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董小姐》,去年的《南山南》,再到七月的《天空之城》,民谣像是要一发不可收拾的从流行道路上铺展开来了。十年前,有人听李志,听张悬,在校园里,在酒吧里,他们是时代的麟角。十年后,连我几个五音不全的室友也要“南山南,北海北”的嗷一嗓子,顺便还夹杂着隔壁寝室的“南方姑娘”。在网吧玩游戏,对面那好看姑凉戴着耳机把“我愿乘风破浪,踏遍黄沙海洋,与其误会一场,也要不负勇往”哼了一遍又一遍,全然不顾我的感受,也不怕我误会。而你不得不承认,民谣从小众慢慢开始走向大众。
你为什么喜欢民谣?一千个人有一千种答案,有人喜欢民谣的简单,民谣可以活的很潦草,两碗汤,三串肉,蹲在马路边,弹着吉他我就能为你唱首歌。有人喜欢民谣的故事,傻逼一点说就是那句,我有酒你有故事吗?喜欢民谣的人多是有故事或者是像我这种爱听故事的人,他们在每句平凡的歌词里找寻跟自己相似的故事,找到温暖,找到感动,找到感同身受,找到自由。曾经问一个盆友,问他丫的,他说,有年去外地,烟瘾犯了,在火车站,一个陌生人递给了他一支兰州,他说这是他妈的这辈子抽的最爽的一根烟。或许他get的点跟我们不同,但并不妨碍。
有些事情,就像毒品,沾染了,爽了,就会上瘾,你在民谣里予取予求,然后在孤独中找到寄托,在欢喜里找到依靠。前些天,有个妹纸跟我说,她也喜欢民谣,我说你刚刚开始怎么喜欢的,她说她男朋友喜欢的,然后她就喜欢了,我问那现在了,她说男朋友没了,可是还是喜欢民谣,没一起戒掉。民谣里有句话,“听了三年的民谣从女孩变成女流氓”,当然我并不觉得女流氓是个贬义词,相反我倒是挺欣赏的,偶尔遇见个会说荤段子的女孩,你会觉得,哎,这姑凉有点意思啊。
有人说民谣很穷,一群人在理想的火车站里寻找慰寄,凌乱,苍白,却一直坚定,无悔。来,干了这杯,老子还是天下第一。有人说民谣很孤独,从来安静的讲述,从来憋着,有天听民谣流泪,或许并不是旋律如此动听,恰好你也有一个相似的故事,哭红的眼眶说明你也曾这般孤独过。于我而言,喜欢民谣不是显得的我逼格有多高,也是讲我是一个多有故事的人,我只是羡慕那些人,他们有我羡慕不来的东西。民谣故事,非南即北,你听过《南方姑娘》,唱过《北方爷们》,那你知道《中部小城有故事的男同学》吗?没有吧。那一年宋胖子遇见了董小姐这个有故事的女同学,马頔说舒敖寒的眼睛是他看过世界上最美的,那一年我羡慕他们。
“你的名字解释了我一生” ——《关忆北》宋东野 听宋胖子这首歌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来夏天的时候去买人字拖。老板一直吹嘘人字拖怎么牢固让我用力扯,我愉快地试了一下确实扯不断。老板得意地拿过我手中的人字拖说,呐小伙子你不用力怎么行我扯给你看呐要这样。于是啪的一声人字拖断了。
我记得当时风很大,吹乱了老板凌乱的头发,他说,生活很难的。(此段评论来自网易热评)
有很多喜欢民谣的人,并不喜欢民谣火起来,我想,把这其中一小部分优越感的人剔除掉,剩下的这部分人,我把他们归纳为占有欲,其实占有欲这东西人人都有,只是每个人表达的强烈程度不同,就像我们有很要好的盆友,而你总是希望他跟你是最要好的,当有人来分享你的友情的时候你就会表现出抵触的情绪,所以民谣也有些相同,他们会想,我丫的喜欢的不想所以人都来喜欢。还有一种看法就是,当民谣开始烂大街的时候,会不会失掉人们最初的那种情感?所以对民谣的通往流行的担忧。对于我这个糙汉子来说,唯一的不喜欢,就是现场的票价会变的不亲民,大爷的,想让我吃几顿泡面。
就老去吧,孤独别醒来
你渴望的离开
只是无处停摆
就歌唱吧,眼睛眯起来
而热泪的崩坏
只是没抵达的存在 ——《理想三旬》陈鸿宇 那天放假我从火车站转车,七月的湖南,让我感觉自己就是一块煎锅上的牛排,进站的时候看见有人在唱这首歌,我突然发现自己忘带现金(平时支付宝用习惯了),给了他唯一的十块钱,没有进有空调的vip候车室(进去要给十块钱),捏着行李箱在里面候了两个小时,用了两包餐巾纸。
此刻我蹲在马桶上敲完了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