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是跌跌撞撞,或横冲直撞,记录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梦想着有朝一曰能一文出名,实现儿时的梦想当作家,然而或许是属猪的缘故,生性懒惰,十之八九的文章都是虎头蛇尾。而且往往写了两三百字便江郎才尽。忽如一夜秋风来,鬓间居然白了头,我依然没有发表一篇文章,偶然间看了某作家的散文,茅塞顿开,原来文章可以这样写,文字朴实,所有的人,景,都是我们熟悉的,但娓娓道来,竟是一部乡土历史,没有多年的修身养性,文化沉淀,是绝达不了那种境界的。今日因偶然的机会,与他同席,因为同在小城,一桌人要么是师生关系,要么是同学关系,要么是亲戚关系,要么是同事关系,大家谈古论今,把茶言欢。他态度平和。当提到某一位有才华的女子时,他说,她文字功底强,文笔清新,叙事角度新颖,但个人情绪化浓重,因此不能出版。我不由得想起读大学为了进入校报,曾经交了两篇文章,一篇太过锋利,另一篇文笔优美,但太过压抑伤悲,虽说朋友尽力斡旋,找了激情洋溢的罗记带我,但终究写不出那种犹如进行曲那样斗志昂扬,充满青春活力的文章而自动出局。
几十年来,随着生活的起起浮浮,越来越没有信心,一直在想,苦楚的生活带给我的为什么不是悲壮的人生,而始终给人的感觉是凄惨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出清新明快的故事?时光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在指缝间悄悄溜走,我一如既住,只是徒增了岁数。当然,也有许多曾经在文学社冒泡的诗人如今醉在酒里,飘在烟里,为了生活四处奔波,犹如浮萍。
再看看周围的比较成功的诗人,作家,哪一个不是混得风声水起,如鱼得水,再看看桌上的作家,戴着仿佛与整个人融为一体的眼镜,不仔细观察,甚至不觉得他有戴眼镜,聊天信手拈来,海阔天空,舒服自在,桌上的每个人都能聊上几句,既没有高高在上,沾沾自喜,又没卑躬屈膝,刻意逢迎,总是那么风轻云淡。宁静致远,淡泊明志这句话形容他,是再合适不过了,冰说,老师写的文章才有韵味,他不紧不慢笑着转移话题,不是我,可能有人跟我同名同姓,于是又聊其他的,很自然不再以他为中心话题,大家的交流是平等的,只是聊起女儿,孙子时,话才多了些。我早晨上班时常在河堤遇见他,推着婴儿车散步,老远就客客气气地叫我老师,其实他年长,又待人和气,我算小辈,只是我眼睛不行,老是在与人打招呼时不占主动。不由得想起增广贤文,世事洞明皆学文,人情练达即文章。或许,在他的下一部作品中,今天在座或多或少有影子。而我的这篇日记里也有他的影响,忽然,觉得生活中什么都可以放下,坐看云卷云舒,静听花开花落,任凭潮起潮落,才是人生最高境界,能不能发表文章,又何须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