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初闻之,觉甚易,后体验得来,此个功夫着实是难。如一念虽知好善恶恶,然不知不觉,又夹杂去了。才有夹杂,便不是好善如好好色、恶恶如恶恶臭的心。善能实实的好,是无念不善矣。恶能实实的恶,是无念及恶矣。如何不是圣人?故圣人之学,只是一诚而已。
今日和朋友家人去一景区游玩,票买完,老公却找了朋友可以开车进,自己立马把车票退了,退时售票员有点怕麻烦不高兴,还是退了。退完想是不是门票也不用买,觉得应该给老公打个电话问问,但怕老公说自己考虑不周 ,怕再面对一次售票员的冷脸,就算了。过检票口,真没用到票,我说去退,老公朋友都说回来退也行,也就没退。玩一圈回来,退时售票员说时间久了系统没记录了不能退了,便没退成。
事后回想,两次想退,那应该就是良知的指引,但自己恐惧冷眼,恐惧批评,就懒了,就没有遵从良知,没能诚意,更就没有格物。《少有人走的路》说人的通病是懒惰,根源是恐惧,说的真对,我再加一句,改的办法是致良知。良知是在我们内心闪现的,但我们有恐惧之类的私欲,能真实遵从良知却不容易。故圣人之学,只是一诚而已。可就这一个诚字,实在是难!
先生曰:“我辈致知,只是各随分限所及。今日良知见在如此,只随今日所知扩充到底。明日良知又有开悟,便从明日所知扩充到底。如此才是精一功夫。
修行是循序渐进的,不需着急,更不能拔苗助长。
圣人无所不知,只是知个天理;无所不能,只是能个天理。圣人本体明白,故事事知个天理所在,便去尽个天理。不是本体明后,却于天下事物都便知得,便做得来也。天下事物,如名物度数、草木鸟兽之类,不胜其烦。圣人须是本体明了,亦何缘能尽知得。但不必知的,圣人自不消求知,其所当知的,圣人自能问卜。
圣人不是万能的,不是什么都知道,他不必知的不用知,需要知时他该问就问,该学就学。
先生曰:“动静只是一个。那三更时分,空空静静的,只是存天理,即是如今应事接物的心。如今应事接物的心,亦是循此理,便是那三更时分空空静静的心。故动静只是一个,分别不得。知得动静合一。释氏毫厘差处亦自莫掩矣。”
佛儒用的都是虚静至极的心,只是佛家一味求静,舍了父母君臣夫妇;儒家动中求静“如吾儒有个父子,还他以仁;有个君臣,还他以义;有个夫妇,还他以别”,虚静里的良知在事上体现。
曰:“人只有许多精神,若专在容貌上用功,则于中心照管不及者多矣。”
所以人不可过于注重外在,孩子教育中也需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