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走路时,一下子想到陈荣同学的。在我i的印象中,这位陈同学的头发好象有点多,发质乌黑又有点硬,没理发的时候,他的头发长得犹如夏天的树叶一样特别茂盛,看上去他头上象是戴了一顶厚重的黑色绒帽。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初见陈荣时,他脸上挂着的那种谦和的微笑,当时的陈常穿着一个普通的草绿色军便装外套,黑裤子,平底鞋,模样质朴而忠厚。开始的时候,陈同学好象不大说话,即便听他讲话也是斯条慢文的,透着一种沉稳,如果是心急讲得稍快点,他就会有点搁舌。当时的陈荣和蔡泳是同桌,蔡同学讲话那可是小嘴巴溜溜一套一套的口若悬河,当时我认为这位蔡同学喜欢自说自话是有点故意的,无非是想引人注意。课余休息的时间经常能听到这位蔡同学坐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讲。那时候的蔡同学手里往往还会拿着一张报纸,边读边讲,而且声音响亮吐沫四射,有时讲着讲着冷不丁还会发出朗朗的笑声。而坐在蔡同学旁边的陈荣就显得安静多了,那时的陈荣多半一门心思在写字,要不就微笑着坐在那里,聆听蔡同学妙语连珠,好象插不上嘴。我那时坐在前排,有时候也会有意去凑热闹,走到他们桌前去搭讪,记得有次我同蔡泳在那里谈论电视上在热播一个政论专题片,我也滔滔不绝说许多自认为很有见地的话,那些话大部份来自我从《文学报》上看过的评论,那时我家订了一张《文学报》,我很喜欢那部片中播音员的那流利而动听的普通话,我曾被那声音感动得如痴如醉,那是一种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我当时心想这才是真正象哲学家一样的智者之声。那时的陈荣的学习好象也不错,尤其是数学成绩好,这点给我印象很深。
让人感到滑稽的是上次东白湖同学会上遇到周萍儿老师时,站在边上的周黎燕同学竟然说我那时的数学很好,好多女同学都会去请教。我忙说周同学那是你搞错了,那个是陈荣,我的数学学得不好。周老师在旁边笑着连声说统还好咯,统还好咯!我也笑说,周老师,你难道也会弄错?说罢三人都笑了。说起陈荣这个名字的读音还真容易同我的名字搞混,我还记得毕业之后,我的一篇散文在当时的诸暨人民广播站《暨阳文艺》上播出,一下子就收到了十多封听众来信,其中大部分人都把我的名字写成了陈荣,我想可能用普通话读陈荣和陈龙两个名字,真的是容易听错的。现在我还记得有一位男同胞在信上居然这样写道:陈荣同志,如果你是一位女生的话,我愿和你交朋友!当时就把读信的我们逗得哈哈哈地大笑,这人以为陈荣多半应该是女孩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