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窗外》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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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盈告诉林海升,说林海升还应该回到学校。把这么多年的积累传授给学生,这些东西比教科书里的东西更有血有肉。林海升笑着说,现在的学校还需要这东西吗?是不是过时了,因为以前那个时代都已经把苦难拿来作为调侃的对象了,现在这些东西还算什么呢?梅若盈告诉他如果将来想回到学校,可以找她帮忙。临走到时候梅若盈握着陆逸晗的手说,我可把他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他。陆逸晗看得懂梅若盈的手势,于是用手语回答她,你放心。梅若盈紧紧地抱住了陆逸晗,那一瞬间梅若盈有一种错位的感觉,感觉自己拥抱的是自己的儿媳妇,而林海升想自己的儿子一样结婚了。儿子结婚了,就感觉是儿媳妇夺走了自己的心头肉一样的难过,这种怪怪的感觉让梅若盈即开心又有些哭笑不得。

林海升继续给爸妈寄钱,他带着自己的妻子与一个秋天回到故乡,在故乡住了近两个月,然后觉得住不习惯了,因为觉得回到故乡又开始平庸起来,文艺的细菌不再滋生。父母很开心,看着如花似玉的儿媳妇,虽然不说一句话,但是觉得她无声处胜过那些村上小媳妇的叽叽喳喳百倍不止。儿媳妇是那样的勤快,儿子也不显老。林海升发现父母还是老样子,没显老。林海升开玩笑地问父母,你们为什么不老。父母说,不敢老,怕等不到林海升回来。林海升听完后哭了,父母也哭了。任你英雄了得,见到父母能不心软?儿子又要远行了,但是还好,这一次知道儿子去什么地方。

回到那座城市后,林海升就和陆逸晗过起了二人世界的日子。起初林海升觉得就这样过下去吧。可是当陆逸晗的肚子渐渐鼓起来的时候,陆逸晗不会说话,可是林海升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有一个好的生活环境,生活不是电影,自己也不是苏乞儿。自己的儿子不可能一出生就被叫做小乞丐,而且记事的时候听到别人叫自己,还很开心,林海升越想越残酷。那样多么对不起陆逸晗,对不起孩子。不行,既然开始了新的生活,就应该换个环境,换个职业。

林海升想办一个文艺培训,培训中小xuesheng写作音乐等方面的东西。可是资金显然不够。而且自己的性格似乎不适合作管理,因为自己连自己的心性都管不住,何况一个小小的机构呢。自己也许只是一个可以驾驭自己的文字而无法驾驭别人的人,自己只适合做一个好员工,就像读书的时候只是一个好xuesheng。那么就做一个好员工吧。他没有去找梅若盈,而是在自己乞讨的城市里找了一个学校,那是一所贵族高中,里面的学生好坏参半。但是为了这个家也为了自己必须去做,那个xuexiao,坐落在一座小山上,四周的建筑很美,设计者获得过国际建筑大奖,将校园建设的就像古代的园林,但是又有新潮的气息,而且走进来感觉自己掉进了自然里,不愿走出来。教xue楼依山势盘旋而上,错落有致,走廊甚是宽敞。应聘结束的时候,林海升以为立即就能上班呢,谁知主管招聘laoshi的zhu任告诉林海升要等通知。林海升一想,这下完了,这通知什么时候能下来呢?那位主任客气的说,这个要看那位laoshi几时离去。这不等于没说嘛,林海升觉得这又很正常,因为自己曾经应聘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等待是可怕的,虽然自己等待了这么多年,但是一旦再次经历这样求职的等待,真让人又回到从前。但是林海升没有傻傻等待,而是做起了老行当,沿街卖唱,陆逸晗看着老公走出去的带劲的样子也很开心。她知道老公是爱自己的,所以虽然怀孕还是尽量帮帮老公,虽然老公总是说不让自己动这动那。但是自己还是尽力去做,自己不想闲着,虽然自己不能说话,可是自己的内心,老公知道。话语是多余的,老公不止一次的这样告诉自己。听了这些话陆逸晗更觉得老公的体贴。

