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二十岁,明年大概二十一。说不定后年仍然二十一。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没有过正式的女朋友。大学尝试和一个感觉很好的女生拉近关系,然后失败了。高三暑假和一个喜欢的女生约会过一天,结果应该是不尽人意的,没有后话。高中时和三个女生搞过一点点暧昧。然后是不了了之。初中时暗恋过三个女孩,但都没怎么说上话。小学时的暗恋对象大概已经不记得我叫什么了。
我有趣吗?
以上,便是我一生中全部的感情经历。虽然我只活了20年,要说一生似乎还有些不够格,但这也能体现出我这个人是多么的无趣。当然我有趣无趣不该由我说了算,这是别人说了才算的事;别人说我这个人索然无味,我就觉得沮丧,别人说我妙趣横生,我就开心起来。
然而现在是有个趋势,那就是我连自己有趣无趣都有点不能分辨了。这到不是我变得没有自知之明。而是我发现已经没有人能注意到我了。倘若我说一句话,别人能高兴起来,那我对于这个人应该还算有趣;倘若我说一句话,别人眉头一皱,那我可能就会被打上无趣的标签。但问题就是…现在我说一句话,别人可能听不见了,他也不理你,把你当成环境底噪给忽略掉了。这显得我的存在有些可有可无。所以我就不能得知我到底是有趣还是无趣。我觉得这有些打击人,并且我一旦不能收到别人的反馈,就不能知道我在别人心中的的印象,从而也就不知道我该怎么和别人相处。
这听起来有些失去自我,但我也无可奈何,对于我自己而言,我并不是给自己活的,我是给别人活的,别人要我有用,我就能活得好,要是觉得我是无用的,该扔掉,那我就可以不活了。我说这些话其实并不消极,我很平静,因为我觉得这是世间真理,是不可违背的。若有人叫我去死,我也会郑重其事的思考一下,想想他到底有没有道理。当然最终我是不会去死的,因为这世上要我有用的人远远多于想要我去死的人,而我一般倾向于满足多数人的需要。
若是有人读到此处,肯定会大骂我脑残,然后狂点返回键,觉得离我这个傻逼越远越好。因为这些话实在不符合当下的主流价值观。活在当今鸡汤遍地的世界,人们或多或少都会喝点鸡汤,然后就都知道要为自己而活,要过得滋润,要对未来有美好的想象。然后就不能接受别的难吃的东西,然后这辈子以喝鸡汤而活。但我管不了那么多,难吃的东西自有人乐意尝。
当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别人忽略掉时,我就开始不太爱说话了,一是觉得自己说话可能被人当作空气觉得会很尴尬。二是我说话反正都没人听那我何必白费口舌。这样当然是要不得的,因为这样别人就觉得我很闷,然后就越加忽视我。恶性循环下,可能就和人间蒸发差不多。
当然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对于我有趣无趣这件事已经不必去纠结了(已经变得很明显了)。而像没存在感这种事情只要虚心接受就行。于是我就省下了一脑子的精力,进而可以胡思乱想。
所以我幻想
所以,在我的想象中有一双滑板鞋……一个女孩,她的身份应该是我的女朋友。她有着漂亮的齐肩中长发,她的发香能让我陶醉其中。她的手很白很柔,牵上去软软的,让我不敢太过用力,生怕把它捏坏。每当牵上她的手便使我心生荡漾。仿佛我的心已和她联通。她说话声音也特别温柔,还带有一丝甜甜的味道,能将我的心融化成水。
我和她之间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这让我们彼此互相明白,对方就是自己生命中对的那个人。于是我们爱得火热。从高楼林立爱到林里山间,又从黄昏时分爱到黎明降临,还从繁华街巷爱到床底之间。我们为彼此的灵魂留下烙印,即使我们远隔千里,也能望着同一片天空感受着对方的存在;即使身处混乱的人群,也能第一时间找到对方的踪影;我们彼此依赖,相互依靠,为对方而活着,为对方付出自己的全部,又不断索取对方的一切。
后幻
砰的一声,泡沫突然破碎掉,接踵而至的是巨大的失落与忧伤。
于是,我合上双眼,甩了甩脑袋,接着深吸一口气。然后,我又在低沉尽头遇到了另外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