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樱桃花盛开的时候,我坐在开满花苞的树下,回想起来,还是十年前看到过它们。那时,房前屋后弥漫着花香,在房间抬起头,便有一株“红杏”进屋来;那时,白色渲染了整个村庄,让冬天的孤寂潇然而去;那时,没有大城市的喧嚣,我的心中、眼里都纯洁无暇。
于是,再看一次樱桃花成了我十年的机念,
刚解封的村庄仍让我恋恋不舍,迷恋这里的宁静留恋这里的人情,更贪恋我的樱桃花。眼看它就要肆意怒放,我却明白,这次,我又要错过了。
一小时前,电话响起,我与弟弟推桑后把“炸弹”扔给父亲,母亲发怒,刺耳的话一遍遍在我脑海中萦绕,“你们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自生自灭,都是群没良心的。“就让我一个人死在外面,你们就安心了,没人骂你们了”。电话挂断,望向屋外的樱桃花苞,我发消息问她:“两天,只要两天,看完樱桃花我们就去陪你可以吗?”得到了“随便"二字
而此时,我闻着从花苞缝中散发的香味,苦中带甜,甜中常苦;看着那蜜蜂已跃跃欲试,等这樱桃花“开门”,迎它进去;听着那风吹动树枝的声音,送来阵阵花香。
我想,我想通了。
走,现在就走。
因为,她在疫情中毅然决然去上班,有责任;因为,她一个多月来很无助,很孤单;因为她发脾气,只是想我们了。因为,她是我的母亲。所以,我理解她,因此,慢桃花,再等十年又阿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