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微博上读到一篇文章,题目叫《什么样的女孩会变成将来的广场舞大妈》。大意是命好的女孩才会变成广场舞大妈。因为她们身体好,还能跳的动;钱够花,不为生计发愁;杂事少,不为家务所累。现在退休时间延迟,等我们退休时,有没有福气来跳广场舞还真是说不准呢。
Being Mortal- Medicine and What Matters in the End(中文名《最好的告别-关于衰老与死亡,你必须知道的常识》)讲的就是我们在面对衰老和重病时的选择问题,自己的选择、亲人的选择、医生的选择。作者是阿图·葛文德,白宫健康政策顾问,哈佛公共健康学院教授,哈佛医学院教授,世界卫生组织全球病患安全挑战项目负责人,《纽约客》医学专栏作家。父母皆为医学工作者。
1、面对衰老我们该如何选择
想象一下自己退休后的生活,如果不用带孙辈的话,应该是每天读读书上上网,早晚公园遛个弯儿,是时不时参加个旅游团。另外,可能还要经常跑一跑医院,拎回来大包小包的药物。
这些活动都还是我们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和大脑,能上下楼,能自己开车或者坐公交,身体还能自由活动的时候。但是,这一阶段也终有一天会离我们而去。因为,衰老是写在我们基因里的,总有一天要面对。
有一天我们行动不便、生活不能自理、头脑不清醒、老年病缠身,这时,我们选择在哪里度过呢?
古语说,养儿防老。居家养老是一种传统方式,和子女住在一起,接受子女的照顾。在现代社会,独生子女居多且住房条件不能保证的情况下,这种方式已经不太现实。还有的老人住在医院,但中国的医院床位有限,如果不是重大疾病,一般没有福气常年住在医院里。另外的一种选择就是去养老院。
那么,我们该选择什么样的养老院,社会应该提供什么样的养老模式呢?
老年人需要的是什么?医护人员一般会把“安全”放在第一位,从“安全”出发往往不可避免要对老年人的行动做出种种限制。如何平衡善意的保护和老人自立的尊严?老人既需要别人的帮助,同时还想保留尽可能多的行动自由。如果处处不自由,养老院也就和监狱的意义差不多了。
作者列举了许多实例来说明这个情况。
我觉得养老院应该介于医院和家庭之间。既能提供专业的医学和护理服务,又能给老人提供必要的行动自由,独处的自由,能享受到社交生活,能接触到外界的新鲜信息,以免产生自己被社会抛弃的感觉。
对于如何解决养老院三大瘟疫:厌倦感、孤独感和无助感的问题,作者举了一些美国养老院所做的尝试,比如引进小动物,委托老人饲养,也就是给老人无聊的生活找点儿事儿干。有的养老院尝试着“引进”小朋友,把幼儿园开进养老院。这样的尝试中国也有,大家可以用“养老院”和“幼儿园”搜索一下,有很多相关报道。
2、面对重病和死亡,我们将如何选择。
有很多年轻人也会面临威胁到生命的重大疾病。比如各种肿瘤,要经过手术和物理化学治疗,遭受很多痛苦,预后还不太好。有时候,医生也知道没有治疗的必要,但人的求生本能让大家都无法放弃。
经过一系列治疗对身体也造成了很大的损伤,很多病人就这样浑身插满管子痛苦地走到生命的重点。
作者认为,要使病人的生活变得更好,往往需要警惕认为医学干预必不可少的想法,抵制干预、修复和控制的冲动。尽全力救治也许不是最正确的做法。
作者介绍了针对重病患者的“善终服务”:是让护士、医生、牧师以及社工帮助致命疾病患者在当下享有可能的最充分的生活。对于绝症,这意味着致力的目标是解除疼痛和不舒服,或者尽量保持头脑清醒或者偶尔能和家人外出---而不是关注生命的长短。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提高生活质量。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尽量让患者比较舒服地度过,尽量满足他的愿望。善终不是好死而是好好活到终点。
接受个人的必死性,清楚了解医学的局限性和可能性,这是一个过程。
在年老和患病的时候,人至少需要两种勇气。第一种勇气是面对人终有一死的事实的勇气(思考真正应该害怕什么,可以希望什么的勇气)。第二种勇气是依照我们发现在事实采取行动的勇气。
当衰老和死亡来临时,希望我们能有做出选择的勇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