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随风就像爱一个孩子,总是让管家小心翼翼的照看着。也独独只有随风才能在家里的太愿秋风里满场跑!”
“我看的出,他很在意你。”
徐梦宁心里是再怎么的不痛快,这一点他还是只能承认的。虽然和白楚漓相识不久,但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找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那次我摔下马,他就警告我不要再靠近随风,他对我说你既然这么喜欢驯服烈马,改日我便送你一匹。言出必行。第二天,他就牵着一匹千里良驹站在太愿秋风等我。后来这匹汗血宝马就成了我如今的“意云”
“这名字还是在我驯服它的时候白楚漓给起的。他说这样烈风也有个伴了!”
说完,拿起酒杯。其实太愿秋风里拴在马棚里的都是一等一的好马。墨尘染也知道,随风对于白楚漓而言,并不仅仅是因为它是自己的爱驹。
“那他这匹马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徐梦宁看着一脸笑意的墨尘染问道,却看不到他眼底的一丝失落。
“从哪里得来的?我也问过,可是他并没有告诉我,后来我去问管家,管家只告诉我这是汗血宝马和红鬓烈马结合而得的。”
墨尘染说完放下了酒杯。再说下去可能就过越了,说马的事情让白楚漓知道,肯定免不了又会被说教一番世道人心险恶.....
“时候不早了,徐大侠也早些下去歇着吧。”
墨尘染说完起身跃进房里关上窗吹熄了灯!
独独留下了徐梦宁一个人坐看明月,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手附上心口,嘴角扯过一丝淡淡的微笑。
“李管家..……”马儿刚停下一千七就匆匆的下了马喊到。
门庭若市,老者一脸慈眉善目,看到一千七便开怀大笑的迎了上来。看见徐梦宁等人彬彬有礼的说道:
“各位大侠远道而来,先进府上喝杯茶。”
“多谢”
徐梦宁说完,几个人都翻身下了马。仆人上前牵走了马匹!白楚漓余光票了眼这位李管家,却正好和他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进了大门,前厅里已经坐满了各路人马。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都聚在一起唧唧歪歪的聊着什么。
墨尘染几个人站在前厅院子里看着这些嘈嘈杂杂乌烟痒气的人群,白楚漓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到处转转吧……”
他搭下话就往偏殿方向走去。也全然不顾这是别人的住宅,还走的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墨尘染转过头对徐梦宁干笑了两声,便紧其后追了上去。徐梦宁心想白楚漓不是喜欢清静吗?那干吗还非来这里受罪?
他此次出来是奉了家命,难道白楚漓也是奉了家命?
如此想来自己还没问过他是哪里人氏?不过看白楚漓一身做派一定是出于名门望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这样期待着。
“徐公子……久仰久仰,站在这里做什么,快进去坐,掌门想当面向你道谢救小姐之恩。快请……”
这时李管家突然从前厅人群里冒了出来,看着这位公子居然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就多瞅了两眼,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徐氏长子徐梦宁呀!
怪不得人人都说丰神俊朗唯有徐梦宁,灼灼姿美唯有白楚漓。
今日一见,果然传闻不虚。
徐梦宁随着李管家往偏殿走去,他原以为能见到白楚漓。可是四处张望都没有看见,便想他们去了哪里?
管家看见徐梦宁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一笑说道:
“公子不必找了,刚才我领那两位公子从这边去了茅厕。”
“这样啊.....我还以为他们迷了路…”徐梦宁讪笑的回答道。
“怎么会呢!今日各路英雄齐聚,我们做下人的全部在这座宅子的各个角落里候着呢。”
李管家抚了抚胡须笑的一脸慈眉善目!
“如此一来便好……”宁倾歌点了点头说道,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明摆着告诉他杀手在宅子各个角落,有歹心的也是要拢量拢量的。
管家带着他到了一栋庄园,门匾上写着“辞贤馆”
推开门走进去,徐梦宁一眼便见到白楚漓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往白楚漓旁边看去,一个中年发福的老头坐在那里,看到他进来便起身迎上来笑眯眯的说道:
“徐公子大名如雷贯耳啊,快请坐……请坐”
“一掌门客气了。”
徐梦宁有礼的回了句客套话便坐在了这二人对面。
眼光不由自主的扫过白楚漓,可他却是恍若未闻的坐在椅子上,用杯盖拂来拂去捣鼓着杯子里的茶叶,压根就没有朝他看上一眼。
一身清蓝为底的长衫,垂落在座椅上,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里,荡着杯中的一汪春水似的。
纤长如玉的手指轻缓的抚过杯子,这样一副闲情雅致的场面深深烙在了徐梦宁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