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是晴空万里,今天就淫雨霏霏。这种天气照例没有风。所以选在这种状况来捕风捉影就显得很有意思。
走在火车不常经过的铁轨附近,厚厚杂草已经覆盖了两旁的铁护网。这种不知名的植物显然找到了乐土,也许在人类语言不可触及的世界里,它们已经有了“入侵者”的影响。一个物种和另一个物种的距离远得有些触目惊心。要不是生物学家,很难想象麻雀和植物有什么共同之处。麻雀在那些酷似“入侵者”的植物丛里里游戏、健身。它们身体比一颗鸡蛋大不了多少,即使站在水泥路上,要不是愕然惊飞,行人也很难将它们全部辨认出来。
在麻雀飞起的一瞬间,我才恍然明白,这里有一种会上天的生物。它们起飞的突兀就像电视剧里特效加工过一样,忽然从一个跳骚变成一块被扔出去的带着翅膀的石头。很难说清楚,这种突兀为何会给我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一只灰色的鼠妇用它的触角在潮湿的地面上探了又探。在它不远处一颗铅笔芯一样的植物根部正闪烁着水滴才能映出来的光。毫无疑问,那颗植物所驻扎的那一方几毫米的泥土已经无法容纳更多的雨水。有两只黑色的鸟爪一前一后的匆忙移动着。紧接着突然停下来,它载着的鸟身子向下一压,“呋……”,一只麻雀又起飞了。
看看它们飞行的状态,在空中一起一落。每一次下落都要比前一次更高,就这样它们攀升到了一个赛车都达不到的高度。课文里说“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麻雀的飞显然要比人的学习更高明。要是啥时候人的学习像鸟儿飞一样就好了,自然而然,退一点近一点都不影响什么。不过好处是,我这个想法完全是多余而且没有什么道理的,就像我不是麻雀一样,我也不会学习。
麻雀的这种飞行轨迹又有点像自我陶醉的音乐爱好者的脑袋,总是在脖子上一上一下的起伏。我总觉得从某个角度来看,这种起伏的后果相当严重,虽然不会是空气里氧含量的巨大差异,多少也会磨损颈骨。我会解释给自己听,它被音乐洗脑了,以至于那颗脑袋已经完全忘了它要负的(巨量)责任。
也许麻雀也被洗脑了,才出现那种低效率的飞行方式。不同的是,那个鸟儿的落点在上面,而那颗脑袋一直稳稳的挂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