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有生命(第三十四章)

今天是第一天,因为昨晚上失眠了,雨果一觉睡到了中午,都是母亲叫吃饭才起来的,吃完饭后,母亲因为有事就出去了,剩下雨果一个人在家里,雨果静静的坐在客厅,不一会儿感觉心里空荡荡的,觉得不能就这样干等30天,应该找点事情来做好让时间过的快一点,于是就在座位上左思右想,最后终于想到一个计划,于是就起身来到房间拿了画笔和一些小罐子装的颜料用提包装着,接着就离开了家里。

来到街上,雨果直接奔向了百货商店买了2000毫升粉红色的颜料和一把刷子,提着就去了湖边,到了湖边后发现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美和安静,雨果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往对面大叫了一声,四周回荡着雨果的回音,把树枝上藏匿已久鸟儿惊动的飞向了天空,过后雨果就挽起袖口准备干计划的事情了。

雨果来到秋千旁边,从下往上的检查了一翻,发现本来粉红色的秋千已经被风吹雨淋的变成了另外一种颜色了,就好像生锈了一样。因为秋千的绳子很长是挂在树上的,如果就这样让秋千吊着刷颜料的话,上面太高了根本刷不到,没办法,想要全部刷一遍就必须要把秋千取下来,于是雨果就爬到了树上,慢慢的走到了绑秋千绳子树杆,因为害怕掉下去,雨果就趴在树杆上小心翼翼的把解着绳结,结果之前绑的太紧,加上秋千本身的摇晃,结就像溶在了一起似得,雨果解了很久,解的都已经不耐烦了,最后又跑下树去捡了个石头,使劲的敲才把溶在一起结敲松,真的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

秋千被解下后,因为绳子很脏,雨果就把秋千拖到了湖边,自己蹲在地上仔细的一截一截洗着,洗完后雨果把秋千绳放到了附近比较矮的树枝桠上搭着,让秋千滴一下残留在绳子里面的水,就这样等了十几分钟,秋千绳不在滴水了,雨果就提起粉红色颜料开始了自己的艺术,为了让若烟回来看见时惊讶,雨果很仔细的涂抹着每一寸地方,不放过每一个死角,因为有前车之鉴雨果把秋千全身刷了一遍又一遍,为的就是让秋千的颜色保持的更久一点。

半个小时后,本来锈迹斑斑的秋千被雨果这样一刷,感觉就像是从获新生一样,刷完后雨果左右检查着秋千看有没有遗漏哪个角落,确定都被涂上后,雨果很满意的站在秋千面前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颜料干,因为颜料干需要一段时间,雨果时不时的捡着石头往水里打着水漂,然后在附近林子里到处走走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好玩的东西,就这样到处转了几圈,最后还是两手空空的回到湖边,雨果摸了一下秋千上的颜料,发现还没有干,也不想再去林子里走了,于是就躺在了秋千附近的地上,双手抱在脑袋后面枕着,就这样静静的欣赏着天空的美景,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慢慢的,雨果睡着了。

当雨果醒来时,已经快下午了,雨果想用手揉一下惺忪的眼睛,却发现因为手被压在脑袋后面已经变的麻木了,于是就把放在后脑勺的手抽了出来放在身体两旁,继续躺在地上等着缓过劲来,几分钟后,手恢复知觉了,雨果打了个呵欠然后起身继续做着未完成的工作。

雨果来到秋千的木板旁边,又尝试的摸了一下,发现颜料终于干了,于是就从包里取出了之前在家里拿的画笔和各种色彩的小罐颜料,过后雨果把秋千拖了出来走到了湖边,找了一块平整的大石头把木板放在了上面,自己又移了一块小一点的石头过来坐着,就开始了在木板上作画了。刚开始雨果本来说在木板上面画只凤凰的,但是现在已经很迟了,时间来不及!于是就想了想,最后确定了把自己脑海里和若烟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画在上面,画了一会儿后,雨果发现不对劲,突然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子了,于是就利用湖水照了一下,这才明白了过来。接着又回去坐在石头上画,手里画着若烟,嘴里一边说着:你看吧,为了想你,我把自己都忘了!

