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怪力乱神,连孔老夫子也提倡离鬼神远点儿,从而说出了‘敬鬼神而远之’这样的话。真的有鬼吗,我不知道,我说的这一切都是故事,都是故事,当不得真。
我叫胡八万,出生在燕山山脉的一个古老的县城,天元县。
出生时天降祥瑞,万道霞光……。好吧,不吹牛。
出生时老爸正在麻将馆儿打麻将,伸手摸起八万。看到自己门清青龙提,正要喊,隔壁老王急匆匆的跑进麻将馆儿,告诉老爸他媳妇生了,是个儿子。
老爸砰地一声把八万砸在桌子上,喊道:“门清龙提八万,我儿子就叫胡八万。”
从此以后,这个名字一直跟着我,跟到现在,就是讲故事的现在。
天元县建于晚唐,四周环山,一条大河绕过县城,流向京城,滋润了这片小盆地,使得这里气候宜人,风调雨顺。
我家住在东关土街,离东城门只有一百多米,老爸是一个很普通的普通工人,老妈是家庭妇女。
虽然我从小就和一帮损友玩儿遍了县城,打架、摸鱼、偷玉米样样精通,但是我的学习还能说的过去。
被老爸一顿暴揍之后,收心学习几个月,考了个二本。本以为毕业后人生一帆风顺,没想到抱着二本毕业证回家,竟然变成了无业游民。
我不吹牛,好吧,从现在开始我只讲胡八万的事儿,不再提我。
胡八万的老妈一门心思的想让他当官儿,很可能是受够了官儿老爷们的气,虽然他老爸希望他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他老爸在家里说了不算。
回到老家就开始考公务员,接连两次都是笔试第一,但是面试都没通过,多年以后才知道,都被人顶啦。
胡八万很失落,这天他正无所事事的在街上走,背后有人伸手啪地一声,拍在他的脖子上。
“八万,捡金子哪?”
抬头一看,见是自己的一帮狐朋狗友,看样子他们正准备去喝酒。
“我家有事儿,我得赶紧回去。”胡八万先说道。
“有个屁事儿,赶紧走着,别让兄弟们等。”二皮匠一拉胡八万的胳膊,说道。
从酒店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由于是夏天,街上人很多,街头小贩儿还在路灯下叫卖,吃了晚饭的人溜溜达达的在散步。
胡八万帮忙拦出租车,把兄弟们送走,他最后一个。坐出租有点儿舍不得,起步六块,伸手要钱花的日子,六块也是个大钱儿。能省就省,反正这里离家也不远,走几步溜溜达达的就能回去。
沿着马路溜溜达达的走,酒劲儿就慢慢的上来,脑袋开始有点儿晕。
走到南门楼子附近的街心公园,胡八万实在不想走,干脆进去找了个长条椅子坐下。
一开始街心公园人很多,也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天渐渐的凉了下来,人越来越少。
见周围没了人,胡八万有点儿害怕,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想走,突然一股凉风刮过,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胡八万揉了揉眼,心想,难道是喝了假酒,这是要瞎的节奏。
“快点儿,再晚了就出人命啦,赶快。”
胡八万再次睁眼看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县医院二楼的走廊里,周围人很多,有大夫护士,还有大量身穿工作服的工人。
“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动作快点儿。”有人在组织排队。
“玲姐,你今天不是结婚,你怎么来啦?”有人说道。
“我路过单位,听说……” 后面的话越来越低,胡八万感觉眼前的一切又变得模糊起来。
一股寒气吹过,胡八万感觉周围一下黑了下来,静悄悄的,他的面前是一排铁柜子。
胡八万一眼就认出,这是停尸房的冰柜,他吓得倒退几步,后背靠在了墙上。
“咯咯,咯咯。” 似乎有人在笑,声音朦朦胧胧的,胡八万到处张望,却没看到一个人。
这根本就不是人待着的地方,胡八万找到门,转身就冲了过去。
正要伸手开门,门咣铛一声被撞开,两个身穿白大褂儿的男人,推着一辆车走了进来,车上躺着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
女人脸色就象白纸一样,没有一点儿血色,已经没了呼吸。
这已经不是什么女人,而是一具女尸。看到女尸,胡八万吓得浑身发抖,
急忙躲在门后。
“玲子走的很冤……” “别特马瞎说,让赵主任的手下听见,你我都得倒霉。”
两个人说着来到一个冰柜前,拉开冰柜,把女尸放了进去,然后急匆匆的离开,根本就没发现站在门后面的胡八万。
咣铛一声,停尸房的门被关上,关门声就像一把锤子敲在胡八万的心里,他伸手抓向门把手,使劲拉门,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上。
胡八万的头上一下急出了汗,抬脚就踹,同时大喊大叫,想让外面的人听到,放他出去。
“呵呵,嘿嘿,穿红衣,上花轿……”一个童音唱儿歌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越来越清晰,很快,他就感觉唱儿歌的孩子就在他身边。
胡八万吓得腿一软,咣铛一声倒在了地上。
睁开眼,胡八万发现自己从长条椅上掉在了地上,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整个街心公园就剩下他一个人。 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胡八万骂道:“特马的,真是喝多啦,做个梦也差点儿把自己吓死。” 天不早啦,这次肯定又得被老妈骂,胡八万一边想着回去怎么说,一边向街心公园外面走,准备赶快回家。
“捐血,捐血,大哥行行好,捐点儿血吧。”
刚走出几步,一个冰冷阴森的声音传来,胡八万急忙停下脚步。
一股寒风吹过,胡八万的酒意彻底消失,他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抬头一看,在离他只有一步的地方,一个红衣女人低着头,正在向他鞠躬。长长的黑发把脸完全遮住,红衣服很鲜艳,刺眼,就象刚刚流出来的血。
妈呀一声怪叫,吓得胡八万倒退两步,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冰冷的寒气直扑胡八万,似乎要把他冷冻起来。
“你,你特马是什么东西。” 胡八万两脚蹬地倒退出一米,爬起来就跑。
【本文是见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