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在说这样的抱怨，或者你听到这样的抱怨的时候，这里的哲学问题是什么？哲学问题是，他用的那个主词是B公司认为什么什么，请问，B公司到底是什么东西？它是一群人还是一个人？你到底是要用B公司这个词，来指涉B公司里面专门管和我们公司进行交易的一个具体的负责人，还是要指涉B公司的一个整体？大家会说，那显然就是指B公司里面具体接洽的负责人，一个门房的老头，他是不可能对这件事有任何发言权的。
好吧，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姑且可以做这样的分析。不妨想想另外一种情况，我们再造一个句子：日本人在1941年12月7日偷袭珍珠港这件事，把美国给激怒了。那么，这里所说的美国，到底指涉的是谁呢？显然不是指罗斯福一个人，因为是很多人都很生气，不是罗斯福一个人生气，有可能美国某一个公司门口的老大爷听说珍珠港被袭击了，几千名美国士兵惨死了，也很生气。这样一来，美国这个概念就是指一个集体的概念了，是一个非常标准的集体意向性的案例。你把一个意向性不是指派给一个人，而是指派给很多人，这很多人是属于一个集体。
但是分析到这一步，好像还有一些很细致的问题要进行讨论，集体到底是什么东西？集体是一个非常含混的词，我们现在来看两种情况，这两种情况似乎都能说是集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