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三十年,忧乐喜悲,离散往来,看日升日落,观人情冷暖,愈发不害怕得罪“张、王、李、赵、周、吴、郑、王……”看破世故而不世故,知其不足而不求足,以客观的文字和深湛的笔力,记录你我过往曾经的荣辱得失,正如太宗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改革开放时流传最质朴的一句经典名言是:“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小平同志曾在多个场合说过这句话,但他有一次补充说明道:“这句话是战争年代刘伯承元帅经常挂在嘴边的。”相当于小平同志只是引用了刘帅的这句名言,解放大家的思想。而且原话应该是“不管黄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我想这句话应该也不是刘帅的原创,这句话应该是一句四川地区的俚语,恰好被两位伟人恰如其分运用到合适的环境场合,这就体现了他们的高超智慧与尊重客观的能力。
“为生活做减法”这个概念第一次在朋友圈子提出,是老曾首创。而把这句话深入贯彻、深入阐述且身体力行的是本人。这句话是不是老曾个人原创不得而知,但我创设性的在“为生活做减法”这句话后面补充了一句“同时,我也不介意成为任何人生活‘减法‘中的一位‘减数‘!”
一个男生如何成长为男人,不是年龄、不是性爱、不是工作,我以绝对过来人的身份可以认真负责地告诉你,是经历“借钱”与“送礼”这两门永远修不满的亘古经世致用之学问,你便会一夕之间成为男人。
我曾在无数篇文章里,写到过我毕业刚刚工作一年左右,在同事的劝说下产生了买房的念头。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的行事风格,在朋友圈子多方筹款,也就是这一次经历,我在惊喜与错愕之中一夜之间成长,可以说让我提升了整个人生层面的认知,让我学会了在愤怒中前进,在咬牙坚持中奋斗,在步入正轨、回首昨天时学会宽容……
不开口借一次钱,你永远不知道谁会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慷慨解囊,你永远无法知道谁会在角落里一直默默关注你、认可你、必要时毫不犹豫支持你,你更不会想到谁会第一时间拒绝你、搪塞你。
写多了足以让我一生感激不尽,夜深人静回想起每每恍如昨日,潸然泪下的成功例子。郭德纲曾经说:“一个人三十岁前不狂,这个人没有出息,一个人三十岁后还狂,这个人一点没有出息。”正好三十岁,借着这点余狂,客观还原一下当年的辛酸往事,希望余生能够更好的总结人生之路的经验教训。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到我祖母、父母、叔伯、师长;下到所有认识的同辈、晚辈,“老友记”中所有成员是我一生情义的金字塔尖。但在我人生第一次开口借钱办一件正事儿的时候,率先拒绝我的是老彭和云川。
我借钱,亲自打电话的也只有“老友记”的成员,时隔多年,我仍然记忆深刻,那是在梨苑新居出租屋楼下,因为借款付首付还差几万块,在围绕小区楼下转圈跑步,借着夜色第一个拨打的是老彭的电话,老彭直接告诉我要买新车,斩钉截铁的说了没有。
于是我开始拨打第二个电话——云川。拨打第二个电话,我开始没有那么自信了,但是在那个炒房最炽的一年里,一天一个价深怕买不到口头约定的价格,迫在眉睫的形式胁迫下我不得不拨通电话。
那一场对话无疑成为了我刻录在脑海里的史册。云川在听完我的诉求时,只说了一句话:“我去老板那里给你借嘛?!”注意,这句话的语气决定这句话的“正反”,我永远记得云川说这句话时那种礼貌而决绝,决绝中夹杂着十分的不耐烦,我淡淡回了一句“谢谢你,云川,不用了!”
