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娇的对W先生说:“我特别的想M宝,要不我们把她接回来?”
W先生一句决绝的“不行”把我无数次燃起带M宝回来的希望扑灭。还会用认为我无理取闹的语气说:“M宝就让她爷爷奶奶带一阵子,至于吗?而且又不是多长时间不能见,你随时都可以坐公交车回去看她,再说,看看现在的情况,你说能顾好三个孩子!三个孩子是能顾好了,可把你自己的身体熬坏了,害了谁?X宝一个月大,Q宝幼儿园上学得你接,多了M宝在,她才一岁,我问你怎么兼顾?”我近乎耍赖的说:“我不要你管,我能兼顾好的,只要你能帮帮腔,我就能把M宝带回来了。”
W先生不理我了。
我幽幽的说:“W先生,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他头也不抬的看着手机蹦了个“说。”
我眺望着“远方”说:“很久很久以前,楚人安居乐业,当地富商柳先生好养鸟,他从朋友那得到一只非常漂亮的鸟儿。鸟儿在笼子里“唧唧啾啾”婉转悦耳的叫着,听起来就像在唱一首优美动听的歌曲,又像演奏家在吹悠扬悦耳的笛子,忽而哀婉暗淡的叫着,忽而又转为欢快的调子, 像叮咚的泉水倾泻着,听着流畅至极。
柳先生对这鸟儿喜爱之极,就花了很多银子为鸟儿请了一位训鸟师。一个月后,鸟儿会说各种吉祥语,做各种各样的动作,还能模仿各种鸟儿的叫声,叫唱出不同的曲子。
柳先生决定在市集上展示他的鸟儿,他挑了市集上最多人的那天,带上他的鸟儿,训鸟师几声吆喝,集市上的人都看着站在人群中骄傲托着鸟笼的柳先生。
柳先生在人群中指着鸟笼一番吹嘘,人人都出神的听着柳先生描述,都期待着能看看柳先生手捧着的鸟儿。
柳先生满足的享受着人群既期待又羡慕的目光,他像开奖的把盖着鸟笼的黑布拿开。没了黑布遮挡的鸟儿看见围着的人群,发疯的在笼子里撞跳,任凭训鸟师和柳先生极力的安抚,可是鸟儿除了惨叫的撞跳外,并没有别的动作了。
人群开始哂笑柳先生,他一生气,把鸟笼打开,鸟儿扑着翅膀飞走了。训鸟师可惜的看着飞走的鸟儿问柳先生:“花如此多的心思培养的它,为何又放走它?”
柳先生余气未消说:“关键时刻用不上,留它何用!”
W先生看着我说:“讲完了?”
我也看着他说:“讲完了。”
W先生问:“你想表达什么?”
我状若哭态说:“关键时候你不帮,留你鸟用。”
W先生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说:“滚!”
忽然很能理解李商隐所写的《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我和M宝没有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的承诺;没有诗人扣人心弦的“相见时难别亦难”的凄惨;也没有严重到“蜡炬成灰泪始干的”哀楚。她不在我身边,我更多感觉是“亏欠”。
我比谁都清楚她爷爷和奶奶不是要从我身边“抢”走M宝,是做了一种对大家都好的决定。
在我大脑里设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满满的装着都是M宝的思念。收拾Q宝散落满屋子的玩具,洗澡、吃饭、……就连X宝哭,我都可以想起M宝。Q宝作为大姐姐,享受了差不多三年的独宠,而乖巧的M宝,一岁还不到,X宝就来和她抢关注了。
我怎能不心疼她,怎能不觉得亏欠她。我何尝不知道她回到爷爷奶奶身边比在我身边更好。
疼她爷爷常说:“把M宝留我这,我不会虐待她的,你放心。X宝还小,她也不大,晚上X宝闹闹,白天他睡觉你也可以睡。有M宝在,你夜晚睡不了,白天也不能睡,熬坏身子就麻烦了……。”
我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