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那会儿,很喜欢爬山,每到周末,总邀上沱一起爬岳麓山。
有时仅仅是爬山,从这条路上山,那条路下山,半天不到。
有时同学几个一起爬山,便要带上些零食,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上一阵。
岳麓山不高,海拔不到一千米。著名的景点当然是爱晚亭、鸟语林和岳麓书院了。爱晚亭,取自“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每年秋天,枫叶红了,很是亮丽的风景!秋天时偶或举办起菊花展,又是另一番姿色。
爱晚亭、鸟语林、岳麓书院都是旅游观光者必去的地方,适合游玩,而对于我们爬山的人来说,一般就不走这条线路了。
由土路上山,爬起来更有味道,每次总有新的发现。我记得那段时间,我们几乎把岳麓山上的小路都走遍了。说起来也是满满美好的回忆啊!
另一个印象深刻的是爬衡山。
那年清明节,我们寝室四个人一起从长沙出发,坐火车到衡山火车站,然后换中巴车到了衡山脚下,买票进山,由农家乐老板拉到半山腰,住在了农家乐。
时间有点久了,很多记不清了。我们第一天去了麻姑仙境,那天雾蒙蒙的,真的很有仙境的感觉。第二天登顶,早早出了门,下起了蒙蒙细雨,我们在农家乐买了一次性雨衣,好在雨不大,仍旧匆匆忙忙往山上爬。
那是我爬的第一座山顶,当时的真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正因为如此那般感觉良好,我从此便喜欢上了登顶的感觉,也就喜欢上了爬山,也就有了后来我的八千米梦想。
我们去了一线天往回走的路上,我记得树丛中的土壤是黑色的,我印象中黑色的土壤是非常有营养的。我们就抓了一把放在保鲜袋里,准备拿回宿舍养花。
我们一路提着那些土,在下山路上,经过一个寺庙,天已经快黑了,和尚们都在用晚膳了。我们还跑到寺庙的院子里去看古银杏,上千年的古银杏树,我们几个人手拉手也无法抱住她。不过上下五千年,她在历史的长河里,见证了世事变迁,显得那么神圣。
也许是被硕大的古银杏树深深折服,又或是夜幕降临,我们急匆匆走出寺庙,竟都忘记了那一抹土,直到出了寺庙很远的地方才想起,便没有折回去拿了。
临近大学毕业时,和朋友一起去了趟梵净山。听沱说,那是梵天净土,我们这些俗人,去洗洗心灵的尘土也好!
这洗洗不是用水去洗,而是感受山的灵魂,从而是心灵得以净化,除去一些俗念,人也就过得逍遥自在些。
这也许是我喜欢爬山的另一个理由,仿佛融入大山的怀抱,所有的忧虑、不安,通通都被她接纳了,像雪一样融化掉了!
有时,我在想,山人合一,到底是怎样的境界?是我至今都无法参透的。
我们从长沙到铜仁,又从铜仁坐大巴到梵净山,在坐景区大巴到梵净山脚下。我们理所当然舍弃了索道。
我们沿着石阶一步步向上攀登,每过一千布都有记号,当天,我们在离山顶不远的地方住了下了,那是一家条件很差的旅馆,也是唯一一家(十多年过去了,不知现在是否改善)。
当时为了看日出,很早就起了床。但是,那天我们没有选择好时间和地点,弄得看的日出总感觉在山下面,我们都习惯于太阳比我们高这样的视角,那次日出是我第一次低头望着太阳升起来。
梵净山除了神奇的石头外,她的险也着实令我捏了一把汗。
最险的地方,那时称为新金顶。上新金顶的路,从剖面来看,几乎都在六十度到九十度之间,也就是说,差点就是笔直攀登上去了。山顶有一座小庙,里面有一位和尚,可以给人开光。我们那时只在外面停留了一会儿,就下金顶了。
下金顶的路,是我有生以来最害怕的一次。因为金顶很是陡峭,路都是在石壁上用铁链拴着木板一级一级搭的,踩在上面,脚下是悬空的,而且高度还不低。我那会是一路咬紧牙关,颤抖着,在神经高度紧张中走了下来。
当下来以后,望着金顶,我都无法现象我是怎么上去的,又怎么下来的,我只知道,这样的体验,我不想再来一遍了,想着脚都会不自主的发抖,心里还是有那么些害怕的。
几年前看过一篇报道,是关于梵净山遭受雷电的。印象中,那的确是一片梵天净土,引人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