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新一批死士人选已经送进营帐了,请主上过目”一名黑衣男子跪于下首,双手捧上一份名单
“谢幕,把死士名字都抹去,只要能在最后活下来,我自会赐予他们名字”锦衣男子将看过的名单抛回谢幕手里,他眼里突然有着一种坚定,甚至可以说是死亡的诱惑。
“主上,这次不是只是入营就是人选吗”谢幕听自己主子的口气,似乎和以往的模式不一样
“这次,我只要死士中的死士,我要他们活在阳光下,所以除了绝对的忠心,还的有绝对的本事”男子轻敲着座椅的把手,悠悠的说“三个月后,让这批死士决斗,只要能活下来,便能成为人上人,不然,就埋尸荒野!”
“是,主上!”谢幕心里一丝惊讶闪过,却不能有反对
“这事全权交给你,三个月后,我亲自监考”男子站起身,经过谢幕身边,“谢幕,这次,我要的是一批绝对的人选,可以少数,但是必须精良!”说完径直往外离去
跪在地上的谢幕只觉得主上越来越冷情了,他知道,从主上爱慕的女子嫁给太子后,他便越来越冷血,这种冷不再是表面,而是深入骨髓
训练营里
一批身着破烂的男女站在广阔的场上,有些人悠闲自得,有些人惊恐不定,只有一个女子,站在人群中央,眼神空洞,淡定如水
“你们听着,现在开始每人挑选自己合适的武器,归入各自的营帐,自有名师传授,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三个月后,你们会有场决斗,生死都在你们自己掌握中!现在自行挑选”一黑衣男子站在高处说道,话语刚落,几十个人如鸟兽般散开,各自争抢着武器
“谢统领”黑衣男子抱拳向谢幕示意
谢幕看着台下各自散开的人群,有的开始为争抢武器大打出手,有的已经选好走入营帐
“望城,那个女子是何许人”谢幕指着还站在场中央的女子问
“他是尧悦带回来的,父亲曾是武师,不知什么原因被满门屠杀,她由于被父母藏在暗格,所以幸免于难。此后她因为于街上杀死一名屠夫,从而入狱”望城看着名单上的内容如数说明
“仇家灭门,难怪身上有种深深的怨气”谢幕看着女子依然纹丝不动,“她唤什么名字”
“冷倾情”
“冷倾情”谢幕念了念这个名字,似乎要将其记住
而台下的冷倾情,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她不是害怕,而是犹豫着改选什么才不会暴露身份
看着一件一件较有名气的武器被选走,冷倾情眼角看到被放在一旁的鞭锁,她眉头轻皱,走到旁边将鞭锁捡起,谢幕在看到倾情选择鞭锁的时候不解了,怎么她就选择没有人争抢的武器呢!难道是因为不想抢夺
事实证明谢幕错了,因为倾情走过去刚拿起鞭锁,一名体型较为健壮的女子就同时拿起鞭锁的另一侧,眼神挑衅的看着倾情,她因为抢不过其他人,于是看到倾情拿起鞭锁她便起了要争一争的心思,她看中的就是倾情那貌似若不惊风的样子,细如杨柳的腰肢能有几两力气,她觉得自己一定能赢
不料冷倾情只是深深的皱了皱眉头,轻声说:“放手!这是我选定的武器!”
