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门口,奈布敲了敲门。
"请进。"
奈布一进屋就看见忙的满头大汗的玛尔塔,还有四处散落的衣物和摆放在中间的行李箱。
"你怎么突然要请假,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怎么不跟我说?"
"我哥哥可能还活着,有人在当时飞机失事的F市见过当时的机长。"
奈布听着,眸色微沉:"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个人看错了或者两个人只是长得像而已呢,你先冷静一下,不要冲动……"
话还没说完,便被玛尔塔打断:"可是我没办法淡定啊,那是我哥哥!"
"我只是说你先不要这样着急,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毕竟当时飞机坠海,基本上是没有生还的可能的……"
"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却有不容动摇的坚定。"
"好,我不会拦着你的,注意安全。"
玛尔塔扑进奈布怀里,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我刚刚情绪有些激动,我会注意安全的,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出任务量力而行,你要记得你现在不止是孤身一人了,你还有我。"
奈布轻轻摸了摸她的秀发,点点头:"我会记得的,你也是。"
翌日--
F市机场,玛尔塔拖着行李箱走出来,叫了辆车,驶向酒店。
安置好行李后,给奈布和艾玛发了条信息报平安就去了艾玛查出来那个机长的住处。
来到城郊的一个小镇,经过七拐八拐的巷子,在巷子尽头找到了一处外观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小平房。
"叩叩叩--"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玛尔塔又敲响了隔壁的门,不一会门开了。
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开的门,头发散乱干燥,衣物只能堪堪蔽体,眼白里全是血丝,颧骨突出,双颊凹陷,神情紧张的盯着玛尔塔。
"你有什么事吗?"一开口,声音更是沙哑不堪。
"请问隔壁的尤靳先生是搬家了吗?"
一听见隔壁两个字,妇人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张牙舞爪的像玛尔塔扑来。
"你是不是来抢我的楠楠的,我的楠楠听话,不会跟你们走的,
玛尔塔侧身躲过攻击:"您先冷静一下,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问问您关于隔壁……"
闻言,妇人刚冷静下来的面部又变得扭曲。
"你是隔壁那个人的走狗吧,我告诉你,你别想抢走我的楠楠,你们这种人是会有报应的,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屋内走出一个男人,拉过她的手,压住她,抱歉的对玛尔塔微微颔首。
"不好意思,内人有些激动。"
玛尔塔轻轻摇头:"没关系的,我是想问问您隔壁的尤靳先生是否不在家,我是他的朋友,刚刚去拜访,没有人在。"
"没有,我们昨天还见他回来,晚上就不知道了,但是白天是没见他出来的。"
玛尔塔点点头:"嗯,可能他是睡着了吧,我一会再去看看,打扰你了。"
"没关系。"
告别了这奇怪的一家人,玛尔塔再次回到尤靳先生的破旧小平房。
三两下爬上后院的围墙,轻轻一跃,稳稳落地。
"请问有人在吗?"
回应她的是呼啸的风声,正值盛夏,院子里却只有风声,未有虫鸣。
院子里像是荒废了很久,一些花田杂草丛生,果树也已经枯死,只剩下零星的枯叶挂在枝上随风摇曳。
"请问尤靳先生在家吗?"
再问一遍,也只是给这破败的院子加上些许空旷的回音。
玛尔塔靠近小屋,轻轻推开陈旧的木门,迎面而来一堆粉尘,屋内的陈设一反屋外的破败,称得上是金碧辉煌。
液晶电视,懒人沙发,游戏机,睡眠仓,投影仪……简直就像富人家的小别墅。
玛尔塔又问了两声,没人应,就向里屋走去,床铺凌乱,垃圾桶也打翻了,床头柜上还有凉透的牛奶。
这里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的,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着急逃走,也没来得及收拾什么东西。
玛尔塔翻了翻柜子和床铺,在一个保险箱里发现了尤靳的证件和一部手机,保险箱玛尔塔可以解开,加密的手机就不行了,玛尔塔把手机放进背包,打算回去拿给艾玛看看。
"喂?我是艾玛。"
"艾玛,我是玛尔塔,我现在在尤靳的家里,这里有人住过的痕迹,他昨晚应该还在,可能知道了什么所以逃了。"
"他的领居有些不对劲,他领居家有一个妇人一提到’隔壁‘两个字就开始胡言乱语,大概意思是隔壁有什么人要抢走一个叫楠楠的人。"
"我在尤靳衣柜里的保险箱里找到了尤靳的证件和一部加密的手机,手机我打不开,可能回去要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大概知道情况了,我先去查一查有没有尤靳的出市记录。"
"好的,麻烦你了。"
玛尔塔挂断电话,背起背包想往外走时,背后传来物体摩擦的刺耳声音。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