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外的守望

二零一五年的河南普通中招考试开始了,六月二十五日八点考生陆陆续续的进场。外面下着瓢泼大雨,考生家长披着雨衣,撑着伞站在考点大门外面,驻足凝望着里面。

大门自动打开时,我又叮嘱孩子,姓名、准考证号、考号别忘了填,做题要仔细,涂卡要规范。真是千叮咛万嘱咐,最后拍拍孩子的肩头,让孩子进去。我的心也跟孩子进去了,眼睛直送到看不见孩子。我仍站在原地,眼睛望着孩子的考场,久久望着。时空凝结,旁边不时有发传单的,暑假各类补习班、职业学校等等。我手里捏着好些,但我的眼睛仍盯着孩子考场的方向,时间静止了,只有扑通的心跳。焦虑、不安,无心注意街边闪烁的霓虹灯。

考前孩子住校日夜做题,雪片的模拟试卷,各科教师轮流轰炸。一周一小考,两周一大考。贴布告,排名次,学生考的焦头烂额。考前三天的什么黑白卷、定心卷,七科试卷二百多,商家也真够操孩子心的,费心费力,不分昼夜的绞尽脑汁想办法,为孩子们服务。孩子放假那天,整整拉了一三轮的书,翻看好多资料空白没做。

雨不停的下,家长三三两两的在校门口散开,或站或蹲在商铺的台阶上。没有闲谈说笑的,都是一脸的漠然,焦急的眼神。我和他们一样,在心里为孩子祈祷、祝福。为人父、为人母,可怜天下父母心,一场一场的守望,孩子你知道吗?

下了考场,我紧拉着孩子的手,让孩子的心平静下来。吃饭尽量合孩子的口味,但不能偏咸、偏辣,不能油腻。唯恐孩子中间下场,耽误孩子做题的时间。考试头天晚上,又把语文书翻一遍,重点的又背背,老师筛选的像《岳阳楼记》、《鱼我所欲也》、《送东阳马生序》、《曹刿论战》的课文重点又强记一遍。我们看着你,不敢说话,默默的陪着你。

第二天,雨停了,上午第一场是数学,孩子好紧张。我在一旁一直鼓励着,孩子又次走向考场,我目送孩子向她挥手、微笑。其他家长也像我一样,用手拍着孩子的肩膀,给孩子自信和力量。太阳出来,天热起来。但家长无动于衷,站在考场外,直直的身子向前倾,目光注视着校园里。第二场是政治,开卷考试,等第一场的铃声响起。有些家长向校门口靠拢,原来是给孩子送政治资料。孩子出来了,家长的眼睛迅速的寻找着自己的孩子,以最快的速度把政治资料递到孩子手里。

闷热的天,没一丝的凉风,还要下雨。有的家长满脸的汗,也不擦,也不喝矿泉水。仍呆呆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在守护着孩子。眼睛注视着考场,静静地等待,等待两三个小时。家长都想让自己的儿女有出息,出人头地。大家都在努力,都在往里挤。家长帮不了什么忙,只有牺牲自己的喜好,来陪伴孩子。

中国的教育就是如此,孩子依然,家长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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