女子见冷倾情只是柔弱的说了一句话,并没有什么动作,于是大笑的说“笑话!又没有你名字,怎么就是你的了,谁抢赢了便是谁的”说完用力一扯鞭锁,倾情顺势被扯到离女子只有一拳距离的时候,出手迅速的点该女子的定位穴和哑穴,出手之快,让该女子毫无反抗之力
倾情扯回被女子拿住的鞭锁,头也不回的走入了鞭锁的营帐
被点穴的女子站在场上,一个一个人从她身边走过,都给予了她鄙视的眼神,女子冷汗从额际开始落下,她心里还气氛着刚完全没看到她出手
“会点穴,手法还是极快的!望城,把那女人赶出营去,记住不要留活口”谢幕记住了冷倾情,走时看着被点穴的女子,吩咐望城解决,毕竟进入这里你就得做好死的准备
经过三个月的特训,冷倾情已经能把鞭锁用得得心顺手了,只是要说出神入化还有很长的距离。
比试这天,天空灰蒙蒙的,似乎知道今天会有很多生命离去
倾情看向 高台,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站满了高台,中间有一位穿着墨色衣服,那人就是冷倾情要找的人,也就是这一批死士的主人,当今九皇子—萧牧
墨衣男子动了动手指,一声鼓声响起,比试开始
倾情对眼前的画面感到恐惧,这是生死决斗啊!至死方休的死局,要么活,要么死。虽然早就知道比试残忍但是却没想到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一场一场的决斗,一个一个被拖下场的人,一片一片红色的鲜血,都让倾情回想起父亲倒下的那个画面
倾情红了眼睛!
“冷倾情对江浙”
听到自己的名字,倾情紧握住手里的鞭锁,一步一步坚定的走上生死台
那台上的男子拿着刀,气势如虹的看着倾情
“开始!”一声无情的喊声响起
江浙毫不留情的大呵一声便冲向倾情,倾情一个闪身却还是被刀划破右手肌肤,鲜血一下就冒了出来,倾情用鞭锁回之一鞭,轻松就被江浙挡下,倾情知道自己最有利的就是近身攻击,只有等他离自己最近时她才有机会下手,于是刀起鞭落,两个人较量了半个时辰,倾情身上已经大小伤痕太多,她知道自己体力不能再这样消耗,于是她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故意露出破绽,让江浙有机可乘。看着江浙尽全力的挥刀一落,倾情瞬间将鞭锁缠绕住刀刃,用力一拉,利用惯性将江浙拉至身边,手指一动,用尽全力点住死穴,一个八尺男儿无声倒下,那死不瞑目的眼睛似乎还在惊讶为什么自己就这样被杀了
倾情喘着气跪在地上,好险,刚如果差之一毫,那个死的人就是她了
不过还好,她活着,死,对现在的她来说,太过奢侈
最后结束时,留下的活着的人只有3分之1。有很多是在拼死决斗中险胜对方,但是自己伤重死去的时间也就推后了一会而已
这剩下的人被重新安排了地方,冷倾情是被蒙着眼睛带到了一个充满了草药味道的茅屋
拆下布条,她环顾了四周,没人!这浓郁的药草味道,倾情的头皮不断发麻,她对药理一点都不通,她知道很多人控制死士的方式是用毒药。如果是这样,那她现在就中毒了,倾情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口鼻
“如果是毒,你捂住也没用!”一声悠悠的声音传来,倾情回头看见一个白发老人正慢悠悠的走进来。他打量了冷倾情一会才说“你就是被选中的能做我徒弟的人?学过药理吗”
冷倾情自己都一头雾水,奇怪着这个老人是谁,冷倾情摇摇头说“没有”
老人迅速的握住冷倾情的手,探着脉搏,冷倾情没有将手抽离,她知道她不是有危险,这老人只是在确认自己的身份
“还真是守信用,你叫什么名字”老人探着脉搏,睁开闭着的眼睛,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慢慢的走到椅子上坐下
“冷倾情”
“好,老夫就收了你这一个徒弟!记住,你是我白昼的唯一徒儿。以后万不可丢了为师的脸”名唤白昼的老人脸上露出一丝不明的笑意
冷倾情听到名字,她的瞳孔极速的扩大又缩小,这人居然是白昼,那个有时如同菩萨一样的神医,有时又如同鬼差一样的毒王!
冷倾情听过他的名字,因为她的父亲寻找白昼十几年。只是毫无音讯,原来他在这里
如果她早点找到白昼,是不是她的悲剧就会不一样!
“怎么!认为我不配吗”白昼看着站得笔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冷倾情
“不是!”冷倾情陷入了自己的迷涡,可是这世界哪有如果的事呢!
