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你



      读书、读山、读水,不忘读你。


      妈,你像是在读一本爱的散文诗,里里外外无不溢满了你对我无私的爱意。


      读你的肤若凝脂到面似靴皮。


      本打算放假了要好好睡个懒觉的我,每天都是一大早便被你拉了起来,原因是为了让我尝一下你新煮的面条,或新蒸的包子。 尝完第一口后,你便问我:“怎么样,好吃吗?”我抬起头,目光接触到你急切的眼神,那神情像是一个等待着表扬的孩子,到嘴的“好吃”便再也敷衍不出口,“刚才吃得太快了,没吃出来。”于是我慢慢地品尝了第二口,面条Q弹,包子细腻,如同你的爱。


      我认真回答道:“好吃,特别合我的胃口,我能吃两碗!”你一下就展开了笑颜,我却只注意到你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和那笑出的深深的鱼尾纹,不觉愣了愣神。从前你的脸是那么的光滑饱满,仍记得邻居家的姨还特别羡慕你的皮肤,可现在你的皮肤却大不如前。


      读你的黑丝秀发到两鬓斑白。


      “ 卓儿,来给我染头发。” 我闻讯而来并喊道:“你想换发色直接去理发店,别自己折腾啊!”,略带不满的上前,却见你漆黑的头发上,那根根白色竟是那样的刺眼!我沉默地拿着染发膏在你的头发上涂抹,镜子里倒映着我们母女俩,我还记得之前把玩着你的头发,笑嘻嘻地说我也想要这样漂亮的头发,年轻的你抱起我,满脸笑意地说:“你以后的头发也会很漂亮的,妈妈给你扎小辫子好不好呀?”“好!”


      我默默地将染发膏给你涂了一层又一层,妈,你的白发载满了对我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忧愁?不久的将来,您是否会变得白发苍苍?我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唉,老啦。”你一声长叹,我搂住你的脖子,说:“妈, 在我这您永远年轻!”你听闻后瞬间展开了笑颜。


      读你的高大背影到瘦小身躯。


      在记忆中,你很能干,经常把院子管理的井井有条,四季都蔬菜不断,年幼时的我也曾帮你种菜,却总是被你嫌弃碍手碍脚。可为何这次翻地时你的背影显得如此瘦小?我的眼眶红了,我还是不大的小女孩时,你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样高大,仿佛有了你,这天就永远不会塌下来。


      我赶紧上前去,将接过你手中的铁锨,认认真真的将地翻了一遍,你坐在旁边,就那样看着,翻完之后,我一手拿起铁锹,一手牵起你的手,就像小时候她牵着我一样,我想,现在便是最好了。


      妈,读完你用的时间不长也不短,结尾却是让人有些余味无穷,白纸黑字中,字里行间里无不透露着你的爱。


      妈,读你,胜似读千山万水,读你,千遍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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