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遗望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1.醒来

城里的霓虹灯单纯的日夜交替的亮着，百川不息的鸣笛声并不疲倦的穿过一道道历史轨迹振动了正坐在公园秋千上的魔术师——哈里兹的耳蜗。这位“伟大”的魔术师刚从那所谓有更多单纯无知的欢声笑语中迁移过来，可见他正在流浪。他并没有像一般魔术师一样戴着高高的帽子，一旦将它摘下来，就会从帽子里钻出几个兔子、飞鸽等乱七八糟的小东西。而是用黑色的头部严严实实的罩住他那张脸和头发。为什么会这样做，人们不知道，成年人没空思考，小孩又想不出答案。但孩子们总是到公园来看他，却并未给他带点什么东西，只是好玩，比如抓抓他的头巾，一边看他长得是太漂亮还是丑陋至极、众多孩子纷纷晃动他的秋千。有的孩子王竟敢大胆斥责他，让他离开他们的地盘。魔术师并不搭理他们，但他想要和他们玩耍，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用笑容表示友好，却是恐怖的笑声，以至于把孩子吓哭逃窜出公园。

      这个魔术师只能在白天被赶出去的情况下夜晚潜入度过。他穿着一个黑色的裙子，脚踏一双解放鞋，手里攥着一个小花伞，脖上挂着一个既没长针又没短针的表，口袋里放着雪茄烟、一些纸牌和糖果。没有钱。

     傍晚的公园显得的美好宁静，可是一到凌晨十二点，钟声响起，那猫头鹰便停在树上不动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树林里也好像有无数发绿光的眼睛看着他，还发出断断续续都有哭声。

     “哦，上帝。我刚从那个美好的没有进步的破地方来到这里，怎么又落到这种鬼地方？冻死了！”哈里兹不停的躲着这个快要破掉的解放鞋，从那个所谓的破地方一路走过来，未因为乞讨得到钱就被送进精神病院，然后又被赶出来，走到这种不被喜欢的地方，哈里兹循着哭声，来到了一个垃圾箱旁边，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个正泛着红光的镜子。他拿起镜子，镜子上沾满了灰尘，他吐几口吐沫，用手抹几下，看到了那样的画面：角落里躺着一个身体冰冷，脸色苍白的女孩，衣服都被撕烂了，母亲正趴在她的身上哭。画面又转了：因为病毒、核武器而死的人，渐渐地堆积成一大堆白骨，整个世界突然就陷入了一片寂静。哈里兹又发出恐怖的笑声把猫头鹰从树上赶跑了。

     “什么破玩意，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突然镜子里出现了模糊的人影，一个狰狞恐怖的面容，哈里兹吓的将它丢进垃圾箱里，想转身离去，却感觉小腿黏糊糊的，脚站不稳了，沼泽？就这样，在第二天的黎明没有人发现哈里兹的存在，他失去了知觉......

     梦？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活了多少年了，从有记忆时，便住在一个恐怖的老头家里生活，他教我知识，我要是不好好学，他便用恐怖的笑声吓我，并用鞭子狠狠地抽我，用铁凳子使劲砸我的头。他是谁？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我不清楚，我感觉其实每个人都长得一模一样。他平时什么也不说，只是坐在黑屋子里面，想啊想。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教我知识，我也不想知道。只是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终于死了，那房子属于我了。有一天，我打开那黑屋子的门，一旦有亮光进去，就马上被吞噬掉，当我走进去的时候，那黑屋子好大，因为无法到达尽头，一片黑暗，没有人，也没有影子，就像在镜子里面走啊走，走不到尽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卖掉房子，不知道为什么要穿这种只有我认为最漂亮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要当上魔术师，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开那种自由美好的生活。

只知道这条路要走，要走到尽头，怎么走都可以。

     2.生存

哈里兹是被哭声给扰醒的，他发现自己正躺坐在那个女孩身边，那个母亲的哭声就将警察引来抓走了不明不白的他，坐在那种比公园更恐怖的地方里，却也能享受好？因为甘草能当做棉被，每天都有饭吃，即是哪里小动物多的是：吸血的、吃肉的.....他不在乎是否失去自由。即是哪里每天能看到成百上千死去的狱犯，可他还睡的甜蜜蜜的。

在这“自由”的几年里，因为他是魔术师，他爱好变魔术，变魔术给那些监狱里的活人看 ，他们没兴趣；他便变给死人看，一种人安静的微笑的贴在冰冷坚硬的钢铁上闭着眼睛享受；另一种人则痛苦的睁着眼看他变这些枯燥无聊又只有脑残能做的“魔术”。