“既然不是,我的徒儿为何还不跪下拜师奉茶”白昼捋着他的胡子,口气悠闲的对着冷倾情说
冷倾情拿起桌边的一杯茶,走几步在白昼面前跪下,双手举起她手里的茶
低低的说着“师父,请喝茶”
白昼伸手拿过茶杯,轻喝一小口,随手放在桌边
摆摆手示意倾情起来坐下,白昼才开始说“因为我欠九爷一条命,所以我答应他为他培养一位我的接班人,所以,我不管你是什么出身,以前是什么身份,你现在记住,你是我白昼的徒弟,以后你要效忠的人是九爷,记住,白昼的名号,你不可以用!听见了吗”
“是!倾情记住了”冷倾情心里更加奇怪,难道这个白昼是不情愿的收徒?
白昼观察着冷倾情,明白为什么会挑她,这个女孩足够冷静,足够聪明,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问!而且九爷也守信用,她,没有内力,没有内力就说明武功也只是表面功夫。也不算不符合他所说的要求
一人一座,一老一少便在这茅屋里开始了教与学的生活。冷倾情学的特别快,她是没学过医理,但是因为母亲从冷倾情小的时候就基本每天靠药物过活,冷倾情久而久之对药物自然是有所了解,当白昼教她辨认草药时,冷倾情基本都会了。
一年过去了,白昼教会冷倾情医术后便开始教冷倾情制毒解毒
冷倾情那天刚采药回来,白昼就在屋内等着倾情
冷倾情和白昼相处的这一年来她大概知道了白昼的脾性!笑意微微的白昼不能惹
冷倾情进屋喊了声“师父”,便坐下开始分类药材
“倾情,过来,为师有事要与你商量”
冷倾情站起身走到白昼身边
“倾情,现在你只有半年时间和我学如何制毒解毒,九爷吩咐半年后你要回到他身边,他要我再最快的时间内教会你。所以别怪师父狠心”白昼拿起一个小瓶递给冷倾情“这是一瓶毒药,你喝了它!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短时间内记住毒药的各种毒性,以身试毒是捷径,只是,毒会对你身体造成很大的危害”
冷倾情看着渐渐没有笑意的白昼,她明白这是师父不愿意做的事,一定是被逼的,可是她必须早日出去,她的计划还没开始
冷倾情看了看瓶子,她仰头没有犹豫的喝下
白昼看着冷倾情的决然,他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是不是过于勉强了呢
“这毒叫红斑,奇痒无比,不过最可怕的不是痒而是抓破以后的毒浓才是致命的,它可以像天花一样的传染病,不用这样看我,为师已经吃了解药,你尽管在这里解毒”白昼看见冷倾情听到传染二字时眼神流露的关心,不免得升起一股暖意
“师父,我先去将药材归类,再看看书籍”冷倾情虽然话不多,但是对白昼这位师父还是有些关心的,知道对白昼无害,她也就放心了
毒性得三个时辰后才开始发作,于是冷倾情将药材归类后就开始翻阅书籍,当毒性发作时倾情觉得白昼的形容太轻微了,这哪是奇痒!简直就是要命!一点点的红色斑点迅速的长满全身,红得那么触目惊心!
倾情忍着想挠痒的冲动,为自己配置了解药,然而试了一种又一种,痒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减少
“啊!”
白昼被倾情的一声痛喊引来,他明白红斑毒的厉害,但是却是对生命没有危险的,所以他才不急着观察。
可是当他看到倾情的那一刻,他才发觉自己没有观察着是大错特错的一件事!
“倾情!快醒醒!倾情!”白昼看着本该是红色斑点地方居然密布着黑紫色的印记。不对,这不是红斑引起的,这是另外一种毒!
白昼赶紧为倾情把脉,脉象混乱无章,时缓时急,血管浮起,白皙的透出着一点紫色
暗影笑!
白昼惊讶了,倾情到底是怎么解毒的,怎么会让自己试出了暗影笑的毒!
白昼将倾情放平,起身正要离开,倾情拉住了白昼的手,开口说“师父!”