林海升那天卖唱回家的路上,看很多人在买彩票,心想自己买彩票的历史可以追溯到ernian级,当时是冬天,很多人都去县城的体育场去摸奖买彩票,很多人中了电视机,甚至中了汽车。但是这种美好的愿望让很多人那一年的积蓄都投了进去,收获的却是几包洗衣粉。林海升对这种幸运是不抱好感的,因为他觉得这样的好运气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可是很多人却乐此不疲。记得自己曾经教书的那个地方,很多人喜欢打牌,喜欢买彩票,可是没有一个人中过奖,他们还是很爱买彩票。不过这天林海升真的想试试手气,因为他觉得钱这东西自己虽然看得很淡,但是自己跟它并无宿怨,摸一把也算支持国家建设。于是走了进去,老板看了这个乞丐摸样的装扮,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难道他也来凑热闹?可是一看这人的动作步伐绝非凡品,果然这人拿出了钱,并且悄无声息的放在了柜台上,店老板给了他。店老板见这个乞丐摸样的人那手上似乎有一种魔力彩票似乎被吸在手上,然后见那人轻轻展开,面无悲喜之色,而是轻轻的抬头看了一下小黑板上的中奖号,然后轻轻地在店老板面前展开了那张彩票,店老板眼睛一下子直了。林海升把右手食指放在口上示意店老板勿声张,店老板捂住了嘴巴。可是店老板的三nianji的儿子却说了出来,哇,五百万!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声音太大,连值班的巡警也连忙从摩托上跳了下来冲了进去,看着林海升手中的彩票直咽口水,买彩票的还有一个电视台的记者,直接用手接开始录像录音,很多人开始议论,乞丐中了五百万,乞丐中了五百万了!声音很响,珍格格一条街上的人都惊动了。林海升耳朵里似乎是十里洋场的号外声,声声入耳,号外!号外!乞丐中了五百万!有人暗自里骂娘,巡警来问你有身份证吗?林海升没有理他。记者问林海升此时的感想,林海升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有些话是不必跟别人说的,他知道明天带上身份证去彩票中心领取行了。可是很多人还是把目光盯着林海升,死死的盯着那张彩票,似乎想把彩票吸到自己的手里。林海升笑了笑,变戏法似的把彩票变没了。很多人开始用目光搜寻彩票,林海升随即离开了那个小店。很多不怀好意者,却不知道林海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一样。

林海升想起曾经在大xue的jiang堂上,有位nvjiaoshou问xuesheng假如你有一百万你会怎么办?很多人说买房,买车,或者做生意。而当nvjiaoshou问起林海升的时候,林海升说,继续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做完,然后把这一百万或做善事,或者给亲人。自己也留一部分。说完后,别人都说林海升矫情,因为人有了钱哪还会安心做事啊,真是笑话。林海升觉得自己就是这样想的,至于别人他也不去反驳。

林海升回到家,看到妻子微笑着已经把饭端到了桌上,就对妻子说,今天中奖了。明天带妻子去领奖。妻子问,真的吗?是真的。妻子说,不要带她去了,一旦有人,林海升就没顾虑了。林海升吃惊地望着陆逸晗,这一刻他才感觉陆逸晗是如此的心细。林海升,告诉妻子以后不要做饭了,这饭他去做。妻子摇摇头,林海升也摇头。

第二天,乞丐中奖五百万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城市都知道了,这一次大家一看还是那个乞丐,就怀疑有人幕后操作。但是都没有确凿的证据,都是猜想。这个消息在网络爆炸的时代,整个华夏又是妇孺皆知,真是无法可想。梅若盈在网上看到林海升淡定的样子很是佩服,沈允然看了之后却哭了起来,因为她以为林海升已经不在人世了。并且有人说,乞丐哥已经出现过一次了,于是他重新找到那个乞丐打官司的短片看了起来,果然是林海升,真正一个乞丐的样子。张正、柳若萌和楚湘楠也都看到了。张正默默的看着兄弟的淡定,柳若萌在哭,楚湘楠笑中有泪。

林海升第二天去取钱,依旧乞丐摸样,只是戴了一顶草帽,似乎一个江湖大侠,行囊中带着自己的双节棍,以防不测。取钱存入卡中,办得很利索,路上有很多眼睛盯着自己,但是没有一只脚敢靠近,因为林海升身上有股杀气。