整幅画大概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最后终于画完了,雨果抬起酸痛的脖子扭了扭,然后用双手把木板举到了面前,仔细的观察着有没有缺陷的地方,确认没问题后雨果便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此时天空也渐渐的暗了下来,雨果看了下天色发现也不早了,就又把秋千拖到了树下,为了好爬树雨果就把秋千的绳子缠在了手臂上,自己又一点一点的爬到了树上,还是跟之前解开绳子一样,不过这次是趴在树杆上小心翼翼的打着结。

一切都弄好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雨果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在要离开的时候又站在秋千面前看了一下,用手用力的拨动着秋千的绳子,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于是幽静的湖边,只剩下秋千孤独的在树下摇晃。

回到家里,母亲已经做好饭在等着雨果回来,雨果进了家里,母亲看着雨果全身上下都沾满了颜料,便问:你去干嘛了?

雨果:浪奔!

母亲:去哪里奔了?

雨果:画画

母亲:画画不是在家里吗?

雨果:心中有笔,哪里都是画!

母亲:啧啧…真看不懂你们这些搞艺术的,快去洗手吃饭了。

说完雨果就放下包,去洗了手和母亲吃饭,一边吃一边听母亲讲着自己今天遇到的趣事,吃完饭后,雨果就去了厕所冲凉,然后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拿去泡在水里,因为害怕颜料洗不干净。

深夜,雨果吃完母亲给的药后躺在床上,时不时的用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因为害怕下雨,今天好不容易画好的图,颜料都还没有干透,要是下雨一切都白费了。不知怎么的,自从若烟走后雨果总是失眠,看着对面墙上若烟的画像,想着若烟到时看到秋千上面的画会是什么表情,是惊讶吗,是感动吗,还是装着嫌弃的样子?

雨果就这样在床上一直胡思乱想着,最后实在睡不着,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靠窗台的桌子上,看着窗外的星空,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低下头看见桌上放着一张白纸,右下角放了一直笔,雨果就把白纸拖了过来,手里拿着笔迟迟不知道该写什么,望着窗外思考了很久,想着“既然这次该我等待了,那我就把我的等待写给你听!”

在你离开的日子里

发现我的右边突然多了

蝴蝶,花香,晚霞

但现在却特别讨厌我的左边

因为少了你的微笑和身影

知道此刻我才发现

原来,当你在身边时

我左右不分

原来,当你在微笑时

我无论昼夜

因为你

我冷落了蝴蝶

因为你

我忽略了花香

因为你

我遗忘了日夜

细数一下,原来我犯了这么多罪

如果上帝要给我惩罚

将我肉体拆分

我相信我的灵魂

还是会深情的看着 左边

第二天雨果也是到了中午吃饭被母亲叫了才起来,一脸迷迷糊糊的刷了牙后和母亲在桌子上吃着饭,母亲看到雨果没睡醒的样子,便问着:昨晚挖地道去了?

雨果:最近晚上失眠。

母亲:为什么失眠?

雨果:就是睡不着呀,哪有什么为什么…

母亲嫌弃的眼神看了几眼雨果,说:不准备找点事情做吗?

雨果:找什么事情?

母亲:一辈子在我身边骗吃骗喝呀?

雨果笑着:喔~我可是正大光明。

母亲:你看你那个二流子的样子。

雨果:我在计划了。

母亲:计划..说都会说,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雨果: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母亲笑着很坚定说:对呀!

雨果看着母亲一脸嘲笑自己的样子,便不爽的说:我准备开一个卖画的铺子。

母亲:你有钱吗?

雨果:开玩笑,我以前画了那么多,卖出去的不是钱呀。

母亲:哟!有多少?

雨果:这个你不管,反正租个店铺够。

母亲:你不是说艺术是无价的吗?