“别怕,师父这就给你配解药”白昼知道这不能拖
“师父,我要自己来解”倾情说着就要起身
“胡闹!我让你试毒,是要让你理解毒性,你觉得不行就该来问我,不是这样让自己中了另外一种毒!这毒耽搁不了,我得马上配药”
倾情还是抓着白昼的衣角不放,眼神坚定的看着白昼
“师父,我已经快要知道是哪几种了,我来配,您看着对不对!”倾情不容忽视的坚强,让白昼让步了
倾情在配药时,白昼详细的告诉倾情各种药材的毒性,本着相生相克的自然规律,以毒攻毒,以药制药。
经过了一个时辰,有了白昼的谅解,倾情配起药来迅速很多
喝下解药下,倾情已经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
其实红斑毒她早就解了,她是故意让自己中暗影笑的毒,她要感受父亲那时临死前的感受,以此来告诫自己,满门血案,没齿难忘
只是这次她知道自己死不了,有白昼在,她又何必担心,只须多用点苦肉计,她就可以知道这暗影笑的真正配药顺序和剂量
昏睡了一天一夜,倾情终于醒转。虽然无大碍,但是元气还是伤了,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白昼都是一边讲,倾情一边默记,然后再自己将这个毒配置好,再将解药配好
时间过得很快,两年多的时间,倾情的制毒解毒比医术要精进得多,不过这些医术也足够比得上寻常的大夫了
白昼昨夜告知倾情今天会有九爷派来的人接她离开,白昼自称自己不喜欢看着别人的背影,所以他决定自己先离开,云游四海去了。倾情知道这是他示好的方式之一了,只要不是木头,相处了两年多,人总会有些感情的
接倾情的人清晨时分就到了,不过为什么来的是大红花轿
倾情看着带头的人,她认识,这是这批死士中武功最高强的人屈宿迁
屈宿迁走到倾情面前,跪下、跟随的人员齐刷刷的跪下同呼“王妃娘娘吉祥”
倾情微倾身子,借势扶起屈宿迁,小声问着,“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主上的吩咐”简单的一句话就说明了这其中不可反驳的威势。
“来人,给王妃娘娘更衣”屈屈迁并没有和倾情太多的交流,他的神情告诉倾情她只有服从的命
被8个丫头,嬷嬷拉着走进内屋,倾情任由着她们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发髻扎得太过紧实,倾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等穿好了“嫁衣”,倾情真觉得自己突然想看看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以往在这茅屋里,倾情并没有多注重自己的外表,连铜镜都没有,算来她有两年多没有看见自己长什么样了
还未等倾情反应过来,红色的盖头就已落下,这下她的眼里真的就只有一片火红了
由着随行的丫头搀扶上轿
一路摇晃,倾情已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又是走去哪!他们喊她为王妃,那她嫁的人就一定是皇子。她还真的拿不定主意了,难道九皇子要她潜伏在其他皇子身边做探子?
倾情带着疑问自己猜了一路,等到她听到震耳的喜乐响起,她才惊醒,自己现在要“嫁人了”。
既来之则安之,是倾情现在唯一的想法
轿子停下,一声利箭射中轿门的响声,接着倾情从红色的盖头下看到了刺眼的光线
一双男子的手伸到倾情面前,倾情想,这就是自己的“夫君”了
喜娘声声吉祥喜庆的话响起,鞭炮声,祝福声此起彼落,倾情只是一个人偶一样,喜娘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拜堂过后,她便被喜娘搀扶着到到了一个房间坐下
倾情轻挑起盖头,她看了看这房间,不愧是皇家子弟,这房间的摆设物件精致绝伦,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吱呀,门推开的声音
倾情赶紧盖上盖头,听脚步声是个男子的步伐
“不必盖着了,自己掀开吧”男子浑厚的声音响起
倾情也不矫情,她自己掀开了盖头,可是看到的那人却让倾情惊讶了,怎么是他,这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样
怎么可能是九皇子本人!她“嫁”给他!一个死士“嫁”给自己的主上!这是如何的讽刺
而坐在她面前桌子旁边的萧牧却是面带微笑的注视着倾情
“看来我的新娘子还真是个倾城倾国的人啊,只是美人也得记住自己的身份!”萧牧的眼神似笑非笑让倾情冒了冷汗
倾情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站起走到萧牧面前跪下“拜见主上”
“哈哈,这才对,看来还是个聪明的!”萧牧看着跪下的倾情冷冷的说“现在开始你不是冷倾情,你是我的王妃,苏州首富宋淮的妹妹宋屏幽。记住这个身份!在我面前你只是死士,而在别人面前你就是王妃。不可失了身份,也不可逾越了,你懂了吗?”
