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虫抱着一碗蒸菜吃得欢实。
“呲哈,呲哈”,蒜辣得鼻涕眼泪直流,停不住嘴,“呲哈,呲哈”。
“看这吃相”,娘想吃又怕胃不容,典型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吃那么快干啥”。
“好吃好吃”,米虫扒拉得更快了,连碗底的面疙瘩都不放过,终于夹干净,打着饱嗝放筷,“难得整一回红萝卜蒸菜,劲道,香”。
“你爹可攥足了劲”,娘的话听着咋就那么……“过去咋说都不听,回回蒸成粘疙瘩一团,这回不知咋开窍了。仔仔细细拌油,撒面,撮啊撮,我看了,足足半个点磨蹭”。
“不会吧”,米虫饱嗝一个接一个,吃的有点快了,“蒸菜不过七八分,拌菜咋可能磨叽半个点”。
“你妈就会夸大其词”,爹心里乐呵,面露嘚瑟,“我都是老干家,啥时候也没蒸成粘疙瘩过”。
“还不承认”,娘手捏一根蒸菜入口嚼嚼,觉得不可思议,爹啥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好吃”,米虫赶紧的,“老头劳苦功高,翻啥旧账”。
“也就这次马马虎虎吧”,娘可算低调一把,傲娇的眼神飞一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