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聆听着窗外的鸟鸣声,夹杂着马路上汽车的轰鸣声,还有晨起的人们的问候声、脚步声。
我想着今天是星期几了,看看天色猜测着大概是几点了,下意识地伸手去床头柜上摸手机。忽然想到,今天开始放暑假了呀!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本来想拿手机看时间的,伸出的手也缩了回来,再闭上眼眯一会儿吧。
期未总是忙碌的。写各种总结,整理材料,开会。上个周末参加“华师大”的封闭培训,回来继续参加区里的培训。连着十几天没有休息了,身心早已疲惫,放假第一天,真想踏踏实实地睡个懒觉。
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心里却觉得不安起来。已有两个周末没去看望父亲了,两天前与小哥通电话,得知父亲前一天手脚似乎不太灵活,吃饭时坐不起来。当时恨不得马上赶去,后来听小哥说情况已有好转,而我还得上班想着马上要放假了才打消了念头。这两天忙碌之中也时有挂念,现在放假了,我又怎么能安心地躺着呢。
赶紧叫了先生起床,收拾好出门,去超市买了点东西,就直接往老家赶。车开上高速公路,我的心情迫不及待起来,那颗牵挂的心,似乎跑在车子前面,急急地往老家飞了去。
到了老家,与门前的小哥打过招呼后,赶紧去父亲房里问候。父亲见我来了,开心地笑了。我让父亲试着坐起来,父亲虽然有点艰难,但还是能坐起来的,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我对父亲说,你要多坐坐,不能一直躺,躺得太久就要坐不起来的。
父亲望着我问:你还好吗?我说,我蛮好。其实十天前我摔了一跤,膝盖摔破了脚也扭伤了,与小哥通电话时告诉了他,不知小哥是不是与父亲讲了。
吃过中饭后,父亲休息。我在宅前宅后转了转。
老家其实是小哥家。三开间的二层楼,东面还有一间平房作为厨房,所以门前有四开间的场地,浇了水门汀。场地南与屋子东的空地形成了一曲尺的园子,我每次回去,都喜欢看看园子里的植物。
园子里有桃树、犁树、柿树、橘树,都挂上了果,果子有乒乓球大小,柿树与橘树的果更稠密些,看起来青涩得很,梨子已有点点泛黄,桃子也染上了红晕,梨与桃,暑假里就可以成熟的了。那一架葡萄树,也结了好几串葡萄,被勤劳的小嫂用纸袋套了起来。园子里除了果树,还有茄子、刀豆等蔬菜,南瓜藤则密密地爬上了场地,点缀着几朵黄花,还有拳头大的南瓜。
看着生机勃勃的各种植物,想起四、五年前,父亲还能爬上半人高的石台,为我摘柿子,现在却因严重痛风而只能终日卧床,不禁唏嘘不已。
等父亲休息好后,我开始用电水壶烧水,准备为父亲擦身。父亲说,让你小哥擦吧,平时都是他擦的。我说,洗脸,擦上身我可以的。父亲坐在床沿上,我给他洗脸、洗手,父亲的手,因为痛风而严重变形,手臂上由于抽血留下的瘀青还在。我给他擦背,擦了一次,他说还想擦一下,我就绞了毛巾再给他用力些擦一次。接下来换上二哥,给父亲擦下身,洗脚,穿衣。
然后我们一起把父亲扶上轮椅,推他到外面的场地上,吹吹自然风,看看那些果实,那些花儿。那条黑狗摇着尾跟在旁边。
再烧上一壶水,把被单衣服用热水泡了,我负责搓洗,先生负责漂洗。小哥给父亲床上铺上席子。我把沙发也整理一下,铺上了麻将席。
一切停当后,把父亲扶到床上。
临别时,父亲问我,下次什么时候来,我说一周后如何。父亲说,一周行的。其实,上次分别时,我也承诺他一周后再去,但到了周末总是这事那事的耽误了。
放暑假了,我可以多去看看老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