买房,就是买房,把爸妈接到这个城市,这个如诗如画的城市。爸妈很是惊讶,因为他们不相信这样的好运会落到自己的儿子身上。就像不相信自己的孙子那么大了,就像不相信儿子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一样。陆逸晗在婆婆的照料下,很是幸福,但是她习惯了走动,婆婆也说走走对孩子好。

林海升把余下的钱存在了卡上,因为他知道一旦孩子出生就是一项巨大开支的开头,这一开支取决于孩子什么时候自立,并且能不能凭自己的双手去买房,有人曾说房产商身上应该流着道德血液,但是很奇怪他们身上什么血都流就是流道德的血液。这个政治做不了他们的主。这就是在美国政治被一些经济巨头们把持着,这个国度的那一天还会远吗?不知道,也许就在明天,也许永远不会到来。

林海升照旧沿街卖唱,但是听众们都能听得出来他的琴声中多了几分喜悦。而且听的人越来越多。面对记者的采访林海升就是装作听不到,因为他想安静过自己的生活。

等待是长久的,可是有时候等待结束的时候又感觉等待是那么的短暂。那个建在山上的xuexiao终于给林海生投来了橄榄枝,而且是一封真诚的邀请函,就是让林海升去shangke。林海升想为什么如此迅速呢?这实在是出乎意料,但是转念一想这是媒体帮了自己的忙。去还是不去,为自己,一切皆可,为这个家必须去。

xuexiao离自己家很近,不需住xiao,就算很远,林海升也会想读初中的时候一样赶回家的。因为那是自己的家啊,况且现在妻子怀着自己的未来。所以每天上完课林海升会按时回家的,他不会在路边的书摊逗留,也不会留心街上的美女了。因为这个时候林海升每天想的是这个家,这些事都会让一个男人不断的改变自己原有的轨迹。可是自己有什么轨迹呢?无非是读书写作思考,有时思考也免了,因为没时间去思考了,只不过一些杂念总在脑子里翻滚,一旦自己不想再翻滚的时候就把这些思想的孩子放出来,任他们在稿纸上或者键盘上摸爬滚打甚至飞翔。他不止一次的感觉,这些思想的文字或者小说就是自己的孩子,就像一个女子十月怀胎的那种感觉,把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把自己的孩子一遍又一遍的爱抚。

学校再也不像以前有那么多ncjiaoshi来向他请教问题了,因为自己真的老了,因为那天他看着在阳光下自己的影子,背不驼了很多。再过一些岁月,自己的背部也许成为了一个罗锅,那个时候更没有人来和他说话了。他想那个时候,就算自己心中依然对于美丽的少女情有独钟,可是女子们也会对他侧目的,所以他很厌恶那些老家伙玩身边被一个妙龄女子挽着手走路。觉得那样是对美丽的亵渎。但是他又想自己如果年老的时候有这样的机会,会不会也会老牛吃嫩草呢?不知道。

有时候人的相逢就是这么巧合,因为你觉得是永远的诀别了,但是有时候却又在人生的某个路口再次相逢,那时候你会说些什么呢?尤其是那些曾经爱过的人,你会如何去想呢?林海升所在的xuexiao最近举办了一个明星进校园活动,林海升对这些事并不热衷,因为妻子快生了。那天活动的时候,这些老师必须帮忙,林海升不知道来的明星是谁?可是当他走进校园的时候,却惊呆了,因为唱歌的不是别人,正是柳若萌,这简直是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因为歌声是那么的熟悉。林海升忙问别人,为什么xuexiao请这个歌星,别人说,因为柳若萌有很多歌属于校园歌曲,其他歌星就没这些属于校园的歌曲。

台上的柳若萌仿佛一个久经历练的江湖女侠,跟xuesheng们互动的很强烈,整个校园快翻了个,柳若萌不经意间看到台下有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自己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也许时间是最好的解除痛苦的灵药,柳若萌几经转折,依然活跃在舞台上,许多男人走近她又远离,自己还是这样的走在风雨之中,自己平时思念的一个男人就是这熟悉的又陌生以为已经不在人世的林海升,这个曾经对自己这么重要的男人。四目相对,也许就那么几秒钟,但是柳若萌不愧是一个久经历练的歌手,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歌唱,气息十足。而她的身段时更加的婀娜。玲珑的曲线,让很多男laoshi的目光定在了那里,而许多女laoshi也是羡慕嫉妒恨的看着这个舞台上的精灵。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很多人都走了,但是只有一个人没走,那就是林海升。他看着空空的操场,想到了许多,更多的是他现在却很想和柳若萌单独呆一会,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为别的。可是当他缓过神来,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

