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路上我走得最快。蜜蜂围着我转圈儿,有时飞到路边的婆婆丁上歇一会;蝴蝶在油菜花田里起舞,那姿势是杨丽萍也比不了的;麻雀并不甘于停留在一路延伸的电线上,忽儿飞来,又忽儿飞去的。
这可比寄宿学校的日子快活多了。星期一上历史课的时候,后排的同学用脚踢我,结果我被罚站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阳光明晃晃的,蓝球架要倒似的。
走过一个小山岗就看到了家掩映在一片竹林里。父正躬着背铲着土,填到路中间被水冲坏了的沟壑里;牛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漫不经心地啃着草,隔一会儿甩一甩潮湿的尾巴;烟囱对外冒着烟,一直弥漫到看不见的最高处。
门口的墙上挂满了黄黄的玉米棒子和红红的辣椒,还有高粱穗儿,屋檐下的柴禾堆的整整齐齐的。
“妈。”
“哎。”
我掀开锅盖,热腾腾、香喷喷的。
----写在母亲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