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一,我们想漂流,就去了黄果树。到时是晚上,沿指示牌开上去,除了一块大牌子,什么都没有,包括水声。于是吃饭,住宿。早起洗车时和一个当地人闲聊,他说现在不是漂流的季节,黄果树的水不急,我们可以去兴义马岭河,那里水大。查了下线路,稍有些远,不过为了一次尽兴的漂流,我们还是果断地开向马岭河。
到了马岭河,除了我们,没有一个游客,工作人员凑一桌打牌,看形势,不太妙。问了票价,不便宜,150块/人。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回,所以决定:漂。交完钱,换了拖鞋,穿上破破的“济公”牌救生衣,工作人员给了我们塑料袋,说重要物品,手机等放到袋里,以免打湿。我们说水很大吗?她说要带换的衣服,浑身都会打湿的。听这话,又燃起了希望。
到了岸边,上一个皮筏子,双腿叉开坐在隆起的地方,抓住前面把手。一边两个人,FL、ZY在前,CC和我在后。两个船夫光着上身,手握长长的竹竿,出发。起初水很舒缓,我们问有水急的地方吗?船夫说:“有,一会儿就到。”果然,过一小段较为湍急的地方水就上船了,鞋和脚湿了,前面的飞了和子蕴裤子也湿了一截。高兴啊,问还有更急的吗?
“没了。”
“啊?”
“这时候不是漂流的季节,你们七八月份来就好了。”
“......那像刚才那样的还有吗?”
“嗯,还有一两处吧。”
于是在后面的两处到来时,我们故意营造声势:Are you ready?故意的大叫,装出惊恐的样子,然后大笑。自high的唱“大花轿”,把头伸到岩石水流下“求湿身”。一群乐天派加演技派。
船夫让我们看两岸的水线,说七八月时水位会到那里,应该比现在高两三米。河中露出的大石头也会在水下。我们感叹:哇,那还真挺险的。自己则在心里默想:没赶上最好的季节也好,免得我掉水里一冲就没影儿了,旱鸭子的这点胆怯还是可以理解的。不过生活里其实无所谓错过,虽然我们的初衷是漂流,玩一把刺激。但真到了无退路的境地,就打开眼睛和耳朵,会有不一样的收获。水流舒缓的船夫都无需撑船,顺流而下漂着就可以了。两边的山崖有很多树,鸟叫声和山崖上飞溅下来的姑且称之为“瀑布”的声响时远时近。我已经可以放松地躺下,闭上眼。因此,记忆中的马岭河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