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班的地方有点远,它在市中心,而我在郊区。
每天早出晚归,有时,为了不迟到,我追过汽车的尾巴,就像电视剧里的场景,可能,好心人,从后视镜一眼就看见了我,可能,我尾随了一路的尾气,不过我不会生气,可能,没有谁,有义务对你好,不过,也让这个才踏入社会的我,有点不适应。
就算下班踩着点,回去已是暮色,偶尔,我会踩着共享单车,可,路途漫漫,一踩就是一个半小时,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踩回去的,是上班累了吗?还是想放松自我,或者是我想静静地一个人呆着,不问世事。
路,总有点远,我不想,饱餐一顿,然后,负重前行,更不喜欢,坐车公交车,突如其来的尾气,让自己喘不过气来,所以,喜欢回到住的地方慢慢的吃饱喝足,毕竟,我几乎每天都在工作的地方小跑亦或是站着。
有时,都是事与愿违的,终于回到小家,可家的附近似乎没有什么合适的吃的。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重庆的味道,特别辣,就算,我点了一碗不要辣的面条,依然是辣的两眼直冒金星,就像跑了几个八百米,一瓶水,也解决不了“燃眉之急”。
附近,还有一家,陕西小吃,不过,可能,我也只能从他们家店门口路过。
似乎回来的有点晚,可看看时间,也不是那么晚,好多店铺都已为我关了门。小区里的人,似乎,每天都如此,早早就锁好门,归家了。
幸好,有一家店,还开着门,下了公交车,一直直走,左手边,就能看见,四个大字“东北饺子”,虽单调,但也实在,里面,我也很喜欢,各自面对的就是一堵墙。
其实,我只吃过,南方的蒸水饺,那种擀的水饺皮,特别薄,一打开笼子,满是热腾腾,差点迷糊了眼睛,迫不及待的开吃,回忆里的美好的东西,连想象都会止不住流口水。
我第一次,我点一份韭菜馅水饺,突然,座子上,零零散散的大蒜,引起了我的好奇,用来干什么的,我带着好奇心,一直细看那些来吃的客人。
没隔几分钟,我取了水饺,还派了一碗蘸水,看着很简单,就只是酱油、醋、油辣椒,也没有特殊的。
一口下去,饺子皮很厚重,咬下去,很实在,不时有肉汁流淌出来,似有那么一点油腻,点一点蘸水,也没有那么讨厌。
有时,看着店里的主人,在教孩子读书,总是一本正经,让孩子用普通话来读课文,“这个字不会读吗?没学过吗?”总那么大声,有时有点吓人,不仅个子高,连嗓门也够大。其她的家人,也总是默默的干着自己的活,似乎教孩子就是爸爸的事。
我不是北方人,偶尔吃吃面食,也挺好的,不过,断断续续我竟吃了一年。
就像,我本不是金牛座,可却像极了它的模样,固执起来,可能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时常来,就能发现,原来,北方人,喜欢吃大蒜,感觉确有其事,随手就拿几个未剥皮的蒜丫,一一剥开,边吃蒜肉,边大碗喝汤的风采,而我来了很久,却也没有尝试,唯恐辣坏嗓子。
突然,下班回来,好 几天,他们家的门也是关着的,我以为,是在装修。
再后来,我回来时,他们家的铺面换新了,而且也换了新人。
现在的铺面很吸引人,更醒目,都是大红色,中间一横批“越南正中小卷粉”,虽两边都是大红字,但记忆却没有那么清晰。
过了很久,我都遗忘了那家东北饺子店的存在。
可能事实证明,我没有忘记,而且更加想念那种味道。
起初只是习惯,但却未料到,习惯也终成了喜欢。
有时,特别想吃,他们家的饺子,可能,我能做他们家的陷,却很难擀出他们家的饺子皮,那毕竟还是一门技术活。
就像,那一年,我去帮着亲戚卖饵块,不过,阿姨的饵块,都是手擀出来的,人家擀的是圆且大,像大饼,而我擀的,连个形状都没有出来,索性自己烤着吃了。
原来,吃个东西,也能日久深情,像极了爱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