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言
自去年年底新冠“阳”了以后,父亲的身体已大不如前了,加上背部、腿部等身体部位都长了褥疮,出现了漫延性溃烂,应该说,父亲状况已极其凶险了。
正月,因为岳父母一家在厦门过年,我们正常在珊瑚过完年后,初三左右就去厦门陪陪他们,顺便也跟舅舅他们过年春节。今年情况特殊,我原本想在老家多呆几天在家,陪陪老父亲,后因各种因缘不俱足,我们最终还是在初三就出去了。
后面一段时间,在家的亲人说起了父亲的现状,我觉得情况危急,我马上安排周末回家看望的准备。当时的我,已作好接下来的几个月每周周末都回去看望的思想准备,并且以为这样的情形会持续几个月时间。
二、陪伴
2月17日(周五),我上午在学校上完课,在家稍稍休息了一会,就开车出发回去了,回到家时已是下午五点多,我第一时间到父亲的房间看望,老父亲确实又恶化了:身体骨瘦如柴,此时的父亲已是出气的多,入气的少,气喘急促,不知道是身体疼痛还是什么原因,父亲他时不时会哀嚎几声,我用手去握住他的手,父亲的手有明显的无力感。听母亲说父亲已经有二、三天都不吃东西了,把食物舀到他嘴边,他也不张嘴,这种情形,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父亲对吃的还是很在意,再多的饭菜,他也不浪费,都要吃到很干净为止)。看到这样的情形,我连忙通知小廖、陈汀、香连、芳庆他们都回来。
事后看,让他们都及时赶回来,还是很有必要的。
佛乐机也找出来了,全天候地播“阿弥佗佛”。不知道是因为我回来的缘故,还是播放佛乐的缘故,父亲比之前要镇静了不少,我也经常地陪在他身边,劝他说不要紧张、劝慰他。
我刚回去的那天,父亲的眼神还是暗淡无光的,隔天,他的眼神又明显有了生气,还会左右看看周边的情形。我当时用手机百度了一下:一个人临终前会有哪些征兆,里面有许多的回答,其中有说到“会流泪”,我认真观察了一下,父亲眼睛不是有眼泪流出。他偶尔也会用手去拭擦眼泪。
母亲中午煮了点蛋花给他吃,据说都吃光了。我们当时都以为是父亲身体好转些了,后面才知道这是“回光反照”。
18日上午,我也到几个亲房长辈家,把父亲的情况跟几个长辈们作了通报,他们都交待说重点是他走的时间,有情况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三、寿终
2月18日(周六)晚,该如何安排,就很重要了。叔叔问了父亲的生肖(马),说今天晚上就要注意,有可能就会走,让我们要看住。我当时也没太在意,看父亲的情况,确实只差一口气的事情了,但问了母亲他们,说之前都是这样情况呼吸很急促,这样,当天晚上要不要安排人整晚陪护,我有点犹豫。
我在晚上陪着到十点左右,就上了自己的房间,因为有点困了,加上天气冷,我上去后就直接睡了。到了三点左右,我醒过来,想着下楼去看看父亲的情况时,就听到楼下传来了母亲的声音,喊我的名字:“湖南,快起来了,他(老爸)走了啊”!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因为慌乱,找鞋子都找了二圈才找到。小廖、姐姐、妹妹等全部都起床了,各种忙碌。父亲此刻的身体已经变硬,左边的嘴角边有些血迹,摸下胸口,还有些许热气,我看了下时间,是3:08,我给大叔叔打了电话,他很快就出来了。
具体父亲是什么时辰走了,芳庆说他十二点多起来小便时,还听到楼下有声音,如此推算,父亲走的时间应该是凌晨二点左右。
四、忏悔
事后,我内心一直很忏悔:我们都回来了,大大小小都在家里面,为什么安排陪护一、二个晚上呢?!如果我们在父亲的最后时刻能陪在他身边,情况就会大不一样,他一定会走得更安心、自在。
我们后面给父亲穿寿衣时,看他手也是举着,脚也是弯的,我一直很后悔,为什么没有坚持自己的主见(去守夜),而被其他人所干扰(他们认为没那么快走,还要拖一段时间)。
事后,我尽量陪伴念“阿弥佗佛”,还请了寺庙的师父们下山来现场给父亲念佛超度,大家都在身边,父亲走很也很安详,各方面因缘也殊胜俱足,这也是父亲这辈子为人忠厚老实、与人为善修来的福报。
父亲生命历程中的最后几小时,我没能陪在身边,是我永远的遗憾,需要忏悔。
五、结语
不管什么事,以后都得遵从自己内心善良本性,有自己的主见,及时去做,不要人云亦云,否则,就会犯同样的错误。
子欲养而亲不待,悔之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