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8小时,我和老妈终于赶在天黑前回到了老家,家里啥也没变,就是各个角落多了点灰尘多了些霉菌,总归是要大扫除一番的。
不年不节回来农村,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村中大多留守的都是些老人妇女,望了眼已是炊烟袅袅的天空,庆幸刚在镇上买了菜。
奋战两小时,家中焕然一新,收拾已尾声的档口,大伯母终于是姗姗来迟,手中抓着把蔫了吧唧空心菜站在家门口,我招呼了声,继续手中的活。
大伯母也没多理会我,直径往里找我妈去了,也没一会,便见她背着施施然走了,我抬头看了眼那虎背熊腰的后背,不以为然切了声,心里嘀咕着:肯定没好事。
果然,老妈就吩咐我今晚要煮奶奶的饭,她先上去给奶奶打洗澡水,我一脸”就知道“的表情,老妈也只是无奈摇摇头,叫我别多说。
自从奶奶中风后,家里兄弟要轮流看顾三个月,今年是轮到我家了,按照往年都是给钱叫大伯他们帮忙看顾的,然而这个看顾费却是一年比一年高,终于在今年老妈决定不忍了,说回来自己照顾,这不,都没到时间就一天三个电话打来催着回来,这刚到家就得立马接手。
中风偏瘫的奶奶病怏怏靠坐在床头,头发已然全是白色,耳朵也是听不清,见到我来了也不怎么认得清我是哪个了,只是缓慢用那只还能活动的左手舀着饭吃,边吃着饭口水也边淌下来,神情也越发的萎靡。
记忆中的奶奶,干瘦且充满活力的,担着满满一提水也是走路生风,家中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环视着这个小屋,虽然老妈收拾过一番,不难看出这大半年来,之前这个屋子是有多么的脏污凌乱,再看到奶奶肿胀的右脚时,还有年前给奶奶的钱已然全部消失无影。
怪不得催我们回来,原来是甩责任来了,心中不禁对大伯他们生出一股怨怒之气来,收钱的时候真真是喜笑颜开,保证照顾到位,然而现实只是知道单收钱不干事的主。
这个夜晚终是过有点鸡飞狗跳,或许只有我感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