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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07 21:35:20)
今天学校工会活动,去杭州湾湿地公园。早上8点出发,在车上仍然如愿和青并坐,平和路都没去。车上大家谈兴很浓,想到蒋勋在《舍得舍不得》里写道:“排队等候的时候,人声嘈杂沸沸扬扬,起初心乱,细听却也都是在赞美秋光、赞美红叶、赞美雨声。不同声音的欢喜赞叹,像一片和声。”“生命如果不是从一点点小小的欢喜赞叹开始,大概最后总要堕入什么都看不顺眼的无明痛苦之中吧。”我听车上这一片嘈嘈切切的人声,述说的亦不过是生活里琐碎小事中的各种喜怒哀愁,都有动人之处,也是一片和声。
我跟青说了,我在倒计时写日志,我觉得非常管用,当我想到我的余生也就这么些天数了,要生的气也不生了,要抱怨的事也不抱怨了,想买的东西也不再踌躇再三地精打细算了,最管用的是对烧饭这件事也耐烦了,余生能烧的饭也是定数了,等到八十岁,能烧饭就该变成一件自豪抑或向往的事了。
湿地公园里,看群取景拍照,我那学摄影的心思又萌动了,摄影会让人有不一样的审美和视角,这对人生很重要。虽然有现成的美照分享,但左不过自己拍得有趣味。学摄影,要尽快排上日程。
中午一桌子吃饭,聊得也很自在。洁坚持练瑜伽几年了,果然时间花在哪里是看得出来的,她的身材线条好看多了,穿衣服很有韵致了。学瑜伽的心思也萌动了。下午回学校后,严想约我们继续聊,我提议去了横河公园。儿子童年的快乐时光绝大部分都是这个公园给予的,我对这个园子永远充满感情。我和青、严坐在树丛中的小亭子里,坦诚自在地聊家人们的相处方式,颇得安慰,原来我所有过并自贬自责的那些恼怒、怨怼、隐忍等诸类情绪,她们或她们的家人也在大同小异地也在经历着。我并不是特特倾轧家人的异类邪端,我不该再对自己太过批判,我对自己实在是太过严厉和苛责了啊,放下对自己的批判后,我只会做得更好。
这棵树横逸出来的这根树枝,当年轩同学倚坐过,如今却离地面这么高了。严说:你是不是太无能了,为什么你对家务这么不耐烦,两个人三个人的家务活也没多繁重啊。这话让我楞了一下,对啊,我无以辩解,我和她承担的家务量应该也差不了多少,为什么我觉得特别不耐烦?我忽然想到,我是从时间上去考量的,家务不怎么费力,但费时间,我的不耐烦来自于我的惜时如金,家务耗掉的时间让人心里急煎煎,自然抱怨。她没有我这般迫切的渴求成长的欲望,对时间不吝啬,自然做家务也放松,并不以为是种重负。然后,她又问我,在陪伴儿子成长的路上,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我想,这都是积累啊,是我用从家务中抢出来的时间不断学习,所以我才可以不断寻找到方法去实践,我白告诉了你,你也不适用啊。严的问话,更让我坚定和增强了学习的信念和动力。因果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