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旅游,我脑子中马上出现了人头攒动的场景和导游的厉声催促。本来,旅游是为了放松身心的,但是,每次跟团旅游,总是事与愿违。
换一种方法,或许会让我重新爱上旅游。周末,我和爱人孩子选择了和驴友一起环绕朝阳山的野游。
早上5点多就起床了,6点出发,半路吃了早饭,8点多就到处了淇县朝阳山。朝阳山原来是殷故宫,是殷纣王冬季设行宫采暖的地方。山口就是朝阳寺。朝阳寺建于东魏武定七年,依山建造,绝壁而立,飞檐凌空,遥望如空中楼阁,故又名“悬空寺”。又因为该寺北靠朝阳山,青松翠柏及奇花异草在太阳光照射下,如彩凤当阳,翠盘捧日,故又称朝阳悬空寺。
我们将车停在山口,将食物装备装入背包,便开始徒步爬山。
山不高,也不陡 ,最适合周未休闲健身。随山势转过两个弯,一座矮矮的拱桥出现在眼前,桥身上写着“普渡桥”三个红色大字,让人想到我佛普渡众生,似乎走过这座桥,便会远离俗世的纷纷扰扰。桥下碧水如玉,让人的心也跟着澄澈起来。
顺山路向上,右侧是一带山谷,枯草静立,乱石遍地。在枯草中居然有一块石头,上面朱丹写着“情人谷”三个字。这里一定流传着一个美丽的故事,可惜没有导游,我们无从得知。
我们很快便到了山顶。现在,脚下是一大片开阔平缓的坡地。一群马儿悠闲地啃着干草,任我们吹口哨挑逗,它们只是淡定地甩甩尾巴,似乎在告诉我们,不要打扰它们的幸福生活。
穿过这个山坡,顺山路向下,走了不远,便到了清凉庵。这是个修建在半山腰的庵子,中国红是主色调,在深冬的山中格外明艳。没看到尼姑,只是一位中年妇女斜倚在庵墙上,一双眼睛似看非看的,似在晒太阳,又似在沉思。
出了清凉庵,沿原路回到山顶的坡地,再从另外一个方向继续攀登。山绵延不绝,我们的脚步也一刻不停。山路紧靠峭壁,另一边就是万丈深渊,而且窄小回环,有的地方只能容纳一只脚。岁月悠远,岩石风化为碎末,铺于羊肠小道上,脚下不住地打滑,这让我们不得不将所有的心思都放于脚下,反而顾不得欣赏美景了。
偶一抬头,才开始惊叹风景的美丽。抬头看,山壁直立,直插蓝天;底部相连上部分开的一座座山峰,像一根根擎天柱一样。
一路前行,到了老寨脚下。传说因为这儿地势险要,因此被土匪所占,成为一个土匪窝。土匪经常抢劫村民,讨要赎金,百姓叫苦不迭却又无计可施。
再顺山路前行,我甚至无法分辨是在上山还是下山。因为山路回环,上几步就要下几步。但我们还是在呈螺旋状上升,一会就收达了收粮洞。据说,殷纣王的粮食就藏在收粮洞中。再往前走,就是奶奶洞了。
累了,就席地而坐,各人拿出水果干粮,不分你我,胡乱吃点儿,再前行。走了好久,翻过了n座山头,我们终于到达了地谷岭。
这里地势平坦,羊儿成群,颇有点儿大草原的味道。儿子兴奋起来,向一只羊冲去,希望它可以成为自己的坐骑。但是,羊儿却一转身,从他身边逃走了。据说,地谷岭只有一户人家,但是却有风力发电等现代设备。
地谷岭与红山岭之间,有一条路相连。我一直怀疑,那是否能称之为“路”一一那只是几块巨大的岩石而已。我们小心翼翼地攀爬,因为对面没有山峰,山风格外凛冽,简直让人窒息。
穿过那条天路,就到了红山岭脚下。这也是一片开阔的草地,羊儿成群。我们找了一处背风向阳的山坡,开始午餐。烧鸡鸡珍,饼干蛋糕,各种水果,杂乱地摆放一地,依然是不分彼此,乱吃一气。我们边吃边谈笑,颇有生活于一个大家庭的亲情气息。
吃饱了,躺下休息片刻,便又开始攀爬。红山岭是群山的最高峰,上山的路陡峭得近乎直立,只有手脚并用,才能继续前行。
历尽艰辛,我们终于攀上了山尖儿。俯身向下看,群山绵延,云雾缭绕,让人怀疑自己已置身于仙境。俯视脚下,心中顿生“一览众山小”的豪情。
下山的路依然陡峭得近乎直立。我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手掌被尖石滑伤,火辣辣地痛。路旁不时有石块堆砌的小屋,敞门,我们推测,可能是牧羊人自己建造的避风躲雨之所。
从上午八点到下午三点多,我们几乎没有停下脚步,走了二十多公里路。大家都累了,嗓子眼儿冒眼,都一声不吭,只听见登山杖敲击地面的“嗒嗒”声和鞋子踩在碎石上的“沙沙”声。
在一棵古树下,我们稍作休息。一位资深驴友坐在树下巨石上拍照,我们戏称之为”古树老驴(友)天涯的”沧桑照。
好不容易下了到山脚。要想到达出发时的朝阳寺,需要穿过大春花、小春花、大石岩等几个村子。我已经累得近乎虚脱,儿子干脆不走了,让爸爸背了起来。恰好两位留守的驴友开车来接,看到车的那一秒,内心的惊喜难以言说。
一天的野游结束了,难以言说的累,难以言说的快乐。希望下次有机会,还能与亲爱的驴友们再次野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