离开xuexiao,路上他没有乘坐公交车,而是沿着运河不断的往前走,河边的柳树总是被风吹撩拨着他的头发,运河的对面似乎有个人在看着自己,这个城市这么小,似乎随时就可以看见自己想见的人,可是这个城市有这么大,想见的人又见不到。可是现在对岸的那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林海升迅速奔跑起来,从运河大桥上飞驰而过,并且目光没有离开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到了对岸,人影也不见了。正当失落的时候,身后一个温软的身体却紧紧地抱住了自己。这股熟悉的香水味,这样熟悉的身体。他回转身,轻轻摸着这张美丽的脸,那双眼睛里满含着晶莹的泪,两个人相拥了,这个时候理智又忘了上锁了,或者说理智的大门被感性的钥匙开启了,或者说感性大叔用一把粗糙的斧子砍开了理智妹妹的们,又仿佛久久干涸的湖面溢出了清凉的慰藉,湖水慢慢溢了出来,润泽了湖床。那么曾经的爱恨情仇就在拥抱的瞬间化为乌有,柳若萌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男人愿意为她痴痴地送书,不求回报的等待,为她经受精神的折磨。林海升对这个女人没有怨,就算有这一瞬间同样化为乌有。爱,不因时间而有所变更。

仿佛一处风景,别离了很久,又故地重游,林海升对柳若萌的身体是这样的熟悉,柳若萌感觉自己像一只离巢很久的小鸟,温顺的蜷缩在林海升的臂弯里,轻轻地唤着林海升的名字,轻轻的喘息,林海升看着臂弯里的百灵鸟一样的柳若萌,忘记了当下的一切。那一晚,他们仿佛回归了天地初创时的伊甸园,两个人不管上帝的呵斥,还是“蛇先知”的劝告,又偷食了智慧树上的果子。

林海升从柳若萌的别墅走回来的时候,才感觉自己灵魂才回到自己身上。那么刚才自己做了什么,而柳若萌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是临走的时候,柳若萌告诉林海升说她想给林海升生个孩子,这把林海升吓了一跳。柳若萌对林海升说希望林海升有空的时候能为她写首歌词,林海升说自己恐怕写不来,柳若萌对他说,没事的,只要是你写的,我就能让它唱遍大街小巷。就像你对我们说过,古代的诗词都是用来唱的,只不过后来曲谱失传了就剩下了诗词用来朗诵。林海升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和柳若萌的一次相邀,觉得那次相邀是那么的美,那么的温馨。于是回去的路上摸出了手机,一边走一边写,经过运河大桥的时候,一首歌词就出炉了,《赴一场最美的相邀》

衣服挑了又挑

镜子照了又照

太阳已高高在树梢

我还没好

不为别的

只为赴一场最美的相邀

风儿轻啊轻

车儿等啊等

千帆过尽你还未到

她是否着急

是否心焦

无论如何不能负这场相邀

你浅浅的微笑

你婉转的话语

你清纯的面庞

这一切多么美好

时光啊你别走

为我停留

这场相邀是我一生的骄傲

我为你千里迢迢

我为你魂牵梦绕

我为你焚心燃烧

只为了让你知道

爱情是灵魂的骄傲

林海升没有润色就把这首歌词发了过去,于是没过多久这首歌回响在大街小巷。

没过多久,林海升和陆逸晗的孩子就出生了,又是一个小子,孩子生下来头发黑黑的,一双浓黑的大眼睛睁着看着这个世界,似乎能把这个世界看透,很像陆逸晗。孩子没有像其他的孩子在大声的哭叫,而更像认真地倾听这个世界。林海升看着陆逸晗慈爱的抱着这个孩子,没有说话,后来他给这个孩子取名林默,可是没想到医生告诉林海升这个孩子也许天生聋哑。难道是自己做的孽太多,才让这个沉默的孩子降生人世,他感觉上苍在惩罚自己,也好,这个孩子免除了跟别人争吵的痛苦了。但是林海升却在那里默默地哭了,哭得很伤心。孩子一出生林海升接到柳若萌的电话,说自己怀了林海升的孩子,林海升当场愣在了那里,柳若萌还告诉自己,她要离开这个国家移民那个充满着阳光的,到处是黄金的国度。林海升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地听着。