雨果:是呀,但是艺术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母亲笑着:准备在哪里开嘛,地方有没有选好嘛,到时候我来关顾一下。

雨果:没有,现在货不够。

母亲:货不够?

雨果:就是现在画不够,你开了店总要挂东西上去,总要有存货吧。

母亲:噢,那你现在有多少作品了?

雨果:不知道,反正不够。

母亲:我不是看到你柜子里有吗。

雨果:那些太单调了,种类不够多,比如山水画,有豪放的,有田园的,人物画有娇气的,有复古的,有时尚的,太多了,不说全部都有,至少你花样要多一点嘛,人家才有多选择。

母亲听的一脸懵的样子说:搞不懂,反正麻烦的要死。

雨果:到时候就把你的画像拿来当招牌。

母亲听到雨果要把自己的画像拿来当招牌,连忙说:这个不要,就不用你费心了,我可受不起,到时候走到街上人人都要撇我几眼那还得了。

雨果看着母亲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笑着,想着这两天因为若烟都差点忘记了这个计划,幸好母亲今天提点了一下,不过接下来算是找到事情做了,于是就决定了在这一个月等待的日子里就画画,而且等若烟回来相信画的数量也差不多够开店了,真是两全其美之策。 

吃完饭后雨果去了一趟湖边,看了下昨天粉刷的秋千,确定都已经干了才放心离开了,来到街上到处了看了下有没有空的门面,结果一间都没有,不过雨果也没灰心,想着还有一个月也不急,说不定到时候就会有了。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母亲正在自己的服装店里和朋友聊着天,很是开心,母亲的一颦一笑都洋溢着美丽的笑容,因为父亲的事好久没看见母亲这样笑过了,雨果就这样在角落悄悄地看着,霎那间产生了一个念想,母亲不是要求自己给她画一幅像吗,觉得就用此刻的情景来给母亲画一幅,标题就叫“一颗心被洗涤过的女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雨果每天都在为自己计划一笔一笔的奋斗着,基本没有出过门,当然除了一些特别的画,有一副是画的湖边的景色,因为雨果觉得这个特别的地方一定要身在其中才能画出特别的感觉,其他的画雨果都是很快画完,但是湖边这个特别的地方雨果用了一个星期,日夜的重复改了又改,虽然用了这么久的时间,但最后一副完美的画呈现在了面前也值得了,“画中四周美丽的小山丘上面绿树成荫,百花争艳,紧紧的拥抱着中间幽蓝的湖,湖岸上吊着一只粉红色的秋千,秋千上面坐着穿天蓝色裙子的若烟,不过雨果把若烟全身画成了透明状态,表示着这只是一个若烟的幻想,最后取名叫“秋千的等待””看着眼前的这幅创作顿时雨果觉得这是迄今为止画的最好的一副。

雨果在这30天里,每天都很有规律的作息着,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自己设计的日历上画颗红心,然后开始画画,当某些画灵感十足的时候,手速根本就跟不上思想的速度,当深夜灵感枯竭的时候,雨果就把时间利用起来给若烟写信,这不分日夜的努力最后的成果就是不同风格的作品画了12幅,给若烟的信写了10封。在第30天的夜里,雨果又失眠了,开心的期待中夹杂着一些恐惧,恐惧着明天万一若烟没有回来,或者说若烟回来变了一个人,自己又该是用如何的心情去面对,在这最后一天喜忧参半的深夜,雨果写下了给若烟的第10封信。

在你离开的日子里

我发现了一个神奇的词语

原来距离不只是用长度表示

原来等待可以用词语来表达

它是温柔的,残忍的,喜悦的,无奈的

有人对它朝思暮想

有人对它恐惧不安

有时它包含热泪

有时它道尽心酸

尽管它如此善变

人还是沉溺其中

所以我日夜的祈求它

祈求它给我一个成全

让我们再次见面时

都用着地老天荒的语气

说出那一句….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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