这几天我一直在浑浑噩噩的病痛中,时醒时晕没了时间感觉。
早晨做个梦:地狱小鬼紧追我不放。我跑得精疲力竭还是奔跑着。它追上了我,能抢的都抢走了。
我苏醒时已经在一辆古老的火车上。火车分为贵族车厢和大篷车:贵族车厢在中间,两头是敞篷车。贵族车厢左侧是一条狭窄的过道,路过时看见车箱里的贵妇人以虚伪式礼貌交谈着。贵族小伙与贵族姑娘相互之间即傲慢又献媚。贵族老妇人低声骂窗外过路人为穷鬼。
我慌慌忙忙的侧身跑了过去,害怕那老妇人那蠕动的嘴,被她骂到觉得晦气不值得。我是迷路来这里的,也不应该骂我的。
火车停靠在了一个小站,小站名字叫“伊村”。我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别忘了我的钱被偷了。我可不是自愿坐这车的,鬼才知道我怎么知道上这车的!对!鬼才知道。
我走进火车站。火车站建在大河上,河的东岸和西岸用火车站链接起来,远处看车站象一座独立的空中城堡。河东的孩子们下学时要必经这里,学校建立在河的西岸。
车站里只有些卖东西的档口。这时我感觉很饿,兜里却没有钱。我就变着法的说外语,具体哪国外语我也不知道,总之引来很多围观的孩子们,天真好奇的孩子们看我时哭,时笑觉得可怜又好玩。有个小的孩子说:他是不是饿了啊。
孩子们把在车站买的小零食统统递到我的怀里。我毫无顾忌的吃了起来,我也不知道究竟几天没有吃饭了。这些是哪里来的小食品!分明是垃圾食品与添加剂的味道,并且添加剂也可能是伪劣产品。这些商家连这边远地区都不放过!或许落后就本该如此?无论如何我得感谢孩子们的天真,善良舍弃自己心爱的零食给了一个不想干的陌生人。
天色又暗了许多。我刚吃完就想去厕所,可没有纸。我手插兜里又掏了好几遍。咦!好象在裤兜夹层里几块硬东西,我用力撕开裤兜,里面是三枚硬币平平的夹在裤兜二层夹缝里,因为是并排夹住的没有发出声响被幸运留下来。
我高兴的从裤兜扣出来一枚硬币递给售货员老阿姨说:拿一包手纸。她给我拿了好几次东西都没有拿对,老阿姨儿子过来。我实在太着急了,马上要奔放了。我直接说:擦屁股纸。边说边比划着。小伙子似乎你明白我了用意,急忙回屋子里拿出一块象给死人祭祀烧纸一样的草纸给我,并把一元钱换给了我。
我又回到了车站找到了厕所。我问邻位蹲坑的车站人员:怎么没有卖手纸的?他说:这地方除了学校和车站有厕所,村子里没有厕所的。擦屁股的事往往就地解决了。
解决三急舒服多了,可是觉得更饿了。我得打个电话求救,可是我忘记手机丢了。我担心手机存储的内容,很多机密都在手机里的,我的担心和恐惧越来越让我害怕起来。可是想想现在处境,还是先保命吧,把丢失的自己找回来先说。
我得找个地方给我的丫头打个电话。第一个电话亭没有打成功就收了我一元硬币,让我又心疼又气愤。第二个电话亭终于打通了电话,丫头听到我的声音就是哭,什么也听不进去,这样这三枚硬币就这样花掉了,我还不知道我在哪里?谁来救我。
这里没有宾馆。我得找个地方住一夜。
看着西村比东村亮一点,我朝着西村走去。西村坡上有一座明亮的大宅子,我踉踉跄跄的走去。望山累死马啊,我简直是拖着身体爬到那大户人家,这户人家的西院是学校,东院是村支部。
到这我更犯难了,这院落森严,院经又长,院里怎么能听见我的叫门声。岂不知,我刚有一小声扣门,院子里就出来了人。问我后让我等着回信:他可能是这户人家的家丁吧。
不一会家丁出来对我说,你进来吧。主人说:在我们下房先住下,我连忙说:多谢多谢!
走进第二套院落看见老妇人与一位姑娘正在喂狗。狗狗品种是贵妇人和斗牛梗,一个温顺,一个凶残像。感觉她们俩哪里见过?喔,火车上,她们坐在包厢里。
看着她们用金枪鱼和午餐肉喂狗,把我馋得不得了,我边看着边跟在家丁后面。
来到西香坊,家丁把我安顿好,给我拿了一块旧毛巾被。我连忙感谢!我问:这户好人家是?他说:我的主人是村书记兼校长,已经世袭三代了。听这个家丁不怎么流利的口音,这地好象是西藏区域。
三更时我做了个梦:梦见主人的两个小狗狗跑来求我。它们说:求你变成我们吧,我们变成你。我说为啥?它们说:主人每天这样宠着我们。虽然你们每天看着我们娇贵的气质,奢侈的生活,那是因为我们实在无法以空虚面对寂寞与无聊的时间。
主人违背天意延长我们生命,让我们减少了轮回的次数。我们本来在七年前就应该轮回一次,天才知道等到我们再去轮回时会变成什么东西?我们每日都活在惶恐不安的度日中。哪里象你自由,还可以遭遇世间万种待遇,不枉费生命白活一次。
可怕,真把我变成了它们。从此再看不到我可爱的丫头了。
我说:“我才不换命,我的命天注定”。它们同时露出凶残的目光,贵妇人变成了恶犬,斗牛梗露出了凶残的本性同时向我扑来。
我这是在哪里啊?我沉睡了几日了,当我梦醒时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