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郑重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恐惧与警惕交织的光,“这个我来想办法。”他盯着苗伟手上的那把铁锹,犹疑着从胸兜里摸出两根烟。
苗伟把铁锹立在挡渣门边上,摘下阻燃手套,接过秦刚的烟,看着他仍留在裤兜上的手,“你研究生,有学历有背景,前程远大,我能当上工长就够了。”
“那当然,”秦刚烟叼在嘴上,抽一口,换另一只手去拿,裤兜里的刀把彻底暴露出来,但已没有被他握在手里时那样的煞有介事。他前程远大,杀了眼前这个人不值得,把他送进公安局搞臭自己,也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他甚至还想到苗伟杀了张宝莹就是想以此做胁迫,把他当成梯子往上爬。不然呢,他没学历、没背景、更没钱,今天是工人,明天是工人,一辈子都只能是个臭工人。他瞟一眼苗伟那在手上的烟。
“你为什么不抽?”
苗伟把秦刚给的烟收进石林烟盒里,看了一眼焦炉煤气管道上挂着的禁火表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