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既不是谋生的手段,更不是为外界所迫,它应当是来自我们每个人心底的自我需要。
在我日更三十一天失败时,曾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断更也好。这样以后的写文就不用为了日更而更了,安心把文章的质量提高,一样能达到写作的目的。
可殊不知,写文的笔一扔下,连着就搁置了四天之久,比之前更觉空落落的心里,反倒升起了万般焦虑。于是,又拿起了笔,我一直喜欢用笔在纸上写字的感觉,似乎只有这样于我而言,才能进入一个良好的写作状态。之后,一边语音输入,一边做些修改。
虽然一如既往的仍然感觉没啥可写,但在终于写下一句句话的同时,竟渐渐觉得安心,踏实起来。对,就是这个感觉。如此来看,文是一定要写的,至少,在文字的世界里,能让我的心得以安顿。
成语词条有: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一说。意思是熟能生巧,业精于勤。这话是不无道理的。记得少时是不怕写作文的,要求严厉的老师,每周两篇的作文,那是板上钉钉,一次也跑不掉,时间长了,竟觉得越发熟练,顺风顺水,后来对于写作文,甚至于几近痴迷。
时过境迁,如今,想要重新写点东西的我,在絮叨完一段段过去的生活以后,却显得茫然无措了。大多数情况都是日常生活的记录,若是我这样的自嗨模式都非要归类个文体,勉强算得上是散文吧。每当我有话想说,心绪使然时,我就将其写成散文,在我写这样的散文时,就像对着密友聊天,自由自在,心情畅快。而且,在我写的时候,我所涉及的人和事包括抒发的感情都是真的,因其真,我常常会在自己的文字里被感动,而在这样的文体里,创新很不容易,我知道,我得继续努力。
仔细想来,真正能够在写作上取得重大成就的还得是小说。尽管小说里的人或事,可能全是虚构的,不真实的,但正是因为有了虚构这个空间,可以让作者,把生生活在身边不幸的人,演变成幸运的人;把道德沦丧的恶人,演变成改邪归正的好人,发掘出生活里的真善美,打击批判对应的假恶丑,惩恶扬善,警示世人。
一本好的小说,能够让我们的灵魂沉淀下来,从而更真实地感受,和认真对待生活。
可以我如此粗陋的文笔,尝试着写了小说,却总有生硬艰涩的感觉,尽管也读了不少优秀的文学作品。甚至,在读的过程中,我也着实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些真正优秀的小说家,用文字传递给我的震撼。
比如田鑫的《人总有一天会空缺》里这段就很精彩:
我像移走一棵树一样,硬生生把父亲连根拔起,让他带着原土来到这座城市。这个走路佝偻着腰的小个子男人,一张嘴就露出两排黄牙,不用说话就知道方言一定带着土味。这是谁这个在村庄里无比威严的父亲,没有了在田间地头的神气,没有了喝酒打牌时的狡黠,面带怯色,悄悄地活着。
“硬生生把父亲连根拔起”,这句里的“拔”已用的相当精准,而且还是“连根拔起”,更是入木三分的体现了父亲与村庄之间,那种千丝万缕,不可分割的联系,从而更显出了“硬生生”带给父亲的痛楚。包括后来的“不用说话就知道方言一定带着土味”,以及“在村庄里无比威严的父亲”,没有了喝酒打牌时的狡黠,面带怯色,悄悄地活着”。这一连串出神的描写,都把一个因为被移走,由鲜活逐渐到胆小慎微的父亲,清晰地呈现在了读者面前,在震撼人心的同时,也把父亲的痛楚,透过作者的文字蔓延了过来,甚至于让我的内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我不敢说我懂文学,但在这一刻,我知道,这就是文学。这些文字因为文学而被注入了力量。所以,即使我的文笔有多不堪,就为小说文学能够产生这样震撼人心的力量,在小说这条路上,我必然有孜孜不倦,执着追随的理由。
再如余华的《在细雨中呐喊》整部作品充满了黑色的幽默。他的作品,透过沉重的悲痛,让我们看到心酸的诙谐。比如这段:
我站到教室的角落里,看到同学们都望着自己,我虚荣的激动使我的声音颤抖。我极不牢靠的兴奋,让我感到自己――一个十岁的孩子拥有了真理。“老师也会有错的时候”我这样告诉大家,整整一天我都陶醉在对自己的欣赏之中。
作者把读者带回自己的童年,读着十分亲切,通过一个十岁孩子的眼光和感受来看世界,感知世界,读来真实又诙谐,他把最感动人心的东西拿出来嘲笑,这样的写法很哲学,也很符合人性。
还有这句:当我们凶狠地对待这个世界的时候,世界却对我们温文尔雅了。
我的内心在这样一段段的文字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颤栗和享受,于是,我没有理由不去爱上文学,爱上写作。
而当我手写我心的时候,我整个人是愉悦的。在我写到好的状态时,我会欢欣快乐,而每当卡在写文的某一处时,又让我痛苦,不论怎样,写作虽然是孤独的事情,但也是一个享受的过程。
余生,我愿在这平淡的日子里,一粥一饭,一摞书,痛并快乐地与文字相伴走得更远……
即使最后尘归尘,路归路,那颗热爱文字的心,自始至终不曾沾染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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