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记读书会第六期《一句顶一万句》
人,先是赤条条地来,再是赤条条地去。
来来去去,穿过至暗,走向光明,能一直伴随着的,唯有自己。
数十年的光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求得生存的同时又想求得精神上的慰籍。
杨百顺如是,牛爱国也如是,兜兜转转几代人,来来往往数百年,环境可能不同,但历经的故事却惊人的相似。
《一句顶一万句》里错综庞杂的人物关系,但绕来绕去仿佛是发生我们身边的故事,人也是我们身边的人。作家刘震云仿佛是把现代版的《清明上河图》呈现在读者面前,打开书就像打开了一幅活色生香的市井画卷,那么真实那么丰富。
艺术家的视觉和触觉果然是细腻敏锐的。他描写的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故事和寻常人再普通不过的琐碎日子。但打动人的,往往就是这种真实。每个角色各司其职,鲜活生动地在人生这个漫长又深远的舞台上演绎着老百姓的悲欢。在
生存面前一切都要让路,隐忍,坚持,稍微安稳一点心里的小人又会跳将出来捣乱,想求得一点温饱之外的东西。人,终归是感情动物,温饱之余还希望有人陪,有人懂。
知音者,少却动人。说一句,说到心里,顶一万句没用的话。即使一言不发,懂得的人只要在那,心也是安定的。人是不断成长也不断前行的,所以那个知音的人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化,可能,我们在拼命拽住岁月的衣袖想留住点什么的时候,可那个知音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错过了。
“世上的人遍地都是,说得着的人千里难寻。”于是,我们又在不断地寻找。
翻越万水千山,找来找去,还是心里理想的自己。就像杨百顺,先是杨百顺,后来成了吴摩西,再不断寻找的过程中,他成了罗长礼,那个儿时最向往的人,能在众多人面前灵活自如喊丧的人,也是能痛快表达的人。
杨百顺羡慕他的表达酣畅淋漓、行云流水,是因为他自己,大多时候都很憋屈。想说的说不出,即使说了也没人听,久了,多想像罗长礼一样,痛快淋漓地喊一嗓子。
我们总是不断地失去,不断地错过,却又不断地渴望,不断地去追求。
因此,人最平凡,也最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