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也让人不知守拙,天气越来越热,马路上已经看不见飘落的黄叶了。
每天早上骑着单车穿行在小区里也无聊,听着似懂非懂的吴侬方言,有时也会冒一两句。黄马甲是汇城的标志,凡是穿上黄马甲都可以随时随地进入看似非请勿入的小区,保安只认马甲。
虹桥路四百一十一号,番禺路虹桥路交叉,沿虹桥路向东有座行人过桥,桥的起步在南丹小区北门边上,桥下铁栏栅立在马路中间,人为隔开了喜欢乱穿马路的杀手,和让杀手也恐惧的电动车。不远就是宜山路,是个十字路口。和漕溪北路相交的南丹路口一样,无论高峰还是峰后,你几乎是没有办法通过。总要等上好几分钟。红灯没停,行色匆匆的人就挤过来了。根本不看直行的汽车。分分钟让你惊出一身冷汗。低头捧个手机,好像不是六零后的专利。更有戴着酒瓶底双手捧着手机贴着脸上在看手机,从猥琐的表情看,在聊天,不时发出旁若无人的笑声。根本就不看马路,随着人流方向走动。
桥北是虹桥秀山路菜市场。菜市场向西一百米不到就是虹桥路四一一北门,乐山八九村。小区很大当然要比板仓的锁金村小的不知道是多少。小区清一色的老年人。紧挨着番禺路西,住着很多江苏盐城人,有如皋东台等地的。
早晨坐在小区树荫下,摘点枇杷偿偿。还是蛮适意的,
一位自称江苏泰州人,迎着我走了过来,无奈只能先打个招呼,阿姨呀侬啥事?
没听错的话,泰州话让我直接无语,我是泰州掉,帮个忙哈。灯不亮了,你同我看看啊。咋块进去啊,九十岁的老人看起来很硬朗。说话蛮清晰的,苏北调调没变,老两口住三楼,这种情况一般不属于我范围之内的事情,想想两个老人,灯坏了好长时间都没人理会。其实我也怕,也不敢去,和先前的维修前辈一样也恐惧。老人和我不说上海话,为的就是告诉我是老乡,不知道是谁告诉她,那边树底下摘枇杷的是老乡,估计可以叫得动。本身就存在业主怕,我也怕,业主怕偷,维修的怕惹麻烦。这种棚户区小区都是老年人住,楼梯口我重来不去,有空在草坪上坐着抽烟,佬适意,到伊屋来厢去佛来撒。侬灯坏特,阿拉佛搭家。侬找里弄厢呀。
我还是上了三楼,不过叫了一位盐城知青,陪我上楼。听老人说得可怜。半天才弄清楚是什么意思。老俩口有子女,没人过来,室内简陋,老人蛮客气的,我这想着赶紧捣鼓亮了走人。盐城知青告诉我没事。老乡不会捣江湖。
上海人估计是所有人中最难打交道的人,骨子里优越感都写在脸上。其实你细细品一下,为什么安微人会在上海立足。湖北人说,我们是东方犹太人。确实很自信。上海人几乎没什么优点。
我这是匆匆过客。上海人说法,捣江湖。凭着自信,天道酬勤的心态。穿梭于各小区找地方坐下抽根烟。蛮好。
草于徐家汇教堂附近。
2017.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