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框边边残留着的是印着中国驰名商标的黄色边贴,混杂着粒粒分明的甚至看得出粉刷纹理的的水泥印记。用手扶着日渐模糊的缺一条腿的眼镜,环顾周围灰白色的未经粉饰的背景。总会跳出少不经事的我问自己的那句:“我粉红色、带有洋娃娃的房间在哪里?”即使现在,我也没办法回答自己,我想在河岸边用手撑这那笔筒般身躯观望着河对岸的人,也无从回应。我抬起手,试图将手上的纹理印进带有水滴印记、高大的玻璃里。手掌的热气稍纵即逝,好似没有谁能留在印记里。
“When I was just a little girl
I asked my mother,What will I be
Will I be pretty, will I be rich
Here's what she said to me
Que Sera Sera
Whatever will be,will be,
The future's not ours to see
Que Sera Sera
What will be will be。”
在十岁左右的年纪,无法想象十八岁的生活,而长大也是个遥不可及的词语。总觉得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长岁月里,我们只管惊天动地。只记得那时天蓝水清、眼神清明,一切都显得来得及。搬起方凳放在大门口,而自己在此席地而坐就是一整天。时而右手扶住脑袋对着天空发呆,觉得这片云朵像冰淇淋,那片云朵像草莓月饼;时而跳起来对着旺财大笑,跟在旺财身后有样学样;时而撕下一张纸,一只手按住这一端,然后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用另一只手将其展平,再划分出不同的区域,这里写上科学家,那里写上作家,老师也足够伟大,绘画也充满了吸引力。
只是没有想过长大后的我再也没有看过那么蓝的天空,那么美的白云;也不会想到我人生面临的第一次生离死别就是旺财的离去:更不会明白为什么十八岁的我会显得颓然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