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总蕴藏着窃幸。
我体健多病,算是不幸。所幸办公室里,马哥是一个地道的蒙古大夫,大姐无师自通了中医,园园的嫡亲哥哥是骨科大夫。仰赖上天厚赐,他们总在我自感不适时对我拔刀相助,不是,是对我开膛破肚,不对,是对我悉心照顾。
我在一个工作日的上午十点左右确诊了感冒。我本想提醒周围人戴好口罩,岂料老几位对活体感冒患者热情似火,纷纷作进一步诊断研究。有人回忆起我夏天的时候是不是穿过短袖……有人问我是不是还盖着夏凉被,建议我把凉席儿收起来……有人开门见山问我你是不是有病……
说对了。
会诊之后,老几位又是帮我找厚衣服,又是给我沏了热茶,又是帮我找了热帖,还点名要贴在天突穴上。我欣然接受并实践着大家的治疗方案,力争为我们办公室早日转型成为大型医疗机构贡献气若游丝的脉搏。
下午上班时,大家期待的医疗奇迹竟然没有发生。大姐看我面色愈发红润,怀疑我体温发热,给了我几袋儿上好的清热颗粒,并一再嘱咐我,这个药不含蔗糖,见效奇快,嘎嘎好使。
我深知良药苦口,当即撕开包装,倒入杯中,兑上温水,一口cheers。果然够苦。
饮药约三个小时,快下班时,大姐见我并无好转,对我的人性略作分析,判定我要讹她,滋滋冒汗。
我也不客气,不懂就问,姐,这药行不行啊?
大姐稍加沉吟,直言,凉药苦口才利于病,一是凉,二是苦,二者缺一不可。你这药不放凉了就喝,怎么药到病除?!
明天我去挂耳科,问问听不出谐音梗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