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最近有毕加索和达利的画展。
我去参观了一下,发现自己欣赏无能。先前也一样,总是经常怀疑艺术作品如果只是宣泄自己的情绪和表达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或者为了展现自己的创意,那么存在的必要性是什么呢?
毕加索倒还好,以前有听说他讲,自己用很少的时间学习绘画的技巧,却用一辈子追求画得像个孩子。他八岁的素描作品,我高三毕业时才有同样(或者不及)的水准,可见他说出此话确实是在“返璞归真”。因为追求心灵的觉醒,也一样是:体验过人生的艰难和复杂,依旧用赤子之心去生活与看待。
往前追溯,我看过一个艺术家去精神病院做研究的演讲视频:给患者开辟一间画室,让他们没事儿了去那里。于是就有了一些作品出来。当他展示的时候,我不得不惊叹于他们的想象力果然天马行空,非常人所及。其中有一幅比毕加索立体派更加经典的“全视角拖拉机”,简直神来之笔。
而另外的一幅点状笔触作品,让我马上联想到梵高。据说他画星空的时候,也是处于精神飘忽状态。他割掉自己的耳朵(一说被高更割掉),也被认为是在精神失常之时发生的事情。所以其实,艺术家和精神病患者相距不远(有本书叫《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反观国画,虽然中国文人也常有失意之时,或者我猜有可能某些豁达是装出来的,但是看看这些山水花鸟、鱼虫木石、人物建筑都各安其位,我欣赏能力不强也一样会觉得看完舒服,在观感上我倒是倾向于国画了。从很多方面,我们经常都说西方人比中国人务实;但是从绘画作品来看,我倒是觉得国画更加务实一些。
文学作品就很有意思了(我看过的其实少得可怜),中西天马行空的都不在少数,只是大多数西方人心不安,最后归于神(各宗派有各自的);东方人心不安,最后寄情山水、或归于神佛(也不知道信的是不是一个)。当然现在全球大部分人,好像统一归于钱了,哈哈。
也许差别的根源,就在于文化不同吧。西方人逻辑思维、科学考据很厉害,于是失意后出现了心理学;东方人图像思维跳跃(顿悟)很厉害,于是失意后出现(或者说继承演化)了儒释道。其实不管是哪里人,心不安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有句话说得好:痛苦会找每一个人,不论你有钱没钱、有权没权(我再加俩:有才无才、有德无德)。
写到这里,我感觉自己以后估计会很少再去看西方的绘画艺术展了(起码近现代的不想去)。虽然我愿意开放地面对各种艺术形式,但是本来心底就装着不安,看一看另外一个人(社会给他贴上了“艺术家”的标签)不安的表达,真的是很难感受到共鸣。
其实,最主要的是画展收费(好吧我觉得那票价是不太值)。去完没感觉欣赏到美,还把心情搞不安了,有那时间还不如去爬山逛公园,或者在写作群里欣赏一下写友们的文章。
最后,感谢剑鸿的写作群,让我这个非常头脑的家伙,在心中有感时有地方可以去整理、去表述。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