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
不管是无意听别人闲聊,还是有意相约朋友,“今年看红叶了吗?”成了见面问候语,校外秋意正浓。
二高校园的秋似乎来的比较含蓄,还没引起我的注意。
昨天大课间时,阳光灿烂,天空一片瓦蓝,没有一丝云彩。
我漫步在操场边人行道上,听到同事们在议论早已适应的校园景色,惊奇的发现了别样的秋。
两小棵银杏树藏在还未换装的绿树中间,偷偷地把秋韵染进躯体,一把把小扇子时而侧露,时而给你正面打招呼,呆头呆脑的,甚是惹人喜欢,橙黄的衣冠在蓝天的映衬下,点燃了校园的秋。
也许是它太艳了,也许是太干脆了,水杉树不甘寂寞,挨着银杏叶的地方脸红了,一大排水杉树都开始把秋波送给操场边的两棵银杏树。
操场东西两边的法国梧桐树也看不下去了,挤眉弄眼,舞动秋衣竞相说秋事,赭黄色的叶子和秋风一唱一和亲吻大地去了。
女贞树,小竹林,冬青树、雪松、补角草坪……默默无语,窃窃私语:
二高的秋是羞羞答答的宁静。
一叶知秋,望眼欲穿,橙黄,火红,天蓝是秋天的颜色。
梳理这两天的思绪,挑选图片,想模仿郁达夫《故都的秋》,体会那种收获,那种诗意的秋,渴望转换角度,寻找秋的韵脚。看着名家名篇,真是羡慕嫉妒,只恨自己,这种年龄的我竟写起秋来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
想来想去,还是先把图片发出去,再慢慢回来咀嚼二高的秋。
说来也惭愧,虽然我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此前对秋天的印象,几乎都在课本里:冬瓜披白纱,茄子穿紫袍,高粱笑弯了腰。现在难忘的是河湾地里淡黄的杨树叶,村口鲜黄的槐树叶,堤堰上的红柿子、红柿叶……
再后来仍是在课本里知道了香山红叶,“越到老秋越是红的可爱”多少年都不会忘,当时好像只知道北京有红叶,不知道家门口也有红叶。
花开花落,夏往秋来。
世纪初年的秋天,我怀着憧憬来到二高学校。门头上的红漆大字“面向未来育英才”,大厅门口的绿皮小黑板上黄粉笔字写的武汉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高三学生录取榜,像极了秋天的色谱。多年埋头工作,忽略了身旁的风景,米黄色的双人办公桌仿佛是秋天的颜色,办公桌上的地球仪竟和二高的天空一样蓝。
以后的很多年,文科状元,理科状元接连而来,05年的张绍欣同学被清华大学录取,为二高的秋天贴上一叶金黄。
冬去春来,默默无为。
和二高一起同呼吸共命运,见证了他的辉煌,经历他的沉默,蓄势待发的这几年,激动伴着激情,我在内存卡中存下一张一张红黄蓝,一篇一篇二高事,想把二高说给你听。
随着年龄渐长,在二高待的时间久了, 心中的秋变得理性,有时候也有点冲动,它的颜色也变得绚丽多彩。
三年前的秋天,女儿穿上了二高的蓝校服,今年秋天她去南方上大学走的前一天告诉我,把校服保管好,说这颜色是一生的荣耀。
我想穿过二高校服的同学,肯定也会有同样的感受。
昨天电话中大女儿又提到校服颜色时,我感觉操场上的高一蓝、高二黄、高三红也是我向往的秋色。
红色是热烈,激情的印象;蓝色是真诚,务实的心向;黄色是灿烂,收获的感觉。
今天我再次举起手机,在操场边寻觅红黄蓝。他们读书,奔跑,激情,燃心,在大课间和秋天约会着。
看着面前跑步的孩子们整齐划一,气势汹涌,二高人欣慰地笑了。
耳畔回响一句话: “黄河北岸有衡中,黄河南面有二高。”
四季轮回,燕来雁往。
它没有萧瑟,没有抱怨,没有怅然若失。
它有的是秩序,有的是激情,有的是诗情画意。
它是水杉红、银杏黄、天空蓝的三原色。
它就是二高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