所以无论怎么说，他的魔术还是被死人所在乎的。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又要只能来到那些人们生活的世界里，她的衣服早已破烂，鞋破了一个洞，脚趾头露了出来，搓一搓，发出臭味，掉了一地细菌。花伞也破烂了，不变的只是头巾和手表，没有钱。

饿了怎么办，便悄悄偷东西吃；瞌睡了怎么办，便夜晚到桥洞下睡。可是总是被追着打，每天的时光在不停的“奔波”中度过。

光这样不行，他总要挣钱啊，便四处打探有没有马戏团去当魔术师，在街道上看见有一个同样穿得破烂的女人，她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喂，你看起来很怪，那么.......怪人就应该拥有一件怪东西。”“东西？”“哦？你的声音听起来既沙哑又恐怖，果然是怪人，喏，给你。”她将一件小东西扔到哈里兹手中。是那个泛红光的镜子？

   “喂，别那么专注的看这玩意，你会瞎的，我捡到它的时候，晚上睡觉总是做噩梦，镜子又映不出我自己，我要它干嘛......”

“你是谁？要和我去马戏团干活吗？马戏团在......”

   “你说工作？工作是什么？哦，那么，乞讨就是我的工作。”

哈里兹只好攥着泛红光的镜子转身独自离开，女乞丐突然在背后大骂一句：我讨厌再见到像你这种冠冕堂皇的说要找工作的怪人！

因为你不配，你是个比我这个乞丐还惨的怪物。

哈里兹竟然有了伤心与生气的感觉，他不相信，告诉自己不要信，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马戏团，路上问了许多人，只有那天真小孩子告诉了他。

马戏团的工作人员看他不仅穿着打扮怪异，举止行为不太正常，便把他送往精神病院。原来就算是马戏团里的小丑也懂得什么是不正常的，那么哈里兹这么不正常，那说明他也很会演戏不是么？

哈里兹不愿呆在精神病院，因为那些人都特别吵，只有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在角落里，在这个精神病院里的只有像疯子一样才算是正常的吧？安静的样子也和外面的人没什么两样。那么，哈里兹是正常了吧。没有人关心这个。

“哦，上帝，我竟然又回到了精神病院；哦，上帝，我竟然能跟一个女孩说话超过三句；哦，上帝，我竟然还活着；哈、哈、哈哈。我太幸福啦！”就在哈里兹发生恐怖笑声时，又听见一阵哭声，他看到镜子里有个面目全非的人正在哭！

他再次晕倒了。

......

4.结局

再醒来的时候，周围一个活人也没有。哈里兹口袋里的手表终于发出了滴答的声音。在整个世界没有时间、生命的时候，只有哈里兹拥有一切，拥有黑暗、时光的流逝和孤单。虽然他已习惯孤单一人，可是当人多的时候他不会孤单，因为他们在笑，所有的笑都包括在这场喧闹的盛宴里，即使人们没有和他一起快乐。他也会被感染。他既不想放弃又不喜欢这种盛宴，正如他无法对这个世界没有态度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他也要走到人生的尽头了。不会有人知道他这几十天是怎么过下来的。倘若人无法成为杂食动物，就只能肉食或食草了。哈利兹终究没有明白活着的意义，就这样死了。不过没有人知道，他死了之后是入了天堂还是地狱，是没有意识还是有意识地飘在人间，或者还回去呢，轮回还是.......想知道，死了再说。

只能浅层意义上来说：他死在了自己的魔法力，死在了自己的镜子里，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倒霉。

也许这就是命，可命运到底是不是具有平衡性的呢？如果不是，哈里兹就是黑暗的典范。

......

而在另一个世界，某人重新捡起这个镜子，看到死在镜子里的哈里兹，怪笑了一声，将镜子放在口袋里，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走向远方。

 后序

不知道大家看懂这篇文章没，肯定能看懂吧。这篇文章的意思是指我们生活的世界，我们突如其来的生命意识思想，很莫名其妙。没人能解释着一切是怎么回事，我们的使命是什么，不知道。这个世界就像一面镜子，或者是白纸，宇宙也只是一个相对大的模型，谁在看我们，我们在看谁。只有死才能知道一些不知道的东西。不过或许科学也会吧 。到后面的最后一句话，那个老人也许是镜子里的NPC（哈里兹回忆的老头）或者是哈里兹本人。人从胎儿到幼稚美好的童年再到成熟人，一切一切就像是梦，是戏剧，谁也说不清，人的一切行为。或者大自然乃至更多的地方，所以挖掘。所以，最后一句就是表示着期待、理想。

  不过，我还是希望大家看后不要在意这篇文章，人活着要像女乞丐一样。过度怪异在乎，往往会变得不现实，有时候人们探究的东西无法企及，就要学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