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愈久,我愈想把过去孩提的事偶尔翻翻。
偷吃。学了鲁迅的《社戏》,简直感觉小孩家偷吃没有白洋淀妇女光荣。但是瓜田李下对我们一行大小不一的孩子,顺手牵羊。农业社一年全家几斤粮食。桃子是生产队的,有地雷。萝卜是私人的,告到学校大哥哥们都定准挨打。肚子饿啊,苜蓿,槐花,榆钱,沙瓜等等野食。一个同学因为吃槐花被马蜂把腮帮子扎肿了一个礼拜不能上课。我不会上树,上了下不来,同学摘杏都离开了,爷爷开门出来,把我抱下来。
玩水。实在经不住夏天小河诱惑。老师在每个人小腿跟部盖章。过河,则章印变淡。孩子们偷回家以桃换李,找生产队章覆盖。但是小河依然。放暑假就好了,可以在大人陪同下洗衣服,洗身子。傍晚干完农活,去河里温热的水里洗洗,偶尔马鳖扎一下,狠狠拍死。网虾,也是好玩的事。不过不光是玩啊,帮大人挑水,和大人过小河加工粮食,过小河看戏,求之不得啊。哪是最美的不要怕批评的湿脚玩水。有的同学抬水给老师,不是抬回青蛙就是其它。
最美的记忆要算鸬鹚了,一次放学看见一只渔船里,一个人用一根线掌握鸬鹚的喉,当它把从水中衔起嘴里的鱼时,人一扯线正好卡住鸬鹚咽部。鸬鹚立刻把鱼放到船里。看入神,险些误了吃饭下午上课。
学女红。大人纳底做鞋我们也学。但学会缝沙包是肯定的。一直到以后学织毛衣,缝纫机,刺绣,纳鞋垫。现在基本不要了。
学习,和今天一样刻苦,而且还有许多农活。栽种,收秋,一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