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人生如戏
伊辰睁大眼睛看着他，尽管心里对于沐风和妈妈，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却不曾料到沐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沐风走进厨房，拿出一瓶洋酒，倒了两杯，自己一口喝了一杯，递给伊辰一杯。
伊辰不接，冷冷地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妈妈在监狱里十二年，我在近两年才认识你，到底你跟我妈妈有什么仇恨？我已经问过我妈妈，她不肯说，提到你，她就一幅很痛苦的表情。”
忽然灵光一现，伊辰站起来，走到沐风对面，“你，最近有没有给我的卡里转账二十万？”
“哼，我要是转了，肯定会告诉你，让你感动、投降。” 沐风又给自己倒一杯酒。“等等，有人给你转了二十万块？”
“是，我妈妈问我要卡号，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二十万。她不告诉我哪里来的。”
沐风眉毛一挑，走进卧室打电话，伊辰听到他压低声音问对方，“你有没有给谁汇款二十万？她有没有跟你联系？” ，过一会儿，沐风从里屋出来，伊辰已经在卫生间卸掉脸上的浓妆，身上穿着沐风的宽大T恤，腿上穿着沐风的运动裤，裤子很长，她把裤脚翻到膝盖。
沐风从头到脚打量她：“你在哪找的衣服？”
“阳台上啊！我自己的衣服还在酒吧里。穿着那么暴露的舞衣让你兽性大发，是我的过错。” 伊辰走到厨房去烧水。
看着灶台上蓝色火焰，伊辰忽然恍惚，此情此景，好像经历过。某些记忆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伊辰头又痛起来。
水开了，水壶发出尖锐的鸣叫声。伊辰不关火，站着发呆。沐风走进来，关掉火。“你在干什么？” 他已经恢复平静。
“我今晚想知道真相，今晚请你告诉我。”伊辰的眼神清冷。
是什么时候开始？你看我的眼神没有了爱意，全是疑问和紧张。沐风心里想着，倒了一杯酒，伊辰夺下他的酒杯，“哐当”一声扔到地上。酒杯碎了，碎扎一地，酒水在地板上流淌，伊辰没有穿袜子，她用脚去踩那些碎玻璃渣子，脚底立刻流血了。沐风飞快抱起她：“你疯了！” 伊辰推开他，赤脚走向阳台，打开窗户，“你不说，我就跳下去！”
沐风走过去，一把把她拽下来，“不许做这种事。”他把她按在阳台的墙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吻上伊辰的唇。伊辰顽固地扭头挣扎，沐风紧紧按住她，不肯罢休。两个人像两只野兽打斗，沐风这次不肯放弃，在纠缠中，两个人的舌头碰到了一起，沐风犹如一只蜜蜂贪恋花蜜一般，伊辰从抗拒到不知不觉热烈迎合，这感觉好熟悉，伊辰瞬间感到眩晕，她的手不由得搂上沐风的脖子，沐风的踹息声越来越大，他的手顺着伊辰的腰向下游走。
伊辰使劲推他，“沐风，我们不能这样。”
“我不管，我已经无法克制。我要你，现在就要。”沐风狂热的动作继续。
门口传来钥匙扭动的声音，蹬蹬走进一个人，“沐风，你给我出来！” 是柳媚的声音。
沐风依然紧贴伊辰站在阳台，两个人看着柳媚走到客厅，又走进卫生间，手上拿着伊辰的舞衣。她推开两间卧室的门，视线转向阳台。
沐风在伊辰耳边轻声说“呆着别动。”他走了出来。
“你哪里来的我房子的钥匙？”
“别装了，你从前给我的。”
“不是让你还了吗？你偷偷配了一把？”
柳媚脸红红的，看来今晚喝了不少。她歪歪斜斜走到沐风跟前，“伊辰呢，她肯定在这，这个小婊子，她在哪？你们在干什么？”
“不许这么说她，永远！” 沐风狠狠握住柳媚的手腕。
“哼，她是表面清纯，你知道吗？她现在一周两个晚上去跟黎书溟睡觉，周五晚上跳脱衣舞，有肯出高价的就出台，你以为她是圣女？”
沐风“啪”一巴掌打在柳媚脸上。柳媚捂住脸，眼睛含泪，“你为了她，打我？这么多年，我为你做了多少事？”
伊辰从阳台里走出来，走到柳媚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柳媚眼睛喷火，立刻扑向伊辰，沐风挡住她。
伊辰冷冷地说：“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绝对不会跟你客气！”
“你以为沐风爱你，他是愧疚，还有他是利用你，你跟我并没有什么差别，别整天一副骄傲的公主样。” 柳媚歇斯底里地大喊。
“我以为，我跟你只不过不是朋友，没想到你如此恨我。OK，反正你已经把我开除了，永别。” 伊辰走过他俩，拿起包，开门离开。
身后传来打斗的声音，什么东西通的倒在地上。伊辰按下电梯，下到一楼，想起舞衣没拿。又回到楼上。屋里传来柳媚夸张的呻吟声，伊辰举起敲门的手，却无法敲下去。她的心口一阵绞痛，这痛很真实。屋内的声音越来越大，清晰地听到沐风大喊：“伊辰，我爱你，我爱你！” 柳媚带着哭腔，“就算你把我当她替身，我也愿意，沐风，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是我，是我！”
伊辰听不下去，心痛如刀割，她踉踉跄跄走到电梯口，下楼，此刻夜已经深了，天上繁星点点，已经是9月，夜风有一些凉。伊辰脚上穿着的是沐风家的男士拖鞋，她在小区里走着，路灯下她孤单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那么真，那么好，可是你却走得那么快，那么急！” 伊辰无比思念林超，泪水不自觉地流下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伊辰下意识加快脚步，那人喊道：“伊辰，是我，别怕！”
是沐风。他快跑到她面前，“太晚了，你要去哪？我送你。”他拉着她往地下车库走去。
“放开我！这么快就完事了啊？” 伊辰挣开他的手。
沐风笑了，“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吃醋，我要知道你心里还有没有我，我房间里有监控，刚才是我演的。”
“胡扯，柳媚，她也是演的？她为嘛配合你演？”
“她是真的喜欢我，可是我只爱你，伊辰，我只爱你！”
“你的婚姻呢？”
“我正在办理离婚，下周就办完。伊辰，然后我们一起去法国，这里一天都不要呆了。”
伊辰跟着他走进车库上车，坐在副驾驶上，伊辰扭转半个身子看着沐风：“沐风，刚才我的心很痛很痛，我不知道我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告诉我，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沐风发动车子，“你真的想知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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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野树，我有写成垃圾并且直视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