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中与诗人(长诗节选)
1.
一切变的索然无味,空旷天空与渺小鹧群,
结对飞过屋顶,苍穹。
离这之外的大旱的漠北,
风沙也延续无边寂寞。是几棵零稀的树木,
忍受着煎聒折磨,钻突的荫角,昭示下个世间中的光阴。
穿过隙间的骋目,冲破篱垣沙隅,漂泊在海角诗上。
漫长时间和闪倏人生,
或许煎熬,或许要决定。
如果之前的全都不见,后来生出的湿云会普开成花。
独开一支。翻来诗作独览一页。
钻进深殿摸索,进入谷底俯伏夕阳中。
天空抹下的唇印涂在崤谷,晚霞吻来崤谷渲染纤尘使天空俯下。
余晖从天边走到衣襟。
我沉浮的生命随着万物生灵掣肘,沉默对着眼光中的烟火执着发光。
聆音随着钟音飘落。湿潮仍然跟随跫音的步伐。
苦恼是心情所飘过的苦海泥沼,不会光彩,自然去疲惫。
当海洋的礁石触到淌着无数灵魂的感伤,
像一双平静波澜的手,在海上抚挲深礁。
夜晚我坐在海边的沙滩,观潮水如轻纱般飘来褪去。
一位男子穿着娑衣向我瞰视的潮水走来,
对着夜晚的波澜喃语。我不抵海水的晚风,蜷着身体离去了。
一颗沙砾,让我淡忘了生命中所有回想和记忆。
沙漠围绕着痛苦的沙砾中,最后是瘪窳的珍珠。
斥责、报复河岸以外的春原。可沙砾的睡眠里,
枯萎的晚云向沙原之口注入无尽的音乐。夜晚陨石撞击栅栏的声音,
飘过窗户响在我的耳边,
我在火星坠落平静的原野中久久不能入睡。
而夜晚是星火熏天。
白天,炙热的沙漠让我忘记所有的沙砾暖滩。
可蚌也有裂痕,并不是阳光将它暴晒而细微的沙砾钻入而成裂纹。
但又是偏偏触摸它的手上的褶纹。
这些褶纹在手掌中的张合舒展,昏暮长年积累的风沙灼阳,
披星戴月使饱受阴凉的地鼠钻进峡缝,它们裹挟峡谷,月光还有晚霞。
可这布满蚌壳细密裂纹创造沙砾的世纪却容易忘却记忆。
河巫的信仰,是穿过整条奔流不齐的河流,于是,
这些信仰的不齐河流凝聚尽头的河湾拧成一条直通大海的一条海,
河巫隽语中有毖涌的大海。
绝壁回望慢慢解开,从罅隙变来一股涌流般的回忆,
跳出罅谷的鱼。
潜不到深渊裂开在峡谷下的细缝的阴湿河底,跃起狂暴之沙筑成的漠岸,
被火爆的烈焰环境蒸发致死。
于是;
我手中的计时器开始响起。
计算光照的郁映速度和每秒钟散发的温度,
我的地表是最精密的仪器,但却计算不出银河的中心恒温。
我的手心握着宇宙上最精密的仪器且可以计算大地以下所有的温度、以及我全身的温度。
诗人永远保持雾中的恒温。永远无法和明空云雾中的太阳抚诗。
慢慢与雾交织,诗人的云雾中形成一个最大的雾团,永远也无法解开,
光照也不能渗透解掉。
测试冰谷里我的外表下内心是冰冷的。
宇宙外壳和深空也是冰冷的,但它们在无边的黑暗中发出冷光。
我身体中的内心不能直接接触到。
我的地表变化就是来自我心中无数芜杂里无垠宇宙,
直到阳光照到漠北中的北河,我全身开始发烫。直到计时指针嘎然而止,
我的冰河流水停止骤寒,开始向春日里的春水交融。
2.
航海家迷茫的走上珍珠山,
死去的航海家洗身蜕化成满身宝石的鱼。死后暴露太阳暴晒后的甲板上。
航行者沿海途中发现这条鱼身上新的地图。它重新被挂气帆船上。
便开始探险地面上所有的海洋,他航行完所有的海洋。
海水就像个深邃的老人。
摸着胡须,抚着阳光。
太阳照在深海却是恒温,航海家决定将自己的皮肤制成地图,
去试探这瀛海下深度。
这张图供其他的航海家航海使用。
渔民养育海洋儿女的山中放入香火,海神都是渔民捕杀的鱼类。
可又苦又咸的渔网,晾在温煦的海滩空中。
生死到底是什么?
是干瘪的体肤里的水,是扁桃中的核仁。
剥下它我才发现这对扁壳是生命,扁桃核仁是它的孕儿。
我愿意去做生与死之间微妙的人,用眼看到扁桃仁外的一缝。
后来端坐的母亲在桌上剥开扁桃镊出扁桃核仁喂她的儿子。
我从来没有吃过,她剥开一缝后之后剥开就是我全部的生命。
活在计算宇宙空间大小的精密仪器结构里。
但没有生活文字的渗入,使计算空间的稿纸中的数字密不见风。
在这结构里,计算者最严谨的精神,思维、定义四维空间,
四角里中最精密的结构原理指向大地,
发出最精密惶恐的声音。
与地下的文字相遇,在纸上有斑斓的宇宙星空。
在纸上数字公式、与文字相间,是否是研究的宇宙里生活最向往的手稿呢?
可我想通过眼神看到表情,
我想通过眼角里发出眼神。
这两种哪一种更难实现呢。在这一秒我就迟钝了。
我的大脑中就没出现过这一块记忆储存的碎片。
人有三件宝物,
第一件是迷茫里一亩没有开垦的荒地,第二件是星辰中去守护爱情的儿女,老的时候,他们双双结婚。留下它们两处生命互相同属的青春。
第三件是神秘的宝库,
它同时装着青春与记忆、父母,儿女。它没开启时,你既不能开垦荒原,也不能在星辰里寻找爱情,或者与她结婚。
你只能守看着荒土,老去的弯腰垂叹黑暗中黝黑的星辰。去守望儿女,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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