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得有十年没完整的看过一个综艺了,甚至后来连一个电影都要分三次看完。不知道别人用来找乐的时间我都用来干嘛了,反正现在看起来是既没成功也没成仁,颓丧的莫名其妙。
知道《说唱新世代》是因为最初在微博刷到doggie的《real life》cut,3分多钟唱得我汗毛竖起,鸡皮疙瘩一波接着一波。听完觉得原来说唱还可以这样,因为一般综艺应该是不会允许这么尖锐的创作被公演的,正如后来看到正片里的doggie在唱完之后,向大家深深鞠躬然后说感谢严导让他把这首歌唱了出来,一首写于6月份,关于校园暴力和高考替考的故事。从那会儿就开始瑞思拜小破站和严导了,后来也证明了这确实只是个瑞思拜的开始。
新世代扩展了我对rap的认知边界,发现原来不止是《玫瑰少年》、《危险的,是》....这些歌在写实发声,原来rap里也不都是mother fucker或者炫富装13,突然转念一想,哦,其实我在十三岁就听过了宋岳庭的《life is struggle》。
如果说艺术是对生活和生命的表达,那从underground打到大众视野的舶来品rap也是一样的,虽然很多时候它的表达都过于ug 且充满争议,但也正是因为它的“敢”,引起生活中无数平凡“面具人”的共鸣,rapper们唱着“面具人”羞于表达的话语,活成他们羡慕却又敢活成的样子。
新世代之所以刷新我对rap对综艺的认知,大部分源于它点题的slogan——“万物皆可说唱”,就像写作文一样,这场综合艺术的立意一点儿没跑偏。今天在破站看了一段对严导的采访,大概意思是本来在国外rap就是社会底层穷苦人对生活对周遭的表达,所以rap之所以被定义为万物皆可说唱,它的本质就是发声,要被定义,但更要保持多义。
所以我听到生番写给自己的《而立》、斯威特讲自身遭遇的《老刘》、僵尸写执着追梦的《反抗》;听到为社会事件发声的doggie圣代 陈近南;听到他们各自组队后用rap和不同年代beat的碰撞。在这里,rap就是万物皆可说唱,它包容了一切可能性,家庭、爱情、梦想、反思。
40个rapper如棱镜一样折射出说唱的多样性和多义性才使得他们每个人都获得了独一无二的自我标识,而不是沦为综艺KPI的工具人,所以我能记住新世代也记住他们每一个。2020的夏末秋初,距离那个选秀元年已经过去13年,13年之后我又完整的追过一个关于说唱的综艺,这40个世代表达者带我看过一遭光怪陆离的人间。
在世代ending曲《生命诗》里有一条弹幕说,“没人知道十年后这批人会对中国rap,甚至中国有多大的影响,但无论怎样以神圣八角笼的名义起誓,你们都会被记住”。没有哪个时代的人是垮掉的一代,只要还有人像他们一样,用梦想的坚定努力发声,歌者的歌、舞者的舞、笔者的笔,只要不停下,这个世代的人就终能撑起一个时代。
最后真的真的瑞思拜严导,看过他的一些采访cut之后更敬重他。在这个数据碾碎时间,专注力奢侈,遍地信息茧房的快时代,他用新世代这块盾牌重重突围,让更多人看到世代表达者们是怎样的用诚意来破冰大众对hippop文化的刻板印象,为每一个rapper的看见创造被看见的可能!
最后用鱼翅在《we we》里最绝的那段词的一句做个结吧!
“那个夏天像一场旧烟火,回忆牵我”。希望十年后回头再看,回忆的旧烟火还是一样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