陆逸晗轻轻地用手语跟他交流,他似乎什么都没听到。柳若萌告诉他自己要把这个爱情的结晶生下来,好好带大。林海升无语凝咽,坐在那里深深自责。他感觉自己的的荒唐,而内心又有一丝骄傲,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牵手走在一起,然后让她骄傲的走向母亲,生下爱情的结晶,这是他很小的时候的梦想,似乎这么多年就在做这样的事情。可是这个时代,没有一夫多妻制,自己多么愿跟这些女子生活在一起啊,然后一家人快快乐乐的。但是想完之后有感觉自己的荒唐。荒唐归荒唐,但是梅若盈的生活还是想去关注的,因为梅若盈每隔一段时间会给他来一封长长的信,这信长的像一个世纪,或者确切的说就像中世纪西欧那些学者之间的通信一样每一封信可以当做一部书出版,这一写不知要写多久。林海升看完之后也是照样回一封长长的像两个世纪的信,再后来当梅若盈忙的时候,梅林就代替妈妈给这个远方的爸爸写信,他的信很短,但是活泼有趣,不外乎对你说自己最近吃了哪些好东西,看了哪些书。而林海升也是短短的回一封这样的信。就算在网络普及的时代,这家人仍使用这样的原始的交流方式,也许那种长长的等待是他们的共同的甜蜜与幸福。而梅林后来成为一个编剧之后就回忆说是爸妈锻炼了自己的写作才能,而这些东西都是潜移默化的。

父母听说了这个小孙子是个天生的聋哑,并没有感到难过,而仍是很开心的抱着孙子,因为在他们老家,只要是孩子,就应该有生存的权力,就应该得到疼爱。老家有一条子母河,大河是母河,博大而宽广,小河是子河,被大河护佑着,缓缓流淌,从高处看过去就像一对母子,所以当地人为了感谢这条大河的恩德,取名子母河。每年都到河边祭拜,祈求多子多福。林海升也是很爱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的眼神总是死死盯着自己,似乎在审问这个多情的爸爸,林海升看着这个孩子,只觉得心里对不住陆逸晗。而陆逸晗产后仍是这么勤劳,生活依旧,似乎会这样永远下去。梅若盈听到陆逸晗生下小宝宝的消息,也不远千里的赶过来,带着梅林,梅林明显长高了,梅若盈见着二位老人,很是亲切。她轻轻地抱起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却对着她笑,还轻轻的靠着她。梅林抱着弟弟也很开心,并且说,弟弟快些长大,长大后我们一起去玩耍。陆逸晗轻轻地拍着梅林,意思是说这孩子真懂事。林海升发现梅若盈的鬓角的白发渐渐增多了,虽然梅若盈还是这样的美,美得忘乎所以不留余地,但是他心里突然很酸,不知该说什么,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真有些对不住这对母子,虽然这条路不是一个人选的,可是毕竟这孩子是自己的,自己并没有做负一个父亲应负的责任。梅若盈看着这个孩子就像上次一样情感的错位,像看自己的一个小孙子一样的开心。这一刻她多想好好抱抱这个大孩子,这个曾经爱着的大孩子。

那一晚,他们没有回去,母子俩分别睡在两个客房里,因为梅林早已经独立了。林海升看着陆逸晗抱着宝宝睡着了,很是香甜,似乎如《月光曲》中的那个女子一样安详恬静。而自己则悄悄地走出了房门,可是就在他走出房门的那一瞬,从陆逸晗的眼中溢出了泪水,也许一切她都知道,知道自己的男人的心性,怀孕以来她都知道,她静静的流泪,而林海升却浑然不觉,只知道自己的荒唐,他轻轻地向梅若盈的房子走去,门没有锁,梅若盈似乎忘了,梅若盈朦胧中醒来,看着林海升抱着自己,瞬间身子也软了下来,自己渴望的这个男人,林海升亲吻着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两个人互相在黑暗中寻找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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