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我第一次看金岳霖和林徽音的故事,然后就相信这份感情很凄美,感慨金岳霖对感情的执着。不假思索,未曾怀疑。然而,世事纷纭,这种事并非那么单纯。
金岳霖一直深爱着林徽音,且终身不娶,这是事实。但很多人好像都忽略了金岳霖爱上的是别人的老婆。无论古今,爱上别人的老婆都是为人所不齿的。所谓“朋友妻,不可欺”,即使不是朋友妻,也不能想爱就爱。但古代可以三妻四妾,娶多几个老婆在那个时代,No problem。可是爱上别人的老婆,就算是在古代,也是不允许的,有违公德,而且破坏别人的家庭。在当今,道德层面依然行不通,如果发生感情纠纷,引发民事刑事案件,法律层面还要追责。老实说,这样的爱,并不道德,别人的老婆,你爱啥呢?或许,他们仨都是斯文人,也就没有引发互殴而已。
我不是存心黑金岳霖,仅仅是想讲清楚道理而已。
最近看了一篇文章,说“世人误为金岳霖一生只爱了林徽因,才有了为了她终身未娶的佳话,但事实是,金岳霖在爱上林徽因前后各有一段算不得爱情的感情,赵元任夫人杨步伟在她的文集《杂记赵家》中披露过。”这篇文章说了金岳霖一生并非只爱林徽音一人,当然,也说了尽管如此,也丝毫不影响后人对金岳霖的评价。
虽然我无法去考究当时的真实情况是否如这篇文章所说,但我觉得这样的金岳霖更像是一个人,没有被捧上天封神。人之为人,还是应该有人该有的模样,就算是圣贤,也总要吃饭睡觉拉屎尿。谈情说爱,是男女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事。只不过,你的所作所为,要以不破坏别人的生活为前提。
金岳霖对于林徽音的爱,也并非无私无条件,因为一个巴掌始终是拍不响的。喜欢一个人,强扭始终不甜,能够持续下去,肯定是大家都觉得甜的。相亲相爱的要义,在于一个“相”字,所有的单边付出都是无法长久的,所有的单相思都是自我陶醉的暗恋罢了,对于另一方来说,并没有太多意义。林徽音对金岳霖的爱,那篇文章有写到:林徽音自己跟梁思成坦言,“因为她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怎么办才好。”如果林徽音没有爱上金岳霖,那他是否会爱她呢?是否会愿意为这个人终身不娶呢?这个旁人无法准确回答,但基本上可以肯定,就算有单相思的爱,也是不可能持久的。能够持久的爱,一定是相互吸引,相互成就的。
但是,为什么守着别人的老婆,终身不娶值得津津乐道呢?
因为他们是名人,因为他们比较有趣,林徽音可以对梁思成坦白说爱上两个人,梁思成可以自问:“徽音到底和我幸福还是和老金一起幸福?”而金岳霖又可以对林徽音说: “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去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
有点滑稽,人家爱自己的老婆,老梁怎么不觉得自己戴了绿帽呢?已经有老公,老林爱上另一个男人,怎么不觉得自己出了轨呢?哪怕只是精神上。老金又怎么不觉得爱上别人的老婆有点不妥呢?
至于终身不娶的问题,我觉得,娶与不娶,这是个人的自由,没有对错。不娶,只是特别一点,毕竟能够终身不娶,也算是一种坚持,不是很多人能够做到。但假如因为不娶,就值得夸奖,我觉得并无必要。和尚也终身不娶,他们更应该值得夸奖。或许可以这么解释,与看清残酷的现实相比,大家更愿意相信美好,比如一座城,金碧辉煌,比如一个人,高大伟岸,大家宁愿相信金岳霖一生只爱林徽音一人。为什么?因为,大家的骨子里有着对美好的无限向往,总期待在这个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