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瓣,落下来

图片发自简书App

昨天晚上偶然看了快乐大本营,见到了久违的奶茶,今天还在重刷片段,真的太意外了。

喜欢听奶茶的歌,如氧气般的声音,轻轻吟唱,诉说一个又一个似水年华里的故事。以前听她歌的时候,我经常什么都不做,只是听,只是听而已。

记得有一回,我脑海里真的出现了一个穿着棉布衬衫、清新百褶裙的女孩子。漫天飞舞的栀子花瓣,悠悠地落在女孩子身上,她轻轻地笑着,凝望着,眼睛里都是闪烁的光,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一幅画。奶茶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是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抬起头,有飞鸟快速经过,辽阔的天空不留下一丝痕迹,干干净净。

遇到天气好的时候,我就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让大大的窗子把阳光迎进来,洒得到处都是。我就坐在地上,整理东西。散落一地的碟片、书籍、礼品、物件、画册、相片……。说实话,整理旧东西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一样一样拿起来,轻轻擦去上面的落尘,就像回味以前的心情,感受曾经的感动。尘封的——是故事,是记忆,是酸甜苦辣咸。

从凌乱的物品下面抽出了一本旧相册。打开来,是很多照片,有老爸老妈以前的,还有我现在的,而我小时候的照片基本上都在老家的相册里,由爸妈保管。

看他们的旧照片,很有趣,每次都有不同的表情。老爸站在油菜花地里,一脸憨笑地看着镜头,那时他头发好多,背很挺拔,身材很匀称。起风了,菜花随着倾斜,倒向一边,老爸的单衣有点肥大,也被吹翻了,画面有点好笑。老妈从年轻时就是短发了,瘦瘦小小,满脸的胶原蛋白,大喇喇地笑,跟花丛一样烂漫。轻轻摩挲这些照片,略微有点粗糙的手感,可是却记录下了那么美好的青春岁月,让我有幸在他们的过往里小憩一会儿。

看老照片,才会意识到,所有的父母跟孩子一样,都年轻过。都曾有一样的花样年华,都曾有满腔的热情和抱负,都曾有如阳光下的泡沫一般绚烂的梦想,都有如火的热情,如水的浪漫,如风的坚持,如雨的期待……,如今,都逝去了。被时光消磨,被皱纹取代,被白发掩盖。

我记得在老家,老妈每次收拾房间的时候都要很久很久。她有自己单独的一个小衣柜,里面有很多旧衣服。布的棉的,纱的毛的,浅色的深色的,纯色的多彩的,什么样的都有。她每次要整理那个衣柜的时候,都会选择一个好天气,在院子里撑起几排架子,把它们一件一件都挂起来,洋洋洒洒晒在太阳下,然后人可以在里面穿行。我以前就喜欢在下面玩儿,因为那一排一排整整齐齐,有阴影很凉快,有香味很好闻。

在架子下面穿梭行走,带着阳光气息的衣物扑面而来,就像游走在时间的走廊里。当晒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就拿一根杆子敲打,这是听老妈说的把灰尘拍下来,斜眼看过去,真的有灰蒙蒙的烟尘在金黄色的阳光下飞舞,上升上升,一会儿就不见了。那个画面,可以拍成一部电影,一位年轻的女孩子,踏进一条幽美的小巷,走上一圈,摇身一变,出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虽然容颜不在,嘴角的笑和眼里的光依然令人动容。

岁月让人成长,改变让人怀念。老同学留言“我们会永远怀念美好的时光”。怀念的,都是逝去的。那片星空,那束烟花,那一首歌,谁忘了,谁记得。

奶茶歌里的女孩,失去了曾经的爱人,那些逝去的过往,成了怀念的标本。照片里的父母,失去了青春,成了生活的勇士。那么我呢,失去了那么多,成了什么呢?

喜欢在很深很深的夜晚,看以前的日记和旧物,就像看一场又一场老电影,关于青春,关于梦想,关于悲欢离合,关于你我她。里面的所有人有着明朗的笑容,风很轻,云很淡,阳光很散,画面看起来切近又遥远。

“人,到长大了才知道,能够看到梧桐片片树叶随风而下,是一天中的好日子。”这句话,不记得是谁说的,我很喜欢。

风骤起,惊了一池春水和一地花瓣。

而当风过去,一切又迅速恢复平静。阳光落下,静静的,静静的,不要说话,不要打扰,慢慢回想,慢慢定格,也许会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看到一盏光,你会闻到一种香味,你会听到一阵歌声,隐隐约约锲而不舍地传过来,告诉你,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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