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人,一个已经和我毫无联系也毫无关系很多年的人。虽然是梦里,但故事的结局真是如同现实一般,让我苦笑了一下,也把我的思绪一下子拉回了10年前的那个夏天~
我的梦里,有一个笑起来很腼腆的男孩子。他长得不帅,但是笑起来很干净,而且脑袋聪明。梦里的他,已是我们当地排名第一的高中里尖子班的学生,我们也已经不在同一个班级。在一间飘着猩红色窗帘的教室(不知道为啥是这个颜色...),他笑盈盈的看着坐在旁边的女孩,我怔怔地站在那个教室的门口。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似乎整个梦境里,我都是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他们的第三者。我看到他抬头用眼神看到我的时候,我只是一团空气。
醒来后,我坐在床上,懵了一会儿,伴着一丝浅浅的笑,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忘记这个人。突然想把我的故事讲给别人听,青春,无论结局是喜是忧,都有着它独特的温度。 我和陈皓南就像两条靠的很近的平行线,各自按照各自的人生轨迹向前走。
不论我多么期望我们可以有一个交点。
先说说我吧,我叫应言晨,挺姑娘的一个名字吧,但我从小是男孩子的性格,头发也一直是短发,直到高三才留长了一次头发。但是长头发对我来说太horrible了所以到现在我都不敢越过中长发的红线。我觉得各式各样的bobo头倒是蛮适合我的,现在是long bobo最配我的气质。(不好意思跑题了。)
小学时候的我和男孩子混成一片,一起打沙包,骑马打仗等。身上总有伤疤,但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总归是混迹在男孩子堆里,直到六年级大家开始有了性别意识以后,才渐渐开始脱离了男孩子的圈子。成绩一直维持在中等偏上的程度,老师永远觉得我学习只用了7分力,剩下3分不知道花在一些什么有的没的事上面。 我和陈皓南的认识,是在我们还很小的年纪,尽管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毕竟我觉得我上初中了。听起来有点好笑,但当时的我就是那么的笃定。
我初中的新学校在西景桥的一边,邵正中学,听起来就知道是一个叫邵正的名人捐款建的学校,是我们当地有名的初中之一。虽然是九月,已经到了初秋的季节,但是太阳依旧很烈,蝉也依然在树上扯着嗓子嘶鸣。早上10:00的校门口已经挤满了看分班信息的学生家长,我好不容易在一堆学生的空隙中钻了进去,飞速的扫描着每个班级的名单。终于在最左边靠近大门顶的位置,看到了我被分在八班的信息。我好奇的围绕在我周围的名字,瞧了两眼,一个也没记住。 门卫的喇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看好班级的同学,请按照指示牌位置,在操场排队。”我当时心想,为什么不直接进教室,还要排队,我们已经不是小学生了(其实那时候也很幼稚)这么热的天。但很快,对于新班级的好奇心冲淡我的疑惑和不悦。我也兴冲冲地走到了操场,找到了自己班级所在位置。 天城是北方一个不大的城市,市里面就那么几所小学,也就那么几所中学。所以每次到了升学,你总能在新的班级里看到以前同学的身影。所以操场上每个班级的队伍里大家都已经找到自己曾经熟悉的面孔,开始三三两两的聊起了天。很遗憾,这个班级里我认识的2个人,我们之前也没有玩在一起过。所以我默默地站在队伍靠后地位置,好奇又有点胆怯地看着每一个即将被称为同学的人。百无聊赖的我打量着四周,观察着每一个聊天的小群体。对,就像你想的那样,这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男生,巧的是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也正好看到了我。然后,后面是怎么走到教室的,带队的老师说了什么我一概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看到的这个男生,他看起来有一点腼腆,和他对面的两个好朋友聊天聊的很开心,笑起来很好看,眼睛里有亮光。说起来真是奇怪,我怎么从没发现我的观察能力这么好,一眼能看到这么多细节…倒是书本上的知识背了忘,忘了背,用我妈的话说,但凡学业我有这么上心,应该能考一个更好的大学吧。
终于大家都坐在了一个教室,第一天的第一堂课,就是班主任让大家做自我介绍。我也不记得我上去瞎说八道了些啥,但大概大家都介绍了自己姓甚名谁,从哪所学校毕业,毕业考拿了什么样的成绩,希望多关照之类的。可能因为他说的也很普通吧,我对他的自我介绍也完全没有印象。倒只记得还没有轮到他介绍的时候,我已经和后面的女生熟识起来,她对我说:“陈皓南学习特别好,考试经常全科100,而且他….”我一头雾水,因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陈皓南的名字,所以我说:“停, 你说了半天,那个陈皓南到底是谁啊?“刘晓说:”你看坐在康倩雯旁边的那个男生。“我顺着她说的方向看过去,真是无巧不成书,他就安静的坐在那里,我看他的时候他恰巧抬头扫了我一眼。
这场班级介绍让我认识了一个又胖又没有礼貌,而且这个小姑娘还梳着一个像极了服务员们标准的盘发。他被班主任任命为临时班干部,所以她就趾高气昂的站在讲台上说,谁说话就把谁的名字登记在黑板上。我内心对这种趾高气昂的人真的是嗤之以鼻的,但我觉得后来我当班干部了之后应该也有人这么觉得的吧,我似乎是个比较矛盾的人。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第一周结束后我们重新安排座位,按照从小到大的传统就是男生女生一桌。所以我们就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按个头大小男女各排了一列纵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就是在一群人中间,虽然你不认识他们,但总有一个人你可能会觉得不太顺眼。没错在那一列男生中,我就看到了我不想坐同桌的人张秉。感谢墨菲老人家,我们俩坐在了一桌儿。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觉得这个同桌勉强可以接受,但我每次都会感叹为什么就这么巧,怪自己长的不够高吧,哎。
刚进校的新鲜劲儿很快就过去了,班上的同学也都渐渐熟识起来。转眼间就到了期中考试的时间,大家都为此而头疼。我也是如此,学习道路上的第一大难就是数学。没到数学课,我就仿佛进入了一座庙宇,数学老师一张嘴,我就觉得他开始念经,而我不是听不太明白,就是昏昏欲睡的状态。有一次,坐在第二排的我,数学课上睁大了眼睛盯着数学老师,看见他在黑板上拿粉笔画了个不怎么圆的圆,等我“眨了一下”眼睛,这个圆上已经画满了辅助线和夹角,旁边已经列满了证明算式。那一次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一眼万年”是什么感觉。
回归正题,为了数学我还是认认真真老老实实的刷了一下习题册。复习期间,时间真是2小时变1分钟,过的快到让人难以置信。 第一次考试,大家被随机分配到不一样的考场,我和陈皓南都被分在一个大阶梯教室里,老师说这一间被称作诚信考场,就是没有老师监考。全凭诚信,自主考试。我虽然是个学渣,但是我很诚信的。
我记得他就坐在我后面一排的右边,我答好试卷后,剩下的时间也没有认真检查,都在偷偷的看他,直到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发现在自己卷子后面还有两道大题……当然他也察觉到我投去的殷切目光,我们四目相对。虽然我转过头的速度我觉得飞快,但如果能用慢镜头的话,我回头的那一秒心可以像电影慢镜头的话,脸上的表情可能会很明显的说着-心动,等回过头之后才感觉脸颊有点微微发烫。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同一个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