我喻某人一生顶天立地,刚霸雄强,我一生无论顺境逆境,把“长幼尊卑”看得比命还重,我可以接受任何批评甚至攻击,但我恪守“传统”“伦理”的这种思想,是永远不会因为任何企图破坏这种“道德”的力量而屈服的。
第三通电话,我踌躇了,我迟疑了,一个底层的“语言大师”开始口齿不清了,但现实就是必须打,我打给了老友徐,老友徐没有多说什么,表示再困难也要帮忙,可以说第三通电话给了我支撑下去的尊严……
诚然,人非圣贤,孰能没有多多少少的情绪。像我的初中老师钟莉、大学老师程教授、做过一日同事后来的妹妹陈叙,是我意想不到的施以援手者,让我在那段时间里淡化了情绪上的“伤痕”。至于我的绝大部分亲人,在那段时光,我至今四字评价——不值一提。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少年”不信“年少”却信了。“有钱人上赶着借钱给你,深怕没有锦上添花”我也信了,但我始终不信我的老友对我有嫌贫爱富之心。
“老友记基金”应运而生了,这个我至今认为是我看破世情,历经人事后的一个避免尴尬的智慧举措。呼吁志同道合的十三位成员每人每月一号各自存入一张银行卡一百元,以备事业发展期的各位所需,“众人拾柴火焰高”,人总有力有不逮的时候,“基金”不是哪一个人的,是所有人的,借里面的钱就相当于每个人都出力了,就不会有太多其他情绪,时至今日已经有七万多了,解决了很多老友暂时之困,“老友记基金”功不可没。
有一次,老友吕凡在“老友记”里借款,老友凡私下告诉我,云川私下加他微信问他钱够不够,不够他那里还有。我瞬间释怀了,虽然同为“老友记”成员,云川和吕凡并不甚熟络,甚至没有微信,再怎么我喻某人要和他走得近一些吧,吕凡有难庹云川做出这样的举动,我突然得出一个结论:不是也许,是当年云川一定是真的有困难。是啊,当年我都那么困难,谁不是“光脚板司令”拼命打拼,换位思考,那天除了那个语气,我没有任何资格去批评和指责,只站在一点,我是“兄长”“哥哥”,既然认定,这我这里就永远要保持好“好好说话”的情绪,这是我毕生不可忤逆的唯一要求。
一个人实力变强总是容易大度的。而且其实境界比这还高一点,其实说是吕凡告诉我这件事我才“释怀”是不准确的,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说过云川半句不是,当面背后从来都是赞誉云川的待人接物,和从不落下“老友记”大事件,某种角度,云川唯一一个虽然平时见面相聚少,互相不太熟络但婚丧嫁娶大事件绝不缺席的一名核心成员。
种种迹象表明,庹云川绝对是一个慷慨、豪爽、低调、务实且认真对待友情的男人。我赞美他的语言太多了,老曾、阿土、黎彬听得最多,这不是我大不大度的问题,这是客观事实。所以“老友记”以我为首,我从始至终没有滥用任何舆论和便利,制造任何不好的意识形态,我有的只是客观、客观、客观……
阿土结婚,我送了一万一千三百一十四,是那场婚礼的“冠军”。阿土搬家,老友几个问我怎么送,我说三百,他们说好。老友徐发微信让我带礼,我说三百,老友徐说他送六百,因为他搬家阿土没来都送的是六百。
其实老友徐应该记错了,我记忆里老友徐两次搬家,我都是和阿土送的一样的,每一次应该都是五百。老友徐送个六百合情合理,我为什么只送三百,我直接给阿土亲自打电话,“除结婚、整寿、死生大事送礼不应该成为兄弟朋友们的负担。现在还有兄弟待业中,他们又都由我送多少为标准,我想你完全可以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那天我给老曾打电话说:“老曾,送礼要考虑和你一样感情的朋友,我们不要把名利场的那套带到我们的友情世界中,成为攀比的阶下囚。说句肺腑之言,我们朋友圈难道有比你喻哥我做酒更少的人吗?我除了结婚没有做过任何酒,其他任何场合我没有收过你们任何一分钱嘛!我一直在身体力行我自己的为人处世,我并没有要求别人和我一样。我但凡参加老友的乐事,从来没有空手去过,大大小小都有自己的贴心心意,不论贵贱,唯用心尔。诚然这或多或少也影响了其他一些人。老友们也陆陆续续搬家了,说句不多心的话,喻哥搬家那天大家都是空手来的吧,搬家谁不愿意讨个彩头?!但我丝毫不以为意,我把我的为人处世展示给大家,朋友没有用在我身上用在别人身上我也欢喜,我就是一个‘大写‘的人,事实证明这些影响对我们的人生是有助益还是害处看自己所在的层面去想,好坏都可,不重要,真的不重要,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自己的‘哈数‘……”
我说过,我一生极其重视我的生日,那是我母亲千难万险生出我,父母之精血成人不易,三十岁是我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也有朋友朝令夕改,一而再再而三权衡利弊终究说服自己觉得我可以理解,我当然能够理解,社会上那一套我谁都能理解,我这个人是个赤忱炽烈的爽利君子,要来就来,不来也罢,但是很纠结很突然的变来变去,我也不会心悦。这是我的秉性。
但我好就好在不会把情绪带入交往中,我该办的事情和该做的表率会一如既往,这是诸多人哪怕是和我争吵斗殴仍然愿意和我交往的根本原因。
我也暗下决心,未来十年我都不会再过生日了。我会沉下心来,我不会发一字一顿,能记住我生日的就发句生日快乐,我也不会请任何人吃饭,下一个十年四十岁的时候有缘再聚。
那天我还给老曾说,老友徐的确是一个仗义君子。他回来不了的,在我朋友圈还是电话了解到兄弟们的婚丧嫁娶,从来都是喊我换成现金带礼,这种真诚大方,可以说是除了你我二人,徐波算是绝对的第三人。
我要送出去的礼,一定不会让对方有一点机会拒绝。因为我喜欢这个人,我尊敬这个人,我觉得那个时候那个场合我一定要表达我炽烈的心,我允许别人的礼让,表达足够的谦逊,但我仍然坚持我的意识形态,言行举止,这就是让人愈来愈爱欣赏你的不二法门——坦诚。
“借钱”与“送礼”,成长路上最令人清醒的导师,多站在别人的立场看待问题,多在事后检讨反省一下正确错误。
毫不动摇去坚守自己的人生所涵盖的所有感情,诸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