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那么毫无防备,4月份时候鬼知道自己6月份要来北京,我的生活全乱了。
via 赖
上月二十三号的暴雨历历在目,转眼来北京快满月了。讲真,四月还兵荒马乱换工作的我,万万没料到两个月后的自己竟成了北漂。
此前,若去外公家过年的话,找准机会就嘲笑小姨是北姑。好好的上海不呆,十年前毅然从上海被“拐”到北京。转瞬数十载,本人也将投奔她家,求得一安身之处。这样想想,比起只身一人、无亲无故的北漂们,我算得上十分幸运了。
和约翰、小七浪完五一后,马不停蹄地奔向北京面试。跟你妹、帅龙和俊杰喝到正酣时,顺势提议,若真的来北京,一个月得聚上一次。谁知没回上海许久便得到南华的肯定答复,毫不犹豫辞了光大,当晚就提着包,踏上回洪都看院系杯决赛的K287。月底端午又走完了“蓄谋已久”的羊城。五月的北上广包邮,喝了很多酒,也会了很多友。微醺的同学们,皆叹惋道:有那么短短的一瞬,仿佛今年才是毕业季,可转眼都快毕业一年了。酒醒后,各自义无反顾地扑向现实,毕竟还年轻,毕竟这不是二三十年后的再聚首。我们都深知未来还有机遇、还有拼劲、还有梦和青春。
来北京这一个月,发现空闲很多,多的无从打发,显得略发无聊。夜跑、小说、上下班塞耳机挤地铁;戒了美剧和懒觉,上周去北京江财足球队蹭了球,甚至还教教上铺的小表弟,两年级的语数外。是吧,可能这些都是为了或填充或遮掩缺少真正目标的那块空白吧?在爸妈心中,今后的三年(跟他们达成一致,力争2020年前回上海),我好像只是去北京读书,并非去(独立)工作或是(独立)生活。他们习惯从前的每天问候,大部分时间我回得很耐心,但有时我也显得不太耐烦。二十三岁,可能不光要在地理意义上离开父母,更应该在心理层面上短暂离开,不可否认会有隐痛,但我始终认为这样才能真正的成长与独立,无论是自己还是父母。每周五晚上和小姨夫的酒桌上,都会讲起子女独立之困惑。自己对父母的依赖和父母对自己的依赖之间的平衡,至今还没找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摸着石头过河吧!
说说新公司吧,刚成立的公募基金,多少金融毕业生挤破头想进的地方。至于如何迈入这门槛,本人的方法并不上台面,但结果就是进了,现实远比假设更重要。权衡自身的实力,嗯,四月头破血流的应聘让我坚定了做产品这条路。部门老司机园园姐和丁丁姐都很照顾我,再加上分管领导周总老跟我画饼:以后有机会调回上海的,但初期呢年轻人还得脚踏实地啊!的确,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或说认准的职业方向后,也多了一股脑黑到底的恒心与干劲咯。
得,顺着思绪,瞎写到这。雨在开头算沾了点边,可是麦呢?放了无数次鸽子(其实还好),麦终于在最后一次回北京时想到告知一声(嗯,只是走之前差点忘了)。王府井书店的村上,伊豆野菜村的寿喜;星爸爸的青椰冰,谢春花的算云烟;京通快速路的等待,中传媒校园的漫游;记忆随着每个场景和标志物不断地打碎、揉合、再打碎,最终交织,连同翌日的G15一并驶往申城。
清晨沥沥急雨,像给夏日的京城冲了凉。
午后炎炎烈日,像给浴后的脊背抹了汗。
六月的北京,没留住雨和麦,却留下了我。
--2017/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