“是,主上”倾情能做的就只是低头遵命
萧牧满意的点点头,他拿起手边的酒杯,优雅的喝完,再重重的将酒杯摔碎
接着便扬长而去
只留下倾情跪在冰冷的地上,倾情真的是蒙了,她不知道萧牧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只要她留在萧牧身边,也许这就是机会!
隔天,倾情起床后就看到了昨晚离去的萧牧正在更衣,她对自己的无防备感到恼怒
她居然不知道萧牧什么时候进来的
“幽儿,快起来吧!得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了”萧牧温柔的声音让倾情全身冰冷,和昨晚那种冷冰冰的声音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倾情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她不可称呼主上了,她掀开被子,让丫鬟们伺候洗漱后便缓缓的走到萧牧身边,悠悠的行了一礼便接过丫鬟递过去外衣,亲自为萧牧穿上
萧牧满眼爱意的看着倾情的一举一动,他牵起倾情的手相偕着走到铜镜前,萧牧拿起眉笔细细的为倾情画眉,那动作温柔得可以燎原
一旁的丫鬟都低下头不敢再看,那画面真的好美
倾情从铜镜里看到萧牧的表情,他面无表情,手却轻柔的描画着,他的眼神空洞着,明显是在想着其他人
倾情知道这样的背影足够让那些探子有消息可以传达了,毕竟这些皇室的人都是有着其他人的眼线
他这样做不过是在向那些人表示宋屏幽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而倾情只是配合着萧牧做好份内事罢了
好不容易打扮得当,两人共乘一轿往皇宫而去
坐在轿子里的倾情怎么也想不到,本应该随着天子一道满门抄斩的圣旨死去的她,居然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天子的儿媳
这是何等的笑话!
“进宫后,你和太子妃多亲近,以后多和太子府的女眷走动。记住观察太子府动向,切勿让太子妃受到伤害”萧牧闭着眼睛,嘴里说出太子妃时却是那样的多情
倾情第一直觉的知道,这个太子妃和萧牧关系一定不简单,又或者萧牧的目的不简单
萧牧睁眼看着没有回答的倾情,他伸手捏住倾情的下巴,让倾情的眼睛对视着他
萧牧眼里的乖戾让倾情感到危险,萧牧的靠近倾情耳边说“我看我的王妃是不是又忘了自己的身份呢!你是否觉得,自己是王妃便可以反抗呢!本王告诉你,只有我说你说王妃你才是王妃,不然,你连死士都不是!”
倾情忍着疼痛,一字一句的说“遵命,主上,倾情会誓死保护好太子妃在宫里的安全”
萧牧这才松开了手,他反手轻揉着倾情的下巴,笑着说“王妃的皮肤真是脆弱,只是轻轻的一掐便有掐痕呢”
倾情这才意识到萧牧的意思,她拿起随身携带的胭脂,利用和自己肤色相近的胭脂掩盖住那手指大的掐痕
萧牧看着掐痕被掩盖,嘴角微微的上扬,仿佛刚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轿子直接来到了后宫才停下,萧牧先下了轿子,他伸手示意倾情扶住,倾情犹豫了一下,才将手覆在萧牧宽大的手掌上,借力下了轿子,看着望不到尽头的宫墙走廊,倾情知道这就是她最接近天下皇权的地方
萧牧牵着倾情往宫内走去,一步一步,缓慢而慎重,就像倾情的目的一样!一步一步的靠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