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后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脑细胞大量阵亡,作者是彼得斯,由于东西方语境的差异,翻译过来本就不太好理解。其次,这本书虽然审视的是传播与交流,但它涵盖了哲学、宗教、社会、历史、文学、政治、媒介技术等多个领域,读起来十分晦涩。建议头发需要打薄的人可以多读几遍。
书的原名叫做<Speaking to the air>,有人翻译成“交流的无奈”,也有翻译成“对空言说”的,总之,从这简单的几个英文单词就可以感受到一种无力。作者在这本书中分析了“对话”和“撒播”的区别,甚至还透彻地分析了“招魂术”这种似乎能够超越生死的交流方式,并且论证了黑格尔、马克思、克尔凯郭尔等大佬的观点,最终得出的结果是:没有任何方法能使我们达到完美的交流,把交流当作心灵共享的观点是行不通的。
也就是说,交流是一种无法逾越的障碍。你不能钻进我的脑子里了解到我所有的想法,我也同样无法完全了解你的想法,即便借助发达的媒介,也无法达到。
但是,越是看不见的东西,我们的渴望愈加迫切;我们渴望交流,这说明我们痛感社会关系的缺失。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因为交流失败正好允许怜悯、慷慨和爱心冲破边界,喷涌而出。我们可以给予交流的对象更多宽容的理解,并共同努力达成行动上的协调。
同时,真正的交流是亲切、自由、鲜活、互动的。不是单向的撒播,不顾信息接收者的感受,例如广播,就是单向撒播最典型的案例,电台主持人把自己的话语撒向空中,而不用管自己到底有没有听众,听众是什么想法。因此,这种“撒播”并不能算作“交流”。
随着技术的发展,看起来,我们有越来越多的工具可以帮助自己表达想法,使脑海中的东西更好地具像化表达出来,但其实不然,这些便利的工具有时可能会增添不必要的误解。比如说微信表情包,你发送一个微笑给对方,对方会怎么解读呢?以为你在真诚的微笑,还是以为你在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
所以,交流只是走出自我围城的一次次徒劳的突围。既然心连心的对话式交流几乎不可能,那么我们要做的不是击败它,而是应该通过它唤起彼此内心的爱意,相互关爱,宽厚对待。正如彼得斯指出的:交流的快乐之处不在于超越彼此的接触,而在于追求接触的完满。
相信在生活中,应该有不少人遇到过“交流的无奈”吧。比如在新冠疫情爆发初期,我们逐渐认识到病毒的危害性,并反复告诫家长们,而家长们却不以为然,没有重视这个传染性极强的病毒,仍然坚持拜年走亲戚,也没有做好防护措施。这就会导致两代人之间“交流的无奈”。既然你无法和父母达到完美的交流,那就对他们多一些理解和宽容,平静地、耐心地向他们科普病毒,比如利用“诉诸恐惧”的方法来强调事态的严重性,而不是争吵。
读完之后的有些内心的感受还是无法用文字很好地表达出来,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