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夏如花,我却在你缓慢的背景音乐的节奏里,开始略有困意,我抱紧枕头,抬起右手,缓缓的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我在北方,在呼吸都要隔着纱布的北方,按部就班,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雾生霾又来。寒风凛凛,冬至已至,每早八点过几分的公交站牌,人潮拥挤,该庆幸的是并非都是同一班车,有座便坐。每天你都会遇见相同的人,坐同一趟车,同样的坐姿以及睡姿,伴随着你每个早上去公司路途的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你是平静的顺利到达或者焦急的害怕晚到打卡也会随着时间推移,亦或不那么重要。戴上耳塞,安静的挤在人群中,万物为空。我单曲循环的播放,因为遇见你的时候,也恰巧播到这首歌,于是我希望用歌能再次遇见那个带手套,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短发,眼神清澈,明亮,脸上有少许痘印。遇见过几次,而后便再也没有见到,换地或换工作都不得而知。来北京的第五个月,做过几次饭,很难避免一个人吃太多,两个人吃太少的尴尬,于是吃过几次过夜饭菜,也便适度舍弃了。我对泡面的回忆还在年幼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的渴望对泡面的美味一直印于脑海,也煮过几次泡面,也不过如此。是不是该对生活做减法,我不知道这个年龄段是否恰当,容我翻阅或是查阅一些资料,再做打算。在异乡的每一个早晨,有风,有雾,有霾,有雨,有阳光。思念如刀,路过天桥,看过躺在地上流浪汉,双眼无助。路过商场,看过打折店里里面的阿姨大婶,兴奋焦灼。路过公园,看过戴着口罩跑步的中年大叔,清闲自在。路过小区,看过排列成行慢打太极的老人,淡定安闲。看过公交车上满身石灰泥的农民工,刻意躲让。看过双目无神满是黑眼圈的自己,忙里偷闲。没有到过最远的地方,却遇到过白如雪的纸张,不忍心下笔。爱上写上满满正楷的牛皮纸,无论叙事或者情书,回忆如暖阳如初。
月明星稀,回出租屋的路上,熙熙攘攘。插上钥匙,拧上几圈,打开房门。躺在床上,想到每年高考都会下起雨的小县城,淅淅沥沥,初开情犊的地方,故事太多,时间太短,总有一种有一天我会把这些天的故事,缩放到一部微电影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开始犯上了彼得潘综合症,开始留恋过去的一秒。有时候特别累,不想回复微信,不想接触任何外面的东西。就想关上灯,拉上窗帘,安静的躺着,安静的想着。倘若没有悲伤,又何必追寻欢乐。倘若没有离别,又何必相思挂念。倘若没有欲望,又何必贪黑起早。有人跟我说“让我给他(她)介绍一个对象”,人生不短,爱情不晚。我曾也被同龄笑话,我也曾懊恼,也曾试图找一个女孩来满足自己的虚荣。你说“你离开了武汉,从此就没有人和我说话。”,我倒是笑话道:“就你这个酸脾气,也只有我怜悯你。” 两个人差距太大,无论身高或是家境。或许有时候的为了突出表现都是掩盖自卑感。异乡作客,感觉到的你都是忽明忽暗。闲聊到深夜,你微信回复:“你到是回武汉啊!”,我哭笑不得。我要做一匹野马,放肆不羁的狂奔过这个年华。我要做一只飞鸟,翱翔高空不辜负我这双翅膀。我要做一只白鸽,祈祷世界每个角落都充满微笑。所以,我还是我。于是,我没有了过去那种义无反顾的把爱情放在第一位,亦或是你说得对,“这不是爱情。”,我临近过沙漠,也触摸过海浪,骑过倔马,未到过草原,想到了小兴安岭北麓的黑河市,闻过满是烧烤味的雾霾首都,找一家带有土炕的农户,住上几晚。冰天雪地,银装素裹。想必这里生长的人,都是纯洁无暇的。走到黑河河谷,捡上一堆鹅卵石,放进口袋。河水浑黄,触手泥香。不知道你有没有遇到过有一种湖水,还没有闻到味道,看到就想吐。于是叙上一首诗:
夏至鱼死水草枯;湖岸人行手掩鼻。寥寥笔墨报登头;数只船上忙晨黎。
家乡太远,远到回去的时间需要一年。
家乡太小,小的只有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