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期末考试,陆胜临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倒霉的厄运,在接下来的几场考试里,虽然刘学成的座位上已经空空如也,但胜临自己也考得心乱如麻。
他甚至没再关注考试的结果,因为他觉得结果肯定好不到哪儿去了,或者是差得很了。尽管学校和老师没对自己有更多的批评和处理,但他还是用了整整一个寒假的日子才渐渐平复自己的心情。
开学后,当他环顾身边同学,再也没有见到刘学成的影子。是刘学成自己不愿再上学了?还是学校因此事将刘学成开除了?他不得而知,也没有心思去打听。总之,自那以后,刘学成便真的辍学了。
当再一次见到刘学成时,胜临已在北京工作多年。趁他休假回家,父母说要给老家房子更换一套新的太阳能热水器,已经找人联系好了。而那天,带人来家里安装新太阳能热水器的,正是刘学成。
刘学成还是当年那个面貌,小鼻子小眼睛,精瘦身材,泛黄的头发,只是个头比以前更高了,说起和胜临老同学的关系,刘学成一边熟练地点燃一根烟吸上一口,一边颇有感慨地说:
“还是爱学习好,考大学,上北京工作,当国家干部!”
他一边嘻嘻哈哈地说着一边将烟灰利索地弹到地上:
“像我这不爱看书学习的,就只能不修理地球就修理点别的什么了,哈哈哈。”
刘学成边说边拾掇起随身携带的安装工具。
后来,胜临又从同村专营砂石料的发小那里听到刘学成的名字,据说刘学成做起了县城房地产开发,大把大把的资金在手里周转,仅发小那里就给刘学成提供过不少的砂石料,当然有的料款及时结清了,有的料款记在账上。又过几年,当发小再次提起刘学成时,刘学成已经处于拆东墙补西墙的资产窘迫状态,连发小记在账上的不少砂石料钱还没有着落。之后,也不知道刘学成是再次翻身了还是怎么了。但就像发小嘴里说的,像刘学成这样的人,要么发大